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脑回路他有时候真的气的牙痒痒,可又不能动手,怕被赶出去。
程安夏缩了缩脖子,将银票在手中甩了甩,笑眯眯道:“这么说,一夜暴富不是神话呢。”
种种举动,就是没有要给他药的觉悟。
小哭包手再伸了伸,“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可是记得,银货两讫还是她自己说的呢,结果到了她自己就开始赖皮不成。
程安夏不急不缓的把银票塞进他手心,“明天才有,这银票我明天再收。”说着,一把拉他起来往外推。
“赶紧去休息,这么晚男女授受不亲,让我家人看到怕又要误会了。”
看来今晚是别想知道她的药藏哪里了,不然也不会把银票塞给自己。
一番思索后便被推出门,程安夏第一时间哐当一声把门给关了。
小哭包看着手中银票发愣了片刻才去自己的房间睡觉。
程家人之前就一直对他不满意,可即使如此,也腾出一间屋子来给他住,真正善良的一家人。
也就程安夏狡猾让人看不透。
如今和老白他们联系上了,他真正成了一个闲人了。有什么直接交代白家去办,自己落得个无事一身轻。
翌日一早,程安夏又是起来最早的一个,听到动静小哭包就开门了。
两人的门是斜对着的,四目相对,竟是擦出些无法言说的火花来。
程安夏倒是穿戴整齐,头发也梳好。
而小哭包却是给人一种邪肆的凌乱感。
不得不说,程安夏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出门吗?”见她发呆,脸上还有着平日里没有的红晕,小哭包心中一阵窃喜,很是平淡的问道。
程安夏回神,敛眸“嗯”了声,便出了门。
而她手中提着一个竹篮,上面盖子一层薄布,小哭包下意识就认为那是昨晚他问的药。
进屋几番操作便穿戴整齐的去梳洗。
程家老太已经在厨房忙着一家子的早餐,大家也都醒来了,不知程安夏跟他们说了什么,见小哭包到来就朝他招手,“我们走吧。”
小哭包朝大家点了点头,跟着程安夏出门了。
天刚蒙蒙亮,空气新鲜,鸟语花香。
但路上却没有行人,地里也没有劳作的人。
“喏,这是你要的东西。”走了一路,远离村子,程安夏方才把竹篮递给他。
小哭包看了她一眼才接过竹篮,把盖在上面的布掀开,果然摆着十瓶药物。
“有些事情不该问就不要多问,正如我对你一样诸多疑惑一样,这样方可长久合作。”
看着他拧着的眉头,程安夏先声制人。
小哭包把布盖上,笑道,“你倒是很有觉悟。”
程安夏切了声,没有多余的话,只是朝他伸手。
“哪有一大早问人要钱的?”可他却耍赖皮了。
“我不一大早给你物了吗?”
之所以出门这么早,一来是为了赚钱,二来则是挖点需要品,炮制后丢空间制作出来,方便周军用。
“这时间给我,你让我提着去县里?”
“不然呢,你自己送去给需要的人?”程安夏似乎把一切都看透了,他就是故意为难自己的。
因为没给他看到自己是如何把这些“变”出来的。
小哭包一顿,沉沉看了她几眼,忽而就笑了。
自始至终,他就小看了她。
看来,这层伪装也没必要了。
这之后,两人没有再说话,径自进了山。
默契的各自忙着自己的,只是现在找蝉蜕或是药材的地方离县城越来越近了,村里那边都给找完了。
出来的早,辰时左右就到了药铺。
小凳子在清理药柜,白神医没在。
“今天怎么这么早,师父他出门了,我来称吧。”小凳子见了两人有些意外,然后放下手中的事情从柜台走了出来。
程安夏已经饥肠辘辘,相信小哭包也好不到哪里去,便是开口道,“你吃早餐没?”
小凳子一愣,莫名其妙的回答,“吃了。”
程安夏点头,把东西一放道:“好,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来。”
小凳子双目一瞪,恼怒道,“都辰时了,你们居然没吃早餐?”
他家主子是个病人,胃也不好,不准时用餐会胃痛,老头子曾经刻意在边境半年为他调理。
程安夏没有理会他,径自拉着小哭包出门了。
可在碰触到他的手时就愣住了,“怎么这么凉?”而且手心全是汗,粘巴巴的。
小哭包蹙眉揉了揉自己的胃,不在意道:“有点饿。”
程安夏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啊,我应该准备点吃的东西的。”
她这道歉猝不及防,小哭包手一僵,脱口道,“没事,习惯了。”
程安夏没有再说话,而是找了最近的面馆,要了两碗肉丝面。
然后又去买了两个饼,“喏,你先吃点饼垫垫肚子。”说着,还给他倒了杯茶。
小哭包明显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干笑道:“我没事的,你无需这样客气。”
而且,彼此本就是合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