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中,苏澜替扶锦年诊断了脉搏,确定她身体无碍之后,就要离开。
“王嫂……”扶锦年苍白着小脸,可怜兮兮伸出小爪子拽住她的袖子。
苏澜勾唇浅笑,坐回在床榻上,安抚道,“你如今身子虚弱,更应好好静养。”
“恩。”床上人乖乖巧巧的,低垂着眼帘,“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若非是她掉以轻心,被太后设计中毒,也不会害得王嫂被欺辱了。
“说什么傻话。”
苏澜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安抚了几句起身走了。
来人刚走,紧闭的房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侍卫逆着光晕走了进来。
他步子极轻,似怕惊扰了床上的人。
一双眼眸在触及扶锦年苍白的面容时,似压抑着什么。
扶锦年刚历经波澜,身体虚弱早昏睡了过去。
她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一双灵动的眼睛紧闭着。
唇角更是溢出了几丝污血,那是刚才留下的。
室内寂静无声,唯余她微弱的呼吸声蔓延着。
鹤诀站立在床前,脸上弥漫着难以压制的情绪。
但不过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半响,他踱步上前替她掖了掖被子,转身就要离开。
却被一双惨白无力的小手拽住。
“别走……”
原本昏睡在床的人睁开双眼,低咽着拽住他的手。
“还请公主放手,”鹤诀身体一僵,就要挣脱开。
可又怕伤了她。
他握紧了腰间佩刀,决绝又冷漠道,“公主,属下不是一个好人。”
“不,诀哥哥。”
扶锦年用力仰着头,眼中氤氲着雾气,“我不信。”
鹤诀是她的侍卫,两人自小一处长大,两小无猜。
在她情窦初开时,她就喜欢上了他。
喜欢上了,这么一个小侍卫。
那是他们幼时最快乐的时光。
可是不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爱慕视而不见,逐渐疏远她,每次接受到她的触碰,他都面露厌恶之色。
他说,“公主,请自重。”
“属下不会喜欢,一个满身肥肉的女人!”
“公主别白费心机了。”
自那后,他对她越发疏离了。
“决哥哥……”
往事如烟,刺痛得扶锦年双眼一红,扑入他的怀中,“我……我现在不胖了。”
“恩。”
他低哑了声,面无表情推开她,“公主若无事,属下便退下了。”
说完,那人转身而去。
独留下了床上双眼泛红的九公主。
……
苏澜刚一回来就被人抵在了墙角上。
男人携带着寸寸阴影倾覆下来,遣卷入骨的吻她。
小姑娘的身子娇软得厉害,轻轻掐下去,就引得她猩红了眼。
他似惩戒般吻着,须臾之后,那人才浅尝辄止松开。
他喉咙滚动着,骨节分明的指尖抚摸着她泛红的眼角。
低声诱哄着,“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那人灼热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苏澜被吻得虚浮无力,羞恼瞪了他一眼。
“夫君难道还与九公主吃醋不成?”
“恩。”
不可置否,他刚才真的吃醋了。
他嗓音低哑的应着,委屈巴巴的,“为夫吃醋了,澜儿要如何补偿为夫?”
苏澜,“……”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来了西晋之后,这人变了。
变得更无耻了。
残风浮动床幔,有光晕折射落在他面容上。
他生得金相玉质,骨相薄凉,一双温情又夹杂狠厉的眸子,勾人心魄。
终于,她败下阵来,气哼哼的仰头吻他。
唇角相碰间,楚煜邪魅一笑,扣住她的脑袋缠绵的吻了上去。
小姑娘的唇瓣湿濡娇嫩,引得他难以自拔。
两人纠缠了一会儿,她这才正色躺在他怀中,“夫君可以发现长公主府的可疑?”
“长公主府?”
“恩。”
苏澜把玩着手中香囊,“长公主府中的孩子有问题。”
直觉告诉她,长公主府藏着诸多诡异。
更巧合的是,在她捡到那香囊之后,扶锦年就机缘巧合病了。
而那香囊之中放置的就是五绝之毒无疑
若非她提前察觉换了里面的东西,只怕如今早已坐实谋害九公主的罪名
种种迹象表明,她被人设计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
难道是长公主?
她可不信,此事会如此巧合!
楚煜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慵懒的揽住她,“澜儿,一切有本王。”
他的女人,还容不到任何人欺辱!
耳畔低沉的声音,拂开了她烦躁的情绪。
“恩。”
想不通,苏澜所幸也不去想了,刚要准备更衣就寝,就听房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几乎在她进来的瞬间,身旁的男人消失了踪影。
“太子妃,不好了!九……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