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苏顷月进到邀月院中,狐疑打量起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浮云见状,连忙走上前,“奴婢参见二小姐。”
苏顷月收回目光,掩唇轻笑,“浮云,听闻大姐姐身体不适,我来看看她。”
浮云心头咯噔一下,故作镇定道,“多谢二小姐关心,大夫吩咐过,大小姐需要静养。”
“我只是看看大姐姐,不会打扰她的。”苏顷月眸底幽光一闪,绕过浮云便要朝里走。
“二小姐,请您自重。”
浮云带着沉怒,抬手拦下她,“您若是一意孤行,那奴婢只好对您不客气了。”
“你!”苏顷月恼火瞪向浮云,紧紧咬着一口银牙。
沉吟了片刻,她收敛住怒意,笑道,“既然大姐姐不舒服,那我便不打扰了。”
说完,她不甘地看了一眼苏澜房间,转身出了邀月院。
苏顷月带着丫环,回到芙华院中,便皱着眉头坐在了一旁。
这些时日以来,苏澜称病不出,她几次三番想要进邀月院探听虚实都被浮云给挡了回来。
苏澜却连面都不露一下。
难道……
苏顷月眯了眯眼,眸底危险光芒一闪即逝。
她扯了扯唇角,对着一旁的丫环开口,“我这里还有些补品,你帮我送给大姐姐,记住帮我看看大姐姐是否安好。”
丫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小姐与大小姐向来疏远,这一次怎么会如此关心她?
她顿了顿,连忙福身道,“小姐放心,奴婢马上去。”
见那丫环离开,苏顷月缓缓抬手煮了一壶茶,静静等待她归来。
不一会儿,丫环便赶了回来复命,“小姐,您吩咐奴婢送去的东西,奴婢已经送到了邀月院中,大小姐还叫奴婢向您道谢。”
苏顷月纤指甲微抬,抬起头问,“你可曾亲眼见到大小姐?”
丫环摇了摇头,“奴婢根本就没有见到大小姐,一直都是浮云在传话。”
“好啊!”
苏顷月激动地将茶盏放在桌案上,“看来我猜的不错,苏澜说不定根本就不在相府之中,否则她不会一面都不露。”
“什么!”
丫环惊愕捂嘴,“小姐,大小姐不在府中,她又去了何处?”
“我管她去了何处,只要她不在府中,便是犯下了大错!”
苏顷月骤然冷笑起来,“我需得找父亲说说才是,可不能让大姐姐坏了相府名声。”
说完话,她便捂着脸低声笑了起来,眸光阴狠毒辣。
过了许久,苏顷月才漫不经心抬起眼帘,走出芙华院朝着前院疾步而去。
还未到花厅,她就撞上了刚刚下朝的苏文涛,“女儿见过父亲。”
苏文涛眯着眼打量起了她,“月儿,你这是要去何处?”
感受到他那如同打量货物的目光,苏顷月胃中不禁泛起了酸水。
她连忙将涌上来的那股恶心压了下去,勉强笑了笑,“父亲,女儿是特意在这里等您的。”
苏文涛眸底精光一闪,“哦,月儿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父亲,女儿听闻大姐姐身体不适,便想着去看看她,可是几次下来竟是连大姐姐的面都没有见到。”
苏文涛蹙了蹙眉,睥睨向她,“你的意思是?”
“父亲,恐怕大姐姐已经不在她的房间里了。若是在的话,怎么会病得连见旁人一面的力气都没有了。想来,父亲也许久未见到大姐姐了吧。”
她不动声色地扫了苏文涛一眼,像是知道失言一般捂了捂嘴,“父亲恕罪,女儿只是觉得大姐姐若是不在相府中,传出去怕是会坏了相府的名声。”
“若是旁人拿了这话柄去挑您的错处,只怕……”
“这个孽障!”
苏文涛顿时气得火大,横眉怒竖道,“她若是敢做出损害相府名声的事,我定不会轻饶!”
话音刚落,他怒气冲冲地朝着邀月院的方向而去。
苏顷月拿起帕子擦了擦唇角,无声地笑了起来,随即轻移莲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邀月院,还未进到屋内,就被浮云拦了下来。
苏文涛用那杀人的目光瞪着浮云,“你这贱婢竟然敢拦本相?”
“老爷恕罪。”
浮云脸色一白,倔强拦住去路,“小姐感染了风寒。大夫吩咐过,千万不能让小姐见了风,您跟二小姐还是请回吧。”
“滚开!”苏文涛狠狠拂开浮云。
随即一脚踢开了房间,进到了屋内。
“老爷,老爷,大小姐真的不能见风,这样会加重病情的。”浮云大惊失色,急忙跟上前。
却见苏文涛怒不可遏地推开床幔,目光阴鸷盯着床榻怒吼,“逆女,你居然真的敢逃出府去,若不是月儿告诉我……”
“父亲,就算大姐姐不在府内,您也不要气坏了身子。”苏顷月见状,几乎掩藏不住眼底笑意劝道。
“二妹妹,这话从何说起?”
清冷嗓音缓缓而出,透进了苏顷月的耳中,令她瞠目结舌地瞪着床榻。
便见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撩开床幔,露出了那张她熟悉又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