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
沈韵惊呼一声,急忙扑上前将她扶去了偏殿,召了太医诊断。
一时间,众人脸色微变,心思各异。
这新娘子还没行拜堂礼就昏倒了,这到底算什么?!
“让皇上,娘娘见笑了。许是孙媳身子孱弱,这才失了仪态。”老国公夫妇立刻请罪。
首位上,男子生得龙章凤姿,眉目微扬,淡淡道,“无碍。”
“是啊外祖父,外祖母快起来。”苏澜顾不得仪态,上前搀扶起了二老。
安抚道,“或许是齐姑娘太累也是情有可原,外祖父不必自责。”
但话虽如此,众人却对此极为不嗤。
而做为新郎的卫谨玄,在面对妻子昏厥,却丝毫没有担忧的神色。
“太医,玉容如何了?”
婚宴因为齐玉容的突发状况,只能告一段落。
几人疾步去了寝房中,就见太医摇了摇头,惋惜道,“世子妃这脉象属实奇怪,却查不出病因。但若一直昏迷不醒,只怕是便犹如活死人一般了。”
“你说什么!”
众人脸色大变。
老国公夫人更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卫谨玄不为所动道,“齐玉容既还没与本世子行嫁娶之礼,便不是世子妃。”
“瑾玄,你胡说什么!”沈韵怒斥一声。
如今齐玉容无故病重在塌,还没行嫁娶之礼。
身为新郎,他不担忧便罢,竟还否认她的身份。
这难道不是故意在打齐太傅的脸?!
楚煜凤眸一挑,从话中听出了些许弦外之音,“看来,卫世子是对朕这桩赐婚不满了?”
敢堂而皇之对齐玉容下药,导致她成为活死人。
从而延缓嫁娶之礼,这法子也只有卫谨玄想得出来。
他以为这样,便能违抗婚约?
“微臣……不敢。”卫谨玄握紧双手。
“不敢?”
男人嗤笑一声,铺天盖地的威压倾泻而来,“卫谨玄,无论齐玉容是否与你行嫁娶之礼。她既入了这国公府,便是世子妃!”
卫谨玄沉默半响,没有出声。
警告了这句,楚煜一抚长袖大步离开。
苏澜这才上前为她诊断。
这脉象……
不对!
猛然间,她取出银针掰开齐玉容的嘴,刺出了血,瞬间染黑了银针。
这症状,分明与她所中的西域断魂消如出一辙。
但此毒却被她之前中的猛烈数十倍。
“齐姑娘在上花轿之前,可吃过什么?”
丫鬟立刻将自家小姐出嫁之前的事阐述清楚。
待询问之后,她屏退了众人,毫不犹豫取出一颗丹药塞进了齐玉容口中,去了偏殿。
“表哥,为什么?”
除了他,她想不出还有谁,会乘机对齐玉容下毒。
“她是你明媒正娶的世子妃!”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澜儿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卫谨玄否认道。
“不明白?我方才为她诊断,那断魂消已经侵入心脉,若不及时服用解药,只怕已然消香玉陨。”
就算如今她喂她服下了解药,能不能醒来尚且不得而知。
也许,她一辈子也不会苏醒,也许不过一月之久。
她不想再欠国公府,再亏欠表哥。
她不想卫谨玄犹如前世那般孤身一人。
他好不容易娶了妻,她只想他一生幸福顺遂。
所以,在面对两难的抉择之下,她毫不犹豫将那颗炼制而成的解药给了齐玉容。
“我为什么这么做……”
恍然间,卫谨玄苦笑道,“澜儿,你真的不明白吗?”
“你真的不明白,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吗?!”
这么多年了,他将自己的感情压制了这么多年。
难道,她真的什么都不明白?
“表哥,我只想要你幸福。”
卫谨玄极力克制住情绪,眼底弥漫上苦涩,“那你可知,齐玉容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人?”
“不是我想要的,我又如何会幸福。”
不错,是他在齐玉容所饮的长欢酒中下了毒。
他有什么错,他只是想将自己心底最重要的位置,名分留给心爱之人而已。
他想要与自己拜堂的是苏澜,不是齐玉容。
所以,他不允许她沾染分毫属于澜儿的位置。
哪怕……那个位置,她永远稀罕。
可这一切,只有齐玉容死了,死在了婚宴上,死在了与他未行嫁娶之礼前。
那齐玉容便与他毫无关系!
就算是死,他也绝不允许齐玉容沾染世子妃的名头。
苏澜心中弥漫出了苦涩。
是啊,是她太过偏执。
认为是好的,就是他想要的,就以为他会幸福。
这一切,真的是她做错了吗?
“澜儿,这么多年了,我只想要你……”
终于,卫谨玄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把将她抱在怀中。
“我做不到娶别人,澜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