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对同窗下手狠辣,又嚣张无比的小子怎么就不直接打死呢。
皇帝现在已经忘了,刚刚太子跟他说的,要不是最后萧蒙被时念喊住了,否则费琅已经死了。
“他们的伤势都告诉两位大人了吗?”皇帝问院首。
“都说了。”院首回答。
“他们情绪如何?”皇帝又问
“费丞相看起来比较激动。”院首如实回答。
“断手,断肋骨的又不是他儿子,他激动什么?”皇帝生气。
“臣不知。”院首也老实了。
“站一边去,一会儿你还得再说一遍呢!”皇帝对他挥了挥手。然后院首就站到了他的另一边。
“陛下,两位大人来了”贴身太监禀报。
“让他们进来。”皇帝姿势都不变。
“陛下!”大理寺卿两眼含泪的进来,费丞相则是把头低得几乎看不见脸。
“两位爱卿且先等等,还有关键人物要来呢!”在两人开口之前,皇帝先打断他们。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丞相夫人,镇国公,萧夫人,还有许夫人来了。”贴身太监再次上来禀报。
“该来的都来了,快请吧”皇帝感叹了这么一句。
“老费,儿子怎么样了?”丞相夫人居然第一个进来,还火急火燎的抓着还跪在地上的费丞相问。
然后进来的才是皇后、贵妃、萧武、萧夫人和许夫人。
“行了,院首,你来说。”皇帝再次下令。
“费公子只是皮外伤,还有一点内伤,还有就是受了点惊吓,仔细养几个星期就好。”院首无奈叹了口气说
“这还没事呢,又是内伤又是外伤的,我苦命的儿啊!”院首还没有说完呢,丞相夫人就先哭起来了。
“至于许公子嘛,就有些严重了,手臂严重骨折,肋骨还断了好几根。”院首不顾丞相夫人的哭声把完整的话说出来。
她们在外面都已经了解过事情的经过了,也都知道怎么回事。
这下丞相夫人哭不出来了,许夫人则是当场晕厥,幸好被许大人接住了。
“咱们就这一个儿子,这下可怎么办啊!”许夫人在许大人的怀里泪流满面。
萧武和萧夫人则在一边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好了!现在先商讨一下事情要怎么办吧。”贵妃出言提醒。
“镇国公,萧夫人,倒是不如你们先表个态,你们儿子打伤了本宫侄儿,你们觉得应该如何。”贵妃直接点名。
“启禀娘娘,如果臣妇没有记错的话,臣妇昨天才提醒过您,犬子脾气暴躁,不喜他人靠近,更何况是对至亲之人的凌辱,我记得昨日贵妃娘娘的答案是,小孩子之间,有摩擦很正常。”
“况且,我儿在场上出手过重不过是有先例可寻,倒不如贵妃娘娘先处理掉这个先例,让我等有个可以效仿的。”萧夫人不卑不亢,站出来说。
“萧夫人说得有理,明明是费琅破坏规矩在先,而且更为严重,如何就先质问萧夫人了呢,要我看,还是先讨论讨论费大公子和许公子的事情吧。”皇后开口。
“陛下,娘娘,臣和夫人人微言轻,不敢说什么,一切都仰仗陛下和娘娘做主啊!”许大人也是双眼含泪的说。
“陛下,犬子还年轻,他不懂事,定是受人蛊惑才犯下大错的,请陛下明察呀!”丞相夫人感觉不对,赶紧冲着皇帝说。
“你家孩子还年轻,许家孩子就不年轻了吗?这件事情,一开始先生就说了,只是日常切磋,点到为止,但是你家孩子非但不听,重创了许家公子,事后还不知悔改,嚣张挑衅先生,再说萧世子这事,一开始,萧世子一直在手下留情,他非但不心怀感激,反而出言侮辱国家功臣,萧世子的至亲,刚刚逝去不久萧老国公,没被打死,不亏了,所以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费家大公子一个人的错,是他一个人咎由自取,陛下理应重罚。”皇帝没反应,反倒是皇后说。
“不不不,陛下,这不应该怪琅儿啊,是,是许家公子技不如人,对,是许家公子技不如人。”丞相夫人已经快疯了。
“那你家孩子今天技不如人被人打死了,你也认?”皇帝还是听不下去了。
“认!臣妇认。”反正她家孩子没什么大事。
“荒谬!今天要是你家孩子真被打死了,恐怕就是另外一番言论了吧,身为家长维护自己的孩子没有错,你们可以替他请求减罚,但却不应该无视他所犯下的错。”皇帝已经怒了。
“陛下,臣妾觉得此事孩子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教授学宫武课的先生,是他没有及时阻止,也是他没能将许家公子救下。”贵妃开口了,她刚刚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一个替罪羊,思来想去也就那先生合适。
“够了!我说什么样的家人能够养出这么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孩子,原来就是你们这样的,孩子犯了错,家长先带头逃避,逃避不了就甩锅给别人,你们一个个好得很呀!”
“依我看来,事情就像皇后说的那样,一切的错都是费家大公子的,理当由他一人承担,费丞相教子无方,罚俸一年,此外,费琅逐出学宫,以后也不许再入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