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程全的脸红的如煮熟的虾子,瞪向程安夏,恼怒起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我我我,我怎么会不正常?”
真的是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好端端的这样咒他,还是不是亲侄女了。
程安夏像是松了一口气,“可是你买的这些玩意太容易让人误会啊?”不管怎么看,都是送女孩子的东西。
他两虽然是叔侄,可差不了几岁,送这些东西给侄子,难道不让人瞎想吗?
至少,作为半个腐女的程安夏会朝那方面去想。
程全虚闪着眸子,扭捏的支吾起来,“那不是不要钱的吗?”
程誉不淡定了,尖声叫道:“什么?”
所以,他前后帮着他,结果他捡了不要钱的东西打发自己,却骗他说是用钱买的。
看他诚心,只当他不会选东西,所以也没丢掉。
结果,却还有这么一出,他真的气的肺都是疼的。
“那个,大侄子啊,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听我解释。”见程誉去拿扁担,程全吓得忙伸手去拦他,更是可怜兮兮的让他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程安夏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觉得没自己啥事了,这种热闹也不想凑,便打算进屋睡一觉。
结果,还没迈脚,就听到程家老太捶胸顿足的哭声。
“孽障,两个不知廉耻的孽障,你们,你们怎么能——”
“奶,你说什么?你误会了,他们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等程家老太哭完,程安夏一把捂住她的嘴边,焦急的解释着。
她怎么就忘记这可是一群老封建呢,
程家老太生气的掰开程安夏的手,痛声道:“我误会啥了误会?”
“这些都是小叔开玩笑,拿来消遣我哥的。”程安夏眼珠一转,避免这种事情传出去,急忙脱口说道。
程家老太有些不相信,“真的?”
程安夏抿着嘴点头,“千真万确。”
然后,程家老太直接操起一根扁担对着程全两人的屁股和腿部打去。
两人都没反应过来,硬生生被打,疼得龇牙咧嘴。
连连求饶,“娘,我又没做错事,你干嘛打我?”
“奶奶,我冤枉啊……”
见状,程安夏识相的开溜,不然两人准找自己算账。
“唔,回家真舒服啊。”一进屋,看到刚换过的床单被子,心暖洋洋的,直接呈大字躺了上去,感慨出声。
这一路可把她累坏了,特别后面睡马车的几天,哪哪儿都疼,梦里翻个身都不敢。
砸吧几下嘴巴,眼皮便开始发沉,人也是真的困了。
可半睡半醒间,云璟喧进来了。
程安夏半阖着眼,看着眼前一团模糊的黑影,一字一顿嘀咕道,“不许吵我。”话落,就沉沉闭上了眼睛。
云璟喧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疼的哭笑不得。
轻手轻脚的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则躺在了她身侧。
要说程安夏这一路没休息好,他又何尝不是呢?
况且,他身体初愈,尚虚着,不宜长途跋涉,不宜过度劳累。
可是,这些他都经历过了,这会儿也是累的眼皮都抬不起来,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前院依旧热闹的鸡飞狗跳,夫妻两却是双耳不闻,呼呼大睡。
李蓉有些魂不守舍,虽说夫妻两感情好。可毕竟悬殊太大,她怕有朝一日,云璟喧会变。
这一想法冒出,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会儿,抱着从夫妻两房中换下来的被子发懵呢。
程武是最了解她的,开导道:“别想太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夏夏是个聪明的孩子,吃不着亏的。”他倒好像把这闺女看透了。
再说,那么大一栋宅子建在门口,钱可是女婿出大半,结果却是他们一家住进去。
若还怀疑就是没事找事了。
“我不是担心吗?”李蓉有些委屈起来。
说着,又把话题转移到程誉身上,“誉儿也是,整天不务正业的,你看他哪里想找媳妇。”
不是她多想,而是随着家里条件变好,已经成为村里的关注点了,她家啥事都要拿出来议论一番。
程誉程全天天打打闹闹的没个正经,那些人思想龌龊,什么都想的出来。
程武不以为然,“男儿嘛,志在四方,可以先立业,后成家。这总得一代更比一代强不是?不能学我啊,还得靠着儿女才能吃口包饭。”
说着,还自行惭愧起来。
他这样,李蓉立马心软了。
“我没这意思……”
“我知道,现实点,夏夏你管的了吗?”
李蓉摇头,庆幸这孩子不听管,不然也不会有今天。
程武点头,又问,“誉儿呢?你管的了吗?”
李蓉再次摇头。
程武突然就笑了,“你看,你在这担心这担心那的,不是多此一举?”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李蓉像是醍醐灌顶,突然悟到。
立马笑道,“没事了,我去把这些洗了,趁着天气变好给晒好。”
春季雨水多,家里都潮的发霉,每天都往角落里撒草木灰,炭火也是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