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此事,苏澜就扶着卫岚出了荣锦堂。
卫岚看到被打得半死,昏迷了过去的苏顷月,不由道,“今日这事,还是多亏了婉儿,若不是她仗义执言,只怕老夫人是不会惩治苏顷月的。”
苏澜眼帘微垂,眼底划过抹冷光。
苏婉儿向来胆小,今日在老夫人面前却是言之凿凿地指证苏顷月。
而苏顷月更加不会蠢到在同一种药中,下同样的毒。
看来,今日这事只怕是另有蹊跷。
她凤眸微动,眼底涌现出让人难以琢磨的,扶着卫岚慢慢走远。
三皇府内,赵晟气得双眸通红,一把将眼线传来的书信撕得粉碎,“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幕僚连忙拱手劝道,“殿下息怒,二小姐也是中了旁人的算计!”
“中计?若不是她蠢,又怎么落得此下场!”赵晟气急败坏地打断幕僚的话,双手撑在桌案之上。
当初他还觉得苏顷月是个聪慧的女子,现在看来也不过些小聪明的。
她哪里比得上苏澜半分!
苏澜,苏澜!
想到那个原本满心满眼都是他,如今却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女人。
赵晟眉心紧锁,眸底渐渐溢满了狠意。
若是苏澜真的嫁给了摄政王……
赵晟眯了眯眼,眼底暗光一闪而过。
不,不能让她嫁给摄政王。
他要想个法子才是!
碧荷院中,苏顷双拉着荷姨娘,殷切开口,“姨娘,你想到办法没有。我不要嫁进宋郡王府做妾,我不要!”
荷姨娘眉心紧蹙,“这是你能说了算的吗?”
“反正我是不会嫁的!”苏顷双气急,狠狠甩开了她的手。
话音未落,她突然跑到净房之中,捂着胸口干呕了起来。
荷姨娘见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变。
她眼神狠厉,瞪着一旁的春桃问,“小姐近来时常会这样吗,她的月事是否正常?”
春桃吓得急忙俯首道,“回姨娘的话,小姐近来食欲不振,时常呕吐,她的月事也许久未至。”
嘭!
荷姨娘失神之下,推倒了一旁的花瓶。
“快去寻大夫,此事决计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快去!”
春桃被她那阴鸷的目光吓了一跳,不住点头,“奴婢这就去。”
苏顷双很少见到荷姨娘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由诧异开口,“姨娘,你这是怎么了?”
荷姨娘一把攥住她的衣襟,威压的目光直直落下,“最好不要是我想的那样,否则你这辈子算是完了!”
苏顷双顿时变得提心吊胆起来。
姨娘为何这样说。
她不过就是食欲不振罢了。
难道……
“不可能,不可能!”苏顷双蓦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一般摇头。
荷姨娘冷声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发脾气。等看过大夫,再说其他!”
“对,姨娘说得对。”苏顷双坐到椅子上,目光飘忽,“还是等大夫来看过了,才能确定。”
荷姨娘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坐到了她的身边。
不一会儿,春桃就悄悄将大夫请了来。
荷姨娘焦急不安地在屋内来回踱步,忍不住问,“大夫,三小姐怎么样了?”
那大夫收回手,面露迟疑之色,“三小姐,这怕是,怕是……”
荷姨娘心头咯噔一下,忙追问道,“大夫,你只管说便是,我绝对不会责怪你的。”
老大夫沉默了片刻,才十分肯定的说,“姨娘,三小姐这是喜脉。”
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你到底有没有看清楚!”
苏顷双吓得煞白了脸,恼怒得将枕头一把砸在了地上,质问道,“你这庸医,定然是诊断错了。”
大夫当即面露不悦之色,“老夫诊断出来的便是这结果,若是姨娘跟小姐不相信的,便另请高明。”
“慢!”荷姨娘急忙拦下大夫,“大夫,您的医术自然是高明的。”
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上前,“妾身想请你帮个忙。”
大夫惶恐不已地退后一步,拱手作揖,“老夫不敢,姨娘有何吩咐,只管说便是。”
荷姨娘眼底露出了狠厉光芒,缓缓靠近大夫,一字一句道,“妾身想请你,开副堕胎药。”
“堕胎药!”大夫大惊失色,“这怕是不妥。”
荷姨娘阴沉着脸,冷冷开口,“你只管开便是,今日之事只有在场的人知道,我不想有关双儿的任何流言蜚语传出!”
她阴恻恻一笑,看向大夫,“否则坏了相府的名声,只怕是拿多少条人命来填都不够。”
“大夫,你可懂?”
那大夫早已经吓得脸色煞白,机械一般点头,“姨娘说的是,今日之事,老夫绝对不会传出去,老夫这就开堕胎药!”
荷姨娘满意一笑,对春桃厉声吩咐,“将送大夫出去,把药抓回来!”
“是。”春桃战战兢兢应了下来,随那大夫走出屋内。
苏顷双见状,愈发急了,“姨娘,你就这么放了那人走,要是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