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浮云站在苏澜身旁,见她忽然停下脚步。
她诧异之际,正要说话,却被苏澜捂住了嘴巴。
苏澜拉着她躲到一旁,看向近处不断摇晃的花丛,低声道,“有人。”
什么?
浮云震愣半响,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花丛之中,传来娇柔声。
那声音……是三小姐!
三小姐竟敢如此大胆当众与人苟合!
苏澜扯了扯唇角,拉着浮云轻手轻脚地走了开。
“小姐,这三小姐竟是一点都不想要名声了吗?”浮云也就觉得诧异。
苏澜冷冷一笑,“为了往上爬,她能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不过既然她自己不想要这名声了,那我便成全她!”
苏澜眼底漾过一抹暗光,低声在浮云耳边说了些话。
浮云忙笑着应声,“小姐,您放心便是!”
不出片刻,苏顷双与宋淮仁在府中白日宣淫的消息不胫而走。
荣锦堂内,老夫人听了这消息,气得不住喘气,“什么,你说什么?”
丫鬟被她那阴鸷的面容吓得浑身一抖,“老夫人恕罪,奴婢听到别人说,三小姐跟宋世子在后院之中白日宣淫。”
“这个孽障,孽障啊!”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
“你看看,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
她怒极拍案,抬手指向苏文涛,一口气重重压在心口上不来,眼前一黑沉沉晕了过去。
“母亲!”苏文涛忙扶住老夫人躺下。
“这个逆女,竟然敢如此败坏相府名声!”
苏文涛眼底的怒火一点点蔓延开来,震慑得满屋子的奴仆噤若寒蝉。
“好生照看老夫人。”
“来人,带我去看看那孽障现在何处!”
他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重重拨开帘子,朝着两人苟合之地而去。
与此同时后院内,云雨未尽。
苏顷双靠在宋淮仁身上,眼神迷离。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她蓦地惊醒过来,推了推宋淮仁,“世子,有人来了。”
宋淮仁正在兴头上,哪里顾得上其他,没好气地说,“来了人又如何。”
苏文涛听到这话,脸色越发阴沉。
他疾步走了过去,一把拉开宋淮仁,抬手就狠狠扇了苏顷双一巴掌,“你这个逆女,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丑事来,拿下她!”
“父亲,您怎么会来此?”苏顷双惊惧不已。
宋淮仁着急忙慌地披上衣袍,“相爷,这可不能怪我,是三小姐叫我来的。”
“既然相爷回府了,那我也不便多留,就先行离开了。”
苏顷双看着他那连滚带爬的狼狈背影,气得双眸通红,连声辩解,“父亲,这分明是他……”
“闭嘴,你做出此等丑事还敢狡辩不成。”
苏文涛厉声呵斥,将手中长鞭朝着苏顷双甩了过去。
狠辣却有力的长鞭迎着苏顷双脸而来,直直落在她如玉般的面容上。
“啊!”苏顷双尖利的喊叫声骤然响起。
她挣扎不开,手脚被人紧紧擒住,只能痛苦不堪地喊了起来,“我的脸,我的脸,好疼,好疼!”
苏文涛打了许久,才厌烦地看了她一眼,扔开鞭子,冷声说,“传大夫前来,今日之事不许外传!”
一旁的下人吓得胆战心惊,连声应下,“是,是。”
见他愤怒离去,才将遍体鳞伤的苏顷双扶了起来。
深夜,碧荷院中一道惨烈惊恐的尖叫声透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我的脸怎么成了这样?”
苏顷双望着铜镜里那布满了鞭痕的可怖面容,颤抖着发问,“春桃,你告诉我,我的脸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春桃不敢抬头,心头一慌,战战兢兢地道,“小姐,大夫说您鞭痕深可见骨,怕是不能复原了。”
“啊!”苏顷双用力扔开铜镜。
她的脸上布满了交错的鞭痕,有些甚至还在冒着血水。
这些痕迹与原本白皙的脸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尤其可怕。
现在大夫竟然说她的脸好不了了!
都是苏顷月。
要不是苏顷月,她又怎么会被宋淮仁纠缠上!
现在更不会被毁了容!
“苏顷月,我饶不了你!”苏顷双伏在案前,狰狞可怖的脸上满是刻骨恨意。
半晌,她缓缓转过身,看向春桃,“春桃,你马上给荣盈儿带个口信。”
春桃连忙附耳上前。
听了苏顷双的话,她面露迟疑之色,“小姐,荣盈儿可是永宁侯府的人。”
“荣盈儿爱慕三皇子,如今又怎么会不嫉恨快要成为三皇子侧妃的苏顷月。”
苏顷双阴恻恻冷笑,“苏顷月将我与宋淮仁绑在了一起,我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她也尝尝这滋味!”
“对了,再过几日就是上青寺举办桃花宴的日子,正是个好机会。”
春桃怔怔看着她那恐怖的面容,不禁感到一股寒气涌了上来。
她不敢多待,急忙应了声离开前去通传。
谁知她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