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
苏文涛脸色大变,被那满地鲜血刺激得怒吼出声,“你这是在做什么!”
“不,相爷,不是这样的。”荣姨娘方寸大乱,更咽了就要解释,“月儿只是一时……”
“你这贱妇还敢狡辩!”老夫人怒不可遏。
苏顷双见机,急忙开口,“是啊,纵使二姐姐腹中的孩子并非皇嗣血脉,姨娘也不能欺瞒父亲私自打胎啊!”
“你说什么?!”
此言一出,苏文涛恼恨得青筋爆跳,双眸猩红。
那可怖夹杂狠厉的目光,死死锁在荣姨娘身上,震慑得她犹如五雷轰顶!
“不!不是这样……”
“贱人!”
不及她开口,苏文涛暴怒一巴掌扇了上去,直接打得她脑子发白,瘫痪在地。
众人大惊失色,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这个贱人,竟敢欺骗本相!”
若非顾忌她腹中子嗣,苏文涛狠不能一把掐死她!
任他如何都没想到,这个贱人竟敢冒充皇嗣血脉,做出如此忤逆犯上之罪!
若此事传入皇上耳中……
“相爷……”荣姨娘一脸不可置信,似没料到他竟当众掌掴了她!
刘大夫吓得双腿一软,急忙脱身,“相爷恕罪,这一切都不关老夫的事啊!”
“是荣姨娘,他逼迫老夫……”
苏文涛气恼得烦躁皱眉,眼底怒火滔天,当即就要将他拖出去。
却被老夫人阻拦道,“文涛。”
“事已至此,唯有除掉这个孽种,才能以防万一。”
说完,她冷冷扫了一眼身后的嬷嬷。
周嬷嬷当即应了声,接过堕胎药直接朝苏顷月走去。
“二小姐可别怪老奴了。”
“不,不要……”
苏顷月痛得刚睁开了双眼,就被面前那碗汤药刺激得一阵反胃,下意识要躲,却被人一钳制开了下颚,一股苦涩之气在口腔中蔓延开。
旋即,就感觉腹部翻江倒海的刺痛传来,难受得她凄厉惨叫。
“啊——”
不过半会儿,苏顷月就痛得昏了过去。
紧随着,一股殷红蔓延开来染红了她的衣裙。
老夫人紧皱的眉头松散开,当即扫了刘大夫一眼,震慑得他疾步上前诊断。
“如何了?”苏文涛恼怒道。
他双手一抖,急忙跪地回话,“回……回相爷,二小姐如今虽已落了胎,但……”
“说!”
刘大夫僵硬着老脸,胆战心惊道,“但这堕胎药中加了十足十藏红花,伤及了身子,只怕日后都难以孕育子嗣了。”
“再有,这药性之烈,二小姐如今服用过量的红花造成了大出血,只怕命在旦夕……”
什么!
荣姨娘只觉得脑子轰隆一声巨响,险些昏了过去。
“不,这不可能!”她疾步上前,一把拽住刘大夫的衣襟,“一定是你这庸医,你说过月儿落胎不会伤及要害,定是你怀恨在心,在那汤药中误了分量,对不对!”
她还指望利用自己的女儿青云直上,攀享荣华富贵。
若是不能孕育子嗣,那她还如何嫁入皇族!
“老,老夫冤枉啊!”刘大夫顿时身体一颤,猛然跪倒在地哭喊叫冤!
“够了!”
苏文涛气得脸色铁青,直接让人将她拖开按在床上。
“相爷!”荣姨娘不甘挣扎开,哭得悲痛欲绝,“你可一定要为月儿做主啊,她还尚未及笄,若是被毁了身子,日后还如何嫁入高门!”
“嫁入高门?”老夫人冷呵一声,“这个孽障不仅与人苟合,冒充皇嗣,还做出如此忤逆犯上之事,按理就该拖出去杖毙了得好!”
“是啊,二姐姐做出如此奇耻大辱之事,实在是有辱相府门楣。”苏顷双几乎掩藏不住眼底快意,附和出声。
她刚差遣了丫鬟在那汤药中下药,不料就直接让那贱人绝孕,倒是出一口恶气!
日后,这相府中,她看谁还敢将她踩在脚下!
“三小姐,你……”
荣姨娘刚要发怒,就听苏顷月低咳出声,那身下的血一股脑冒了出来,染红了锦被。
“月儿!”
众人脸色微变,苏文涛怒喝一声,“还不快替二小姐止血!”
“是……”
刘大夫不敢多说,当即诊断了脉后,猛的面如死色,“相爷,老夫实在回天乏术啊,二小姐如今堕胎过量造成了大出血,性命垂危,只怕是难以救治了。”
“你说什么!”
荣姨娘被惊得倒退几步,嘶声力竭咆哮,“你不是华京出了名的圣手大夫吗,为何救不了!”
不!
她的月儿才十三岁啊,若她尚未及笄就这么死,那她还如何与卫岚那贱人斗,抢夺回自己的一切!
“不,不会的……”她癫狂得失去理智,死死扯住他的衣襟开口,“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荣…荣姨娘恕罪,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眼看她越发放肆失了理智,老夫人神色微动,当即令人将她拖拽开。
随即道,“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