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专业的叮嘱,不说周军,就是云璟暄也是诧异。
随后是气愤,因为程安夏对周军的态度,太过主动和热情。不管如何,她现在都是有婚约的人了,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特别是男人面前。
程安夏也不管周军是否听进去了,掀眸看了眼云璟暄,很是平淡的开口:“帮忙一起扶着他出去吧。”
说着,先弯腰去扶人,结果云璟暄一个侧身便挡在了她跟前,双手直接提着周军单脚站起才朝程安夏道:“我来就行。”
“那你小心点,别磕着他伤口了。”程安夏巴不得他扶呢,脸上染着笑意说道。
她话刚落,周军就痛叫一声,“啊,疼......”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程安夏,若不是云璟暄气场大,就该朝她伸手或是将人拉过来扶他了。
程安夏点头道:“疼就对了,说明没伤到神经。”
她又不傻,一个大男人这点疼都忍受不了的话只能说太娇弱了。
周军一脸受伤的表情,完全没法相信这是程安夏说的话。
云璟暄很是满意程安夏的回答,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扶着人就朝外走。
说是扶,其实是一只手提着周军腰间的布料,几乎是被拎出去的。
周军难受的脸都紫了,心里堵着一股气没处发,反应过来后人已经被带到了程家院子,他爹娘齐齐将人给接住。
周军娘看着他包扎的脚,一边用衣袖给他擦着脸上的汗,心疼道:“疼吧,我可怜的孩子。”
这话,听得程安夏嘴角一抽。
虽然她理解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急和偏爱,但是她不能理解一个大男人矫情。
周军皱着眉头,复杂的看了眼程安夏,趁机程安夏将药膏这些递给周军他爹,嘱咐道:“记得每天清理伤口,换一次药。纸包的白色药丸每次一粒,早晚各一次,药粉在清理伤口后撒上包扎好,伤口愈合后就涂黑色药瓶的药膏,可以淡化疤痕。”
叮嘱一堆,结果发现周军他爹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
程安夏一尬,问道:“可是没听明白?”
闻言,他急忙摇头,不自在道:“听,听明白了。”
“那就好,我得出门了,还有疑问或是恢复中出现了什么问题,你们跟我家人说,我回来会第一时间解决。”
一听出门,云璟暄目光一亮,速速准备好工具,程安夏刚转头,就见他一切准备妥当的站在她身后了。
她竟是有些哭笑不得,平时赚的钱他也不要,就不知道为了对出门这么感兴趣。
退一步想,可能是不习惯人多,让他尴尬吧。
程家老太急忙道:“早餐都没用呢,吃点地瓜粥再出门吧。”
程安夏刚想点头,云璟暄却朝她无声的摇头。她一顿,下意识就道:“不用了,暂时不饿,饿了再想办法。”说着,就越过目瞪口呆的村民们走出院子。
云璟暄急忙跟上。
李蓉蹙着眉头道:“这两孩子,急什么啊,老这样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
恢复期,程安夏还一直交代她要好好吃饭,三餐一餐都不能少,结果轮到自己就不吃了。
程武叹息道:“由着他们吧,孩子大了,都不受管教了。”
确实如此,自从云童事件之后夏夏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们完全跟不上她的步伐。
程誉道:“我们去吃吧,吃完还得去做活呢。”
听这一家子的话,大家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纷纷离开。
周军娘见程家对他们不怎么搭理,心中有数,再多的疑惑都给吞了回去,“我们也走吧。”看着相公儿子说道。
周军他爹点头,两人便架着周军缓缓离去。
路上,周军娘尤为好奇,“小军,这手术咋做的啊,用刀划开腿上的肉吗?你疼不疼啊?怎么都没听到你疼的声音呢?”
周军想了想道:“好像是用了麻药,所以我没有任何感觉的,药效褪去才醒来,方才感觉到疼。”
周军爹吃惊道:“麻药?”
他常年在外,去过不少地方做活,更大更繁华的县城都去过好几个。而且他们这个活有些危险,经常有人受伤,所以去医馆诊治接骨各种是常事,也曾听闻过麻药一词。
但是,好像这药不但贵,还很难弄到手,然后下药得精准,稍有不慎就会出大事。
如今这程安夏却能用上麻药,实属让他怀疑。
“爹,怎么了?”周军对这些不知道,见他爹反应如此大,不由问道。
周军他爹摇了摇头,想了想又道:“她居然没问你要医疗费?”
程家的穷是有目共睹的,这药如何到手他暂且不管,但都用上麻药,又给他带回来一堆药,不收钱怎么也不相信。
怕是别有用意吧。
“没有啊,她说不要医药费,免费治疗。”
其实,在这次见到程安夏时,以前种种都已经释怀了。虽然自己看不上她,可她许配给小哭包,应该很委屈吧。
可是小哭包给他的感觉很是怪异,有股不怒自威的气质。
不说话,没有任何动作,光是在你面前一站就有无限的压迫感。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