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都在传三妹妹是在客栈与人私会苟合,被宋淮仁捉奸在床,这才把她卖到青楼里去的。”苏顷月咬着下唇,声音轻柔,将事情娓娓道了出来。
“不可能!”荷姨娘厉声反驳,蹙眉看向苏顷月,“二小姐,纵然是双儿得罪过您,可如今她都成这样了,您还不放过她吗?”
“我没有,姨娘你误会了。”苏顷月如同受了惊吓一般,红了眼圈。
她拉了拉老夫人的衣袖,楚楚可怜道,“祖母,孙女也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罢了。”
“况且此事不只一人看见了,父亲也可以派人出去打探,女儿是绝对不会拿三妹妹的名声来开玩笑的啊。”
“管家,可有此事?”苏文涛沉声怒问。
管家连忙走上前,拱手作揖回答,“回老爷的话,的确如二小姐所言。”
苏顷月哭着跪了下去,苦口婆心道,“父亲,祖母,月儿也是为了相府的名声着想,如今三妹妹已经是宋淮仁的妾侍了。只要我们不跟她扯上关系,那相府的名声就不会被连累。”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声音轻颤,“不怨荷姨娘怪月儿,月儿为了相府名声,的确是不近人情。可在月儿心里,父亲跟祖母才是最重要的啊。”
“罢了。”老夫人将她扶了起来,拉到了自己身旁。
荷姨娘见状,心头顿时慌乱起来,“老夫人,您不要听二小姐的话,双儿她……”
嘭!
荷姨娘话音未落就被老夫人扔过来的茶盏砸中了脑袋,额头上的鲜血一涌而出,显得尤为吓人。
“老夫人!”荷姨娘连忙出言哀求。
老夫人脸色发青,怒不可遏,“你给我闭嘴,苏顷双的名声被她自己糟蹋成了什么样子。你叫相爷将她救出来,是想害了整个相府不成?”
“妾身没有,妾身没有。”荷姨娘不住辩解。
她连忙抬起头看向神色莫测的苏文涛,“老爷,妾身只是想救双儿。双儿她在青楼受苦,妾身心中自然是不忍的。”
苏文涛双眸一眯,心头怒火猛地窜了起来,“好你个贱人,她犯了这么大的错,你竟然还敢瞒着,叫我去救她?”
荷姨娘眸中含着泪水,哭得是梨花带雨,“不是这样的,老爷,双儿定然是被人陷害的。”
“滚开!”苏文涛一脸嫌恶地推开了她。
荷姨娘倒在地上,不可置信低呼,“老爷!”
苏文涛毫不留情瞥了她一眼,“她这般行事便是污了我的颜面,我若是去青楼救她,岂非连累相府。”
荷姨娘被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老爷,您这是要彻底抛弃双儿啊!”
“她到底也是你女……”
“你给我闭嘴。”
不及她说完,苏文涛打断道,“从今日开始,相府再无三小姐,本相也没如此伤风败俗的女儿!”
老爷真的彻底放弃双儿了。
为了所谓的颜面,他竟是连亲生女儿都不顾了。
荷姨娘低声冷笑,一口气上不来,顿时晕了过去。
苏顷月见状,不动声色勾起诡异的弧度。
苏顷双已然不会再对她造成威胁。
那她下一步该对付的人,便是……
顷刻间,相府局势大变。
消息传到邀月院时,苏澜正临窗而坐摆弄手中的银针,“苏顷双出事,动手的人显而易见,暗中留意苏顷月。”
浮云诧异开口,“原来竟是二小姐在背后搞鬼,奴婢明白了。”
“小姐,不好了!”
两人话音刚落,一个小丫鬟煞白着脸,上气不接下气跑了进来,“小姐,凤老将军与沈小将军已经班师回朝了。”
苏澜闻言心顿时提了起来。
难不成,一切还是没有改变,凤老将军依旧战死沙场。
婉茵跟凤君卓也会重蹈覆辙。
沈止景埋骨边关,沈家满门备受牵连,以致于舅母为证清白,一根白绫吊死在了国公府门口?
怎么会,难道老天让她重来一世,只是让她再次经历这些痛苦吗?
苏澜面色煞白,身形更是摇摇欲坠。
浮云从未见过如此绝望的苏澜,沉声质问那丫鬟,“说啊,到底发生了何事?”
“是不是凤老将军跟沈小将军出事了,还是战败了?”
“不是的,大军大败敌寇,胜了。只是凤老将军身受重伤,沈小将军则安然无恙。”丫鬟连忙开口解释。
苏澜扯了扯唇角,心头一松,喃喃道,“这么说来,凤老将军没有死。”
丫鬟连忙点头,“小姐,凤老将军的确是没有死。”
她双目一闭,再睁开眼睛之际,早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苏澜眼神沉静如水,打发了她出去,“你先下去吧,若是有任何消息再来报。”
“是,奴婢告退。”丫鬟连忙垂首而出。
浮云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小姐,您也别太着急了。现在凤老将军跟沈小将军不是没事吗。”
苏澜浅嘬了一口,温热的水仿佛将身体内彻骨的寒意一点点驱逐开来,“是,他们没事便好。浮云安排一下,我要去为凤老将军治伤。”
她到底也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