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爱一个人太深,难免失去了自我,是非不分。
只要让他亲眼目睹一切,目睹血淋淋的真相,才会回头。
回想前世的她,何尝不是如此。
苏澜苦笑一声,派人盯着顾谨。
冷宫之中。
不同与其它宫殿,此处残垣断壁,荒废已久,到处杂草从生,透着一股死寂与落败。
而正殿之中,一个蓬头垢发,满身狼狈的女人正痛苦卷缩在地上。
此人,正是刚被打入冷宫的萧离音。
站在她面前,另一个手持长鞭,嚣张跋扈的女人正是尉迟瑶无疑。
只见她一把拖拽起萧离音的头发,几巴掌招呼下去,打得她口吐鲜血,几欲昏死过去。
“贱人,都是因为你,害得本宫容貌被毁!”
尉迟瑶恨得双眸通红,巴不得立刻将地上的人活刮了。
睥睨面前怒火冲天的女人,萧离音还不忘嘶声力竭反驳,“我说了我没有……压胜之术并非乃我所为!”
“你还敢说没有?!”
尉迟瑶气怒不已,一把拽起她的衣领,死死瞪着她,“我的宫女都已经亲口招认。萧离音,你好歹毒的心肠!
她刚入宫,还没得到皇上的宠幸,就被这贱人毁了容,彻底断了后路!
好啊,真是好得很!
抚摸着脸颊上狰狞的伤口,尉迟瑶反手将她摔倒在地上。
“贱人,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来人!”
她怒喝一声,招呼上宫人将鞭子丢给她,“给本宫打,往死打里打!”
她倒是要看看,是她的鞭子硬,还是她的嘴硬!
宫人领命上前,对着地上的人就是毫不犹豫的一鞭子打去。
萧离音刚被楚煜一掌震碎了筋脉,如今被浇灌了盐水的鞭子抽,哪里受得住。
只见不过一会儿,萧离音就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但尽管如如此,她依旧没有服软,反而趴在地上嘲讽笑了起来,“尉迟瑶,枉顾你身为尉迟将军唯一的嫡女,却空有容貌,被人玩弄得愚不可及!”
“贱人!”
尉迟瑶瞬间就火了,一把夺过鞭子,打着她就是几鞭子打了下去。
狠厉的长鞭,携裹了内力落在她身上,打得她几乎断气。
“怎么?容妃这是恼羞成怒了。”萧离音吊着口气,拼死反驳,“你也不想想,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会害你!”
“又恰逢如此巧合,涉嫌了压胜之术……”
是啊!
她与萧离音无冤无仇,为何会害她!
尉迟瑶暴躁的情绪得到缓和,一时间回忆起中间过往。
在萧离音大出血之时,太后曾来探望自己,随即不过半会儿就撞见了宫女例行压胜之术诅咒她。
难道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
不仅如此,宫女反而一口咬定乃皇后所为!
可若真是皇后做的,莺儿为何当众反驳。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谁,是谁在陷害她!
尉迟瑶恼恨不已,突然一把丢下鞭子,“贱人,本宫暂且留你一命。待本宫找出了真相,定要你生不如死!”
说完,她风风火火带着一众宫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来人一走,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萧离音刚松了口气。
耳畔却再度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一片笼罩下来。
她面如死灰瘫痪在地,骨节发白抓着地面。
“怎么,容妃娘娘还不肯放过臣妾吗?!”
随着她话音落下,一道好听嗓音穿透而来。
“音音。”顾谨难掩心疼之色,一把将她扶起来,“是我。”
这是……
萧离音仅有的坚强在面对男人的呵护时,顿时宛若泪水崩溃而出,“谨……谨哥哥。”
她双眸猩红,痛得浑身痉挛抽搐,扑入他怀中,“你怎么,现在才来看音儿。”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顾谨在面对楚楚可怜的女人时,哪里有半分理智。
他死死将抱她在怀中,“音音别怕,我这就带你出宫。”
“不,我不要!”萧离音仿佛听见什么可怕的事一般,一把推开他,“我不要走,我没有输!”
“皇上已经宠幸我了,我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他不能不要我!”
“音音,你不要执迷不悟了。皇上他根本不喜欢你!”顾谨心疼不已,只是快点带着她离开,却忽视了她眼底狠绝之色。
如今,她筋脉寸断,生死不过早晚之间。
若他不带她出宫,找人医治重塑筋脉,他的音音会死的。
“不,才不会。”萧离音执迷不悟,全然无视他眼底的爱意,“皇上他是爱我的,若不爱我,他为何会碰我,他还说会一直宠着我,唤我的名字……”
猛然间,她似想起什么看向面前的人。
“音音,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顾谨苦笑一声,“那夜的人,根本不是皇上……是我。”
什么!
萧离音仿若脑子炸开了一般,不肯接受,“不,你胡说。不可能!”
“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