听到沈町然冷冰冰的话,楚修辞脸上的神色微变,他心里突然有点害怕,沈町然这么冰冷,明天跟他见面,只是为了决裂。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真的接受不了!
楚修辞怔怔的看着沈町然不说话。
沈町然挑眉看了他一眼:“怎么?不想要这次机会?想要继续在我爸妈的灵位面前闹?”
楚修辞连忙摇头:“我没有,我走,我现在就走!”
楚修辞说完,赶紧走,只不过,他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转身看了一眼沈町然。
沈町然面无表情,好像看不到楚修辞在看她一般。
墨肆年握着白锦瑟的手,低声道:“楚修辞都走了,也不会再有人来闹事儿了,而且,我会让墨五留下来帮忙的,我们先回去吧,你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别累着了!”
白锦瑟抿了抿唇:“也好!”
可能是之前事情太多,母亲生病,加上秦明晨出事儿,一个接着一个,导致她紧绷着神经,一直没有怎么好好休息。
这两天放松下来,感觉整个人困得厉害,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能感觉到困意。
墨肆年也带她去看了,医生说没问题,怀孕嗜睡很正常,具体因个人.体质而已,让他们平常心对待就行。
白锦瑟也怕自己照顾不好自己的身体,进而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她跟沈町然说了一声,便跟着墨肆年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白锦瑟想起刚才灵堂里,楚修辞跟沈町然说的那些话。
她看了一眼墨肆年,忍不住开口:“你说,楚修辞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觉得,沈町然现在还有可能跟他在一起吗?”
墨肆年眸子闪了闪:“可能人不到最后一刻,仍然愿意自欺欺人,做垂死挣扎!”
白锦瑟抿了抿唇:“那你觉得,如果明天沈町然跟楚修辞彻底决裂的话,他会怎么做?”
墨肆年反问:“你觉得呢?”
白锦瑟歪着头,盯着墨肆年的俊脸:“是我先问你的,你把皮球抛给我,这算怎么回事啊!”
墨肆年笑了笑:“没有,我只是觉得,按照你的性子,如果有人敢这样对你,你肯定跟他决裂,如果这个人换做是我……”
墨肆年沉吟了一声,才看了一眼白锦瑟:“我感觉自己不可能那么做!”
白锦瑟一怔,神色有些微妙:“我正经问你话呢,你好好回答!”
别动不动就把话题拐偏了。
墨肆年听到白锦瑟的话,勾了勾唇:“我觉得……楚修辞现在有点疯,他知道自己害死了沈叶柏夫妻,虽然他觉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没错,但是,他也知道沈町然是沈家的女儿,所以,他能理解沈町然对他的恨,但是,这只是冷静理智的分析事实,感情上,他现在其实已经后悔了,他不仅放不下沈町然,从他今天出现在沈叶柏和于欣兰的灵堂上来看,他现在已经有些发疯了,就算是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沈町然,他还是不愿意放弃,所以……”
墨肆年说到这里,故意停了停。
白锦瑟有些着急:“所以什么啊,你倒是说啊,我感觉,你分析楚修辞的动机和行为,比我想的更准!”
白锦瑟到底是担心沈町然的,虽然跟墨肆年回家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想,那两个人明天要说什么。
墨肆年听到白锦瑟这话,微微叹了口气:“所以,如果沈町然真的要跟他决裂的话,他可能会做出一些比较极端的事情!”
白锦瑟有点傻眼:“他都对不起沈町然了,还要做极端的事情?”
墨肆年点点头:“嗯,如果说,他之前心里因为报仇的事儿,活的过于理智,那现在被沈叶柏夫妻的死,以及沈町然的态度,给刺激的有些感情用事了,他那天跟我说过,他后悔了,我看的出来,他的确是后悔了,而且,他那种人,感情上再可怜,你也不要忘记,他的骨子里是条狼,如果我分析的是对的,如果沈町然要跟他决裂,他肯定不会遂了沈町然的意!”
白锦瑟不解:“沈町然不想见他,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了,他还能怎么办?”
墨肆年看着自家宝贝老婆这么单纯,眼底闪过一抹暗色:“你不要用你的想法,去猜测变态的想法!”
白锦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墨肆年神色平静的说:“我的意思是,沈町然要跟他决裂,他就有可能囚禁沈町然,哪怕是沈町然恨他,他也做不到放手,让沈町然离开自己!”
白锦瑟目瞪口呆:“这是法治社会啊!”
墨肆年勾了勾唇:“你这是在替他担心?”
白锦瑟无语:“怎么可能,我是替沈町然担心,而且,我觉得他要是真的敢囚禁沈町然的话,那可是犯法的!”
墨肆年忍不住伸手握了握白锦瑟的手:“你放心,他比你更清楚,这是犯法的,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他肯定不会让人发现的!”
白锦瑟觉得后背发凉:“那他这还算是爱吗?而且,万一沈町然绝食的话怎么办?他难道不明白,得到一个人的身体,也未必能得到一个人的心吗?”
墨肆年轻笑:“你确定要跟我讨论这些?”
白锦瑟抿唇:“我只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