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寡妇抹黑道,嫉妒的双拳直颤。
两千两,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家童童的束脩一年不过上十两银子,她在家里开支更小,哥哥每年接济她至少二十两。
所以,她家一个读书人,一年最多开支不过二十两银子,两千两,想都不敢想。
即便所用的药材贵,但也不是贵到这个程度的。
“娘,那也是人家的本事,我们不可随便妄议。再说,云家小姐一张脸也不止两千两。”云童有些较真了。
云寡妇一愣,突然委屈起来,“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了。”
“我……”云童既是委屈又是生气,可对方是自己娘,只能一忍再忍。
衣袖下的双拳也是握的紧紧的。
最终,只能远离这群长舌妇,眼不见为净。
他一走,就有人问向云寡妇,“你家儿子咋回事?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该不会是后悔当初把程安夏推远了吧。”
其他人则个个竖起耳朵,生怕漏掉云寡妇任何一个字,那可都是重要消息啊。
众人皆知,云寡妇虽然在程家拿的东西最少,但她骂的最凶,侮辱性的话更是张口就来。
当时把程安夏必做狗屎,娼技各种,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所以,程安夏恢复正常后最不愿来往的应该就是她。
而云童要是这时候对程安夏有意思,那便有戏看了。
云寡妇脸一拉,唾沫横飞起来:“什么眼神?我家童童可是当大官的人,怎么会那么没眼光?”
“官当的好倒是件好事,你家没家世没后台,在这种小县城混混还行,要到了上面,还不给人弄死?”有人衡量利弊,中肯的开口。
话虽然不中听,但都是事实。
官不是那么好当的,一路要花多大的精力和钱财才能把路铺平。
而云童这性子,说句好听点的是听话懂事,说句不好听就是胆小没主见。
走官道,也就云寡妇喜欢做梦而已。
旁人看的清楚呢,只是不去管这闲事。
“你会不会说话,不会就把嘴给老娘缝死。”云寡妇恼羞成怒,发狂般尖声吼了过去。
这是踩到她底线了,利弊她哥早就给她说过,也给予各种建议,可她觉的读书是云童唯一的出路。
因为就这性子,干别的可能直接给饿死。
大家都知道她火爆的脾气,这会儿都避开,瞬间散了个没影。
云寡妇也不可能对着空气发脾气,便骂骂咧咧的回家了。
年一过,便开始准备春耕。
除草,犁秧田是第一步,然后是培育秧苗。
最后就是往田里埋家畜排泄物。
而此时的程安夏,随着白神医几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山上的温泉里。
“你确定这温泉能治好他?并且自动恢复真正容貌?”
这叫百草山,陡峭,崎岖,处处是荆棘危险。
他们几个用了几天的时间到达山顶中间的天然温泉,此时温泉咕噜噜的冒着雾气,水面氤氲一片,完全不知泉底状况。
因此,程安夏对此很是怀疑。
白神医笃定道:“这里我可是一年前就开始关注了,没少花心思啊。而且这温泉,矿石都是天然形成的,这大半年,我可没少投宝贝在里面,可以说这池温泉价值连城啊。”
云璟喧也道:“我相信老白。”
他现在就是一个闲散之人,以前不在意的反倒都开始在意。
程安夏没表态,只是蹲下,看着是在试探水温,实则却是开启了仪器检测。
“八条,一刻钟要结果。”
八条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保证完成任务。】
程安夏半阖着眼眸,刻意挑刺道:“我也不是不信任你,就是觉得太神奇了。特别这温泉,居然在山的最顶上,感觉就是山顶的一个碗,挺稀奇的。”
说着,用力吸着鼻子,“嗯,药味确实挺重的。”
“那是当然,我花了多少精力进去你知道吗?”白神医真的很想诉苦的,这大半年他可是豁出去老命在想办法,如何把伤害降到最低。
只是,最终,他做到了。
主子体内的毒却已经解的差不多了,问题是也没见程安夏做过什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毒了。
让他一度对自己这么多年的医学钻研开始怀疑。
程安夏连忙点头,“知道,当然知道。闻着这药香味就知道你有多辛苦了。”
白神医见云璟喧迟迟不下水,便知道必须程安夏开口。
他蹙着眉头,“这衣服都脱了,你不让下水,山顶寒凉,湿气又重,更容易生病的啊。”
说起这个,程安夏还想问呢。
他是如何找到这烟雾缭绕的山?
进山到山顶,基本就是瞎子摸路,雾太浓了,根本看不见一米以外的地方。
偏偏,他一次性带着他们直达山顶,可见要花费多大的精力才能做到。
“你误会了,我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只是让稍等会儿,我在做测试。”程安夏不想打击白神医,毕竟那么衷心一个人,最终为了一个女人而否决了他的努力,换谁都会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