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上下其手拽着他就要往后拖。
却见许盈霜小脸煞白,一阵天旋地转中昏倒在了地上。
扶华神色微滞,不明白她在玩什么把戏,当即叫人传了太医。
“这……”
太医颤颤微微把脉,瞥了眼塌上的人,眼底闪过抹暗光道,“恭喜王上,贺喜王上,许妃娘娘已怀有一月的身孕!”
什么?
一听这话,众臣立刻转变了态度,恭贺出声。
但龙椅上的人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一个月的身孕……
难道是在她入宫那日……
想到这里,扶华面色一沉!
他好不容与宁儿修复了关系,眼看着因为祈王与他越发疏远。
若是得知许盈霜有了他的孩子……
联想到这里,他面色一沉,遣退众人离开,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眼中满是复杂。
不知多久,待床上的人醒来之后,他才转身看向她,“醒了?”
“王上……”许盈霜被他那炙热的目光看得俏脸一红,刚要开口。
就听他道,“太医说,你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什么……”她小脸一僵,眼底的欢喜之色呼之欲出,“王……王上是说。”
可还没来得她高兴,耳畔又传来他阴冷至极的声音。
“这个孩子不能留!”
她神色微震,脑子轰隆一声仿若被砸开。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颤抖抚摸着腹部,猛的更咽扑上前,“表哥,你不能这么对我,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啊!”
“你为何如此狠心!”
忽而,她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表哥难道是在担心臣妾的孩子威胁到太子妃的地位吗?”
“只要表哥让我生下他,臣妾绝对不会再有非分之想!”
“盈霜,别触及孤的底线。”扶华冷漠拂开她。
她身躯一颤,笑得眼泪都滚落而出,“是啊,是臣妾忘了,你早已不是臣妾的表哥。”
“王上,臣妾僭越了。”
“臣妾别无她求,但若要臣妾打掉这个孩子,臣妾只是希望王上……”
“你放心,孤不会杀了他。”
扶华敛眸看向她,“这是孤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说完,他一声令下,让人端了堕胎药进来。
瞥见那汤药,许盈霜眼底闪抹过暗光,狠狠扯住被子。
猛的端起那药碗就要饮下去,却呕吐出声。
一旁紧跟着进来的太医见状,急忙道,“王上三思啊,许妃娘娘身子孱弱,若是堕胎,日后只怕是再与子嗣绝缘了!”
闻言,扶华凤眸微动,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情绪。
再也无法孕育子嗣吗?
若是堕掉胎儿便罢,可若是让她此生绝孕,断了所有念想……
“王上……”许盈霜浑身颤抖着,一张小脸上满是害怕与无助。
“罢了。”
终究,他心软了。
他做不到,剥夺她身为母亲的权利。
塌上的人见状瞬间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笑得越发狠厉。
而扶华侧安抚了几句阔步离开。
来人刚走,许盈霜娇媚一笑,扫了眼身旁的周太医,“做得不错。”
早在之前她就召见了太医,发现怀有两月的身孕。
为了瞒天过海,她才威胁了太医隐瞒至今,就是为了混淆子嗣,让扶华心生愧疚。
如今,她的目总算达成了。
至于她腹中的这个孽障……
回想起之前在青楼的那一幕,她就忍不住恶心!
这个孩子,终将成为她搬到太子妃的利器!
昭宁那贱人还妄图生下皇子,霸占王后之位。
做梦!
与此同时,许盈霜有孕的风声不胫而走。
至于许淮南则被贬斥去通州,择日起程!
“许妃有了身孕?”
苏澜前几日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却不知她竟有了身孕。
“是啊太子妃,不仅如此,王上还看在许妃有孕的份上,饶恕了许大人死罪。”云昙一脸忧心,只觉得许盈霜有孕之后,对苏澜是极大隐患。
之前王上对太子妃何其珍视,如今不过多久就纳了妃嫔……
“本宫知道了。”
苏澜面无表情遣退她离开,旋即回想起什么令人盯着许淮南的动向。
入夜之后,夜枭就带回了消息。
“许淮南被贬通州并无异样,只是在离开之前去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夜枭凤眸一勾,笑容娇媚又勾人道,“义庄。”
义庄?
她可是记得那是停放死人的地方,他去那里做什么?
“除此之外……”他迟疑了两句,又摇了头道,“这许淮南,只怕不似表面这么简单。”
“那批宝藏可有下落?”
“未曾。”夜枭继续道,“说来也奇怪,传闻许氏先祖富可敌国,为其留下一笔宝藏。”
“如今许淮南被贬通州,竟没有将那批宝藏移出去。”
是啊,这才是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