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夏第一想到的就是小哭包,扭头看了过去,却见他不知何时走在了自己前面,佝偻着背,低垂着头,就差没把自己缩成虾团。
脚下也是一瘸一拐的,哪里像会做手脚的人。
可这群人也摔得太诡异了吧。
刚刚插下秧苗的田,几人纷纷掉下去,浑浊的水溅起两米之高,满头满脸满身都是泥。
还倒下一大片秧苗,都被压进了淤泥里,挖出来几乎都断了。
“呸呸呸,说话就说话,李婶子,你干啥踩我脚?”首先,起来的是一比较壮的妇女,她吐出几口泥水,伸手就推了把刚爬起来不稳的李婶子,疾言厉色的开口。
李婶子一个不备,又被推摔了下去,干脆坐田里大骂:“回良媳妇,我还想说你呢,好好的走着路,你拉我下来干啥?”
“你不踩我脚我会拉你吗?”
“我怎么踩你了,你给说说?”李婶子气的手指都在抖。
“你眼瞎啊,好好的路,你走我后面不行吗?非得扭扭拐柺挨着走,踩了我还不承认。别以为你是长辈就能欺负小辈,我可不是你们村的,也不是什么都能忍气吞声的主,谁敢惹我,我就奉陪到底。”会良媳妇义愤填膺,这嗓门堪比炮仗,感觉整个地面都在震动。
“你们两一直不和,村里都知道。可也别把我也给拉上啊,我们也没给谁站过队吧。”另外一位妇女东倒西歪的站了起来,瞪着两人指责。
另外两个也是附和:“就是,你们要怎么样就找个地方给解决了,拉我们下水是几个意思?”
这声音刚落,走在前面的云寡妇突然拍着大腿哭丧起来,“哎呦,你们几个丧尽天良的,我这秧苗才插好,就被你们毁了半块田,你们不想着怎么给弄好就算了,还在这里吵架,你们不知道,这耽误半天,我这谷子就得迟半天收吗?”
“这万一要下雨,变天什么的,你们可要陪我两旦谷子。”
这次,比炮仗还要厉害,程安夏都忍不住掏耳朵,想早点走吧,可路一下子被村民给挡住了,而且就是不让。
那边,开始了口水战。
“我说,云大妹子,你这田才巴掌大,一共也就收两旦谷吧,我们就弄了手指点大地方,还要陪你两旦谷。我呸,你怎么不去抢?”
都扯到利益上来了,大家也都不给面子了,立马对立。
“就是,刚从程家骗了十两银子,现在又要从我们身上骗谷子,你改名叫云扒皮得了,专门扒人家皮的。”
云寡妇恼羞成怒,直接跳了下去撕嘴巴。
“我让你这个臭嘴吧说瞎话,这些不是你们做的见证?村长也在场,难道你们还要怀疑村长的人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妒忌我儿子优秀,巴不得他出事,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我儿子今后就是当官的命,我就是被人伺候的命。”
“你要有拿命会死了丈夫?还不是给你克死的。”
这些,本在云寡妇这里是禁忌,现在被触碰,她像是疯了一样开始抓头发,打对方耳光。
李婶子作为长辈,自然要去劝架的,结果变成了几人扭打在一团,至于谁打的谁已经分辨不清了。
只知道,等她们都精疲力尽的时候,真的是糟蹋了半块秧田,岸上的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劝着,说着,却没有一人下去帮忙的。
有的还幸灾乐祸。
这就是人间百态啊,平日里聚集一起八卦各种的女人,眨眼句变成了扭打在田里的泥人,程安夏也是长见识了。
突然,有人叫出声:“我看是小哭包那个扫把星吧,他没出现的时候,咱哪里会有这种现象发生,今天不过跟他同路,结果就出这事了。”
“说的有几分道理。再说,大家都在这里走着,谁看见谁踩人了,又有谁推人了?”
程安夏第一个反驳,“他不是傻子啊,况且与大家隔那么远。试问,是会有无影手还是腿,能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做这些手脚?”
张婶子嗤笑道:“哟,这还没成亲呢,这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不愧是会在树上,林子里做拿着苟合之事的人啊。”
程安夏笑了笑,“人在做,天在看,以前诸多不是我承认,我猪油蒙心害了几个无辜的人,但现在绝对不可能,因为我发现,那些人根本不配我。”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