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誉眉头一皱,笑道:“不管如何谣传,这个算是名正言顺的,而且不惹事,又没家庭矛盾。你想想啊,有几个女人出嫁了,婆家娘家都是老大的,放眼这十里八乡,你都是第一个。”说着,还给她竖起大拇指。
程安夏翻了个白眼。
真不知这是在调侃还是羡慕。
跟着程誉背后的同时道,“哥,你要是羡慕,也可以这样的。”
程誉有些酸道:“大可不必,换作我,怕是爷伙同他几个儿子把我吊着打不说,还得扒层皮。”说着,不由叹息,“我咋就不是个女孩子呢。”
程安夏直接落井下石,“你要是个女孩子,肯定投胎去了别家,指不定每天挨骂挨板子呢。”
程誉忍不住回头瞪她,“你就不能说点好话让你哥开心开心?”
这尖牙利嘴的,幸亏对象是小哭包,换作别的男人,一天怕是要落得三餐打。
程安夏眨巴着眼睛,笑眯眯道:“我呢,比较现实,什么都往最坏处想,当真正遇到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难以承受了。”
程誉表示投降,说不过她。
很快,两人来到后院,燕子已经打好了水。
浴桶放在露天的后院,里面装满了水,水波荡漾,照出几人为难的面容。
看着干干净净的水,把人直接丢进去吧,怕是洗不干净,总不能三婶一直守着给他打水吧,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小哭包脱光了丢进去。
而这项任务程安夏最适合,于是直接把人放下来,对着程安夏道:“你来脱。”
“哥,你是个男人,男人与男人——欸,哥,三婶,你们别走,别走啊。”程安夏自是不可能给他脱衣服洗澡啊,本想说服程誉,结果他二话不说就走人。
还把三婶也带走了。
看着两人显示的背影,程安夏气的直跺脚。
她蹲下身去,扯了扯小哭包满是泥的衣服,不由蹙眉,“平日里看着也不蠢,怎么不知道挪开呢?”
说实话,她真的不敢相信,小哭包会这么的狼狈。虽然相处时间不久,他也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可给她的感觉除了神秘之外就是强大了。
他身上的毒就能表明一切,结果知道墙要榻了居然不知道躲开。
除非是另有目的。
想到这些,程安夏不由毛骨悚然,这是个厉害角色啊。
她捏了捏手指,突然就开始扒他的衣服,“四条腿的蛤蟆少见,这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还能吓到本姑娘不成?”
扒了不到三分之一,一只满是泥的手突然伸了过来,制止了程安夏接下来的动作。
她一顿,第一时间朝小哭包的脸看去,松了口气道,“你还好吧。”
小哭包有些磨牙切齿,“要不好,你把我吃了都有可能。”
“……”程安夏大度,不跟病患吵,免得被赶出去。
“那你自己洗,洗好了叫我。”踟蹰片刻,突然开口,话落就学着程誉那样跑了。
小哭包刚要喊她,却发现自己是能动的,而且不知道程安夏给他用了什么,居然没有毒发。
只是很不舒服,浑身都难受,即使没有吃东西,胃里也是翻江倒海,就差没去吐。
程杨氏正好找了换洗的衣服过来,与程安夏迎面走来,于是把衣服给了她。
“夏夏,这是你三堂哥长绿的衣服,他身形高瘦和小哭包接近,将就穿一下吧。”
程安夏笑着接过土灰色衣裤,笑着道谢,“谢谢大伯母。”
脑海里闪过小哭包穿这身衣服的模样不由想笑。
烈日当空,已经临近午饭时分了。
在浴桶里的小哭包满头大汗,他明明听到的是温水,结果这水能烫猪毛用。
偏偏衣服脱了,不得不进来。
这热水一泡,汗一流,人倒是舒服些了,可浑身都红了,烫红的。
程安夏正好拿着衣服过来,他突然从浴桶站了起来,看到那一片红,程安夏惊呼起来,“天啦,你是猪吗?水热你不知道说一声?”
小哭包嘴角一抽,直接瞪向程安夏,“我也是进来才知道。”
“那你不会出来吗?”
“你看我适合出来吗?”
“这不穿了裤子吗?又不是全光。再说,就算被看到,也不会有人觊觎的。”
她家男人那么多,夏天光膀子的时候见多了,有啥稀奇的。
小哭包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蹙眉道,“程安夏,你还是个女人吗?”
第一次,他连名带姓的叫她。
程安夏白了他一眼道,“是个女人怎么了?看了男人光膀子还得以身相许不成?那我告诉你,我从小到大看了不下几百个,那我要许身给谁才合适。”
“你……”小哭包语结,后面恼羞成怒,“简直不可理喻。”
偏偏,说了这么多,就是不坐进去。
程安夏也懒得看,直接把衣服放一旁,外加一个小纸包,“出来了把药给吃了。”
说着,就离开了。
程杨氏在后厨做午饭了,程安夏拿了一个红薯和两个芋头,外加一壶水。腰间绑着麻袋就要出门。
程家老太急忙喊住她,“夏夏,都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