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碧荷院中。
自从苏顷双在桃花宴吃宴被设计后,对苏顷月越发恨之入骨。
如今刚一回来,就发了好一通怒火。
“贱人,那个贱人算什么东西,竟敢设计我!”
苏顷双气恼得掷起茶盏“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双儿,你这是做什么?”
荷姨娘迈步进来,瞥了眼地上的碎瓷,旋即明白了什么,温声劝道,“双儿,姨娘知道你心中气愤。此次不成,以后要动手的机会多得是。”
苏顷双一把攥住荷姨娘手腕,迫切开口,“姨娘,你也知道我的脸毁了。而她却可以嫁进三皇子府,我不服,我不甘心!”
提及这里,荷姨娘就气恼不已。
她刚失了掌家之权,就指望苏顷双能一举嫁入皇室,搬到卫岚。
不料反而遭人算计!
“我早告诫了你不可激进,谁知你反而叫二小姐拿住了把柄,此次若非苏澜为你求情,指不定要受何搓着。”
当初她就叮嘱过双儿,做事万万不可急躁。
谁知双儿一怒之下,竟做出这等事情来。
“苏顷月那个贱人,要不是她蛊惑了三皇子,三皇子又怎么会厌弃了我。”苏顷双咬牙回答。
“小姐,荷姨娘,大小姐派人送了凝脂膏来。”
“凝脂膏?”苏顷双神色微动。
凝脂膏乃天香阁的圣品,出自姽婳娘子之手,向来一物难求。
苏澜会这么好心?
话虽如此,但顾忌到脸颊上的伤,苏顷双登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急忙叫了丫鬟拿进来,擦拭在了脸上。
“小姐,这便是……”
春桃话没说完,手中的药膏就被苏顷双夺了过去,并涂在了脸上。
涂完脸,苏顷双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当真不愧是凝脂膏,苏澜这个小贱人这次倒是做了件好事。”
荷姨娘满腹狐疑,定定看着那盒凝脂膏。
大小姐向来不亲近府上姐妹。
为何会突然送来这么一个东西?
不出荷姨娘所料,苏顷双在擦拭了药膏不过半刻钟就发作了。
“大小姐不好了,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邀月院中,丫鬟一得知消息,就吓得面色煞白,疾步进去通传。
“老夫人?”浮云微微一怔,“老夫人说了何事吗?”
小丫鬟一张小脸白得吓人,不住摇头,“奴婢未曾听老夫人说了原由,只知道她老人家发了好大的火,大小姐还是小心些吧。”
苏澜放下手中书本,缓缓站起身来,淡漠道,“既然是老夫人叫我过去,那我便过去瞧瞧。”
说罢,主仆二人这才离开,不紧不慢地进了荣锦堂中。
就见荣锦堂内,众人皆正襟危坐。
老夫人满脸怒意地瞪向苏澜,“你这孽障,居然敢对自家姐妹下毒!”
“下毒?”苏澜黛眉微蹙,对上了苏顷双那双怨毒眼眸。
看见苏澜那无辜的模样,苏顷双愈发气得心慌,当即吼叫了起来,“大姐姐,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我的容貌原本就毁了,你却还要在送给我的凝脂膏中下毒,你好狠的心啊!”
苏顷月叹了一声,惋惜道,“大姐姐,三妹妹就算是骄纵了些,到底也是自家姐妹,你的心未免太狠了些。”
“是啊,大小姐。三小姐就算是做错了什么,您只管告诉妾身便是,为何要加害于她!”
荷姨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美目里盛满了泪水,凄然质问道。
旋即她对着老夫人重重叩首,“老夫人,奴婢只求您能为三小姐住持公道。”
“不说旁的,若是叫人知道了大小姐的作为,这相府的名声又被放到了何处?”
“孽障,你可知道错了?”老夫人怒目喝问。
苏澜环顾如狼似虎般的众人,淡然一笑,“孙女愚笨,不知自己错在了何处。”
这一幕落在苏顷双眼中,便是苏澜在挑衅。
她气得浑身不住颤抖,朝着苏澜冲了过去,“苏澜,我杀了你!”
就算是不能杀了苏澜,她也要划花苏澜的脸。
让这个贱人也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
苏澜不闪不躲,反手拧住苏顷双的手腕,一脚踏在了她的背上,挑眉道,“三妹妹还是冷静些,否则我这手下没有轻重,怕是要伤了你!”
说罢,她一把松开苏顷双。
苏顷双猝不及防被放开,直直跌倒在地,脸上的面纱也掉落了下来。
“啊!三妹妹,你的脸怎么成了这个模样了?”苏顷月惊呼出声。
引得众人朝着苏顷双的脸看去。
就见到那张原本布满了鞭痕的面容,突然多了许多星星点点的黑红色斑点。
那些斑点令苏顷双的面容,越发显得可怕。
“你们说我送了凝脂膏来,可曾查过了?”苏澜眉梢微挑,沉声问。
一旁的大夫站了出来,躬身回禀,“回大小姐的话,凝脂膏中掺杂了剧毒,所以才会令三小姐毁了容颜。”
嘭!
老夫人怒极拍案,目光凶狠道,“你还有何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