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奴才胡说什么,来人将他拉下去!”荣乐顿时惊得后背生寒,倒退一步大喊。
“慢着!”朝晖早已回过神来,双眸阴鸷冷冷看向她,“既然来都来了,那就把话说清楚了才是!”
冷夜将刀架在那太监的脖子上,似笑非笑道,“听到没有,朝晖公主说了,你还不快将所有的事情老老实实交代出来。”
“敢耍花样,就只有死!”
说罢,他手下一用力。
那太监的脖子顿时沁出血痕。
“嘶,奴才说,奴才说。”
太监吓得浑身不住颤抖,倒吸了一口气,“奴才是御膳房里的太监,是荣乐公主收买了奴才,让奴才在朝晖公主熬制的汤药之中下了毒。”
“谁知道奴才今日下毒之际,却被那冬儿发现了。”
他似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沉声道,“是荣乐公主说,让奴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冬儿,免除后患。于是她便指使奴才,将昏迷的冬儿扔进了荷花池中。”
“奴才躲在暗处,本想寻个机会离开,谁知却被摄政王的人逮了个正着。”
“你胡说!”荣乐嗓音尖利,狠厉怒斥,“本公主为何要指使你做这些事情,你有什么证据?”
“这便是公主给奴才的毒药,王爷可以查证。”太监连忙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恭敬地递了出去。
楚煜把玩着苏澜的手指,挑眉扫向一旁的太医。
那太医便忙不迭拿过药瓶查验了起来。
查验过后,他忙躬身俯首道,“王爷,这毒药的确是朝晖公主所中之毒。”
荣乐脸色一白,差一点跌坐在地上。
楚煜将冰冷的眸光投向她,“荣乐公主,你还何话可说?”
“我……”
啪!
一声脆亮的巴掌声响起,径直打断了荣乐狡辩的话。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怒气冲天的人,“四妹妹,你做什么?”
“贱人,你也配叫本公主妹妹,你不过是一个庶出的公主,本公主才是嫡出公主。”
朝晖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她。
她瞪大了猩红的双眸,怒不可遏道,“你胆大包天,竟敢谋害本公主,简直该死!”
气恼之下,朝晖再一次朝着荣乐的脸扇了过去。
猛然间,痛得荣乐脸颊爆红。
她恨得咬牙切齿,楚楚可怜开口,“四妹妹,我知道,就算我说什么,你也不相信。可是你想想,你的汤药乃是苏小姐所开,我不过是恰好来到这里,又怎么能率先做好这些安排。”
朝晖狐疑地打量起荣乐来,眉心紧蹙。
难道说下毒之人真不是荣乐?
或许是煜哥哥为了包庇苏澜,才指使那太监撒谎的。
荣乐瞥向她。
见她目光闪烁,有所动摇,连忙质问地上的太监,“你说本公主指使你下毒,那你除了这瓶不知道来历的毒药,还有其他的证据吗?”
太监被她的目光看得遍体生凉,“公主要让奴才做这等隐蔽之事,自然是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何况当时,公主的身边只有奴才跟您的贴身宫女杏儿。”
若不是他机灵的话,只怕还活不到现在。
他到哪里去找所谓的证据。
荣乐心头一松,面不改色道,“既然什么都没有,难道七皇叔就凭借这奴才的一张嘴还有一瓶毒药,便定了荣乐的罪吗?”
“荣乐不服!”
楚煜将视线定格在她身上,嗜血的眼眸中涌动着暴虐的戾气,冷冷开口,“如此说来,荣乐公主觉得本王在诬陷你?”
“我……”
荣乐公主刚要开口,顿时就被他那双嗜血的寒眸,吓得一个胆寒。
“七皇叔误会了,荣乐岂敢,只是您只凭这小太监一人之言就断定此事乃荣乐所为,未免太过武断。”
如今局势对她极为不利。
她不能在这么耗下去,还得让人去将母妃请来才是!
荣乐眸底精光一闪,趁着旁人不注意,朝着不远处的宫女递了个眼色。
那宫女见此情况,忙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朝着明华殿而去。
与此同时,闲暇之余,正在修剪花枝的皇后突然被手上的剪刀刺了个口子。
伺候的宫女吓了一跳,连忙将皇后扶到椅子上,“娘娘,您且忍着些,奴婢这就为您包扎伤口。”
皇后看着不住渗血的手指,没来由的心慌了起来。
她皱了皱眉问,“本宫许久未见朝晖,她今日去了何处?”
“回娘娘的话,公主不是身体不适,召了苏小姐进宫。想来现在她还在与苏小姐说话吧,您是要传召公主?”宫女小心翼翼地包扎好伤口,低声询问道。
皇后摇了摇头。
不知怎么了,她就是心慌得很。
就怕朝晖出事。
“娘娘,荣贵妃说有要紧事求见,现在已经在外等候了。”
宫女的话打断了皇后的思绪。
她微一抬手,正要派人打发了荣贵妃,忽然想到了什么,沉声说,“既然是荣贵妃有要紧事,便让她进来吧。”
“是!”
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