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姐姐难道对琉璃盏不感兴趣吗?”苏顷双一脸天真无害道。
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光。
苏澜似笑非笑道,“荣小姐相邀,我岂有拒绝的道理。”
既逃不过,不若奋力反扑。
这一世她必定将前世的新仇旧恨一起算!
荣盈儿早就因为苏澜在金陵阁害她颜面尽失,而怀恨在心。
如今见她中计,顿时克制不住眼底笑意直接往长廊而去。
几人刚拐过长廊,就见众贵女聚集在庭院中,目光惊艳打量那昙香木盒中的七彩琉璃盏。
“大姐姐快看,这七彩琉璃盏,当真如传闻般惊艳夺目。”
苏顷双笑得几乎掩藏不住眼底狠光,拉着她疾步上前。
“是呢,这可是相国寺的宝贝,据闻南郡王踏遍北昭才寻得此玉盏,只为送入宫博荣贵妃一笑。”李婉茹牵起了笑道。
“这算什么?”
她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满目英气的女子朗声道,“你们是没瞧见这七彩琉璃盏在盛满酒水的情况下绽放出的光彩,不仅如此,还能散发出阵阵异香,使酒水芳香醉人。”
李婉茹故作诧异,“竟有如此神奇?”
“来人,呈上来。”
女子大手一挥,接过丫鬟递上前的酒水。
随手将水倒入琉璃盏中,只见那酒水瞬间大放异彩,绽放出七彩耀眼的光芒。
伴随着一阵诡异的芳香之气传来。
众人惊得叹为观止,惊艳不已。
而苏澜却在触及那女子的面容后,震愣得难以回神。
凤婉茵。
凤老将军的嫡女,上一世她最要好的姐妹。
苏澜诧异得不由将思绪拉回了前世。
凤老将军戎马一生,才得了这么个女儿,对她对向来娇纵。
而凤婉茵自幼生来傲骨,随父入征杀敌无数!
前世,凤老将军在与北昭交战时,大败战死沙场。
凤老将军一死,凤婉茵就被义兄凤君卓强娶为妻。
并在随后三年里,纳妾无数。
次年,凤婉茵便伤心得抑郁而亡。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凤婉茵死后。
凤君卓一改反常遣散了家中妻妾。
不仅不许亡妻下葬,还一把火将她烧为灰烬。
每日抱着她的骨灰孤枕而眠。
在之后的年华中,凤君卓弃笔从戎上了战场。
直到战死沙场,怀中还抱着她的骨灰。
苏澜猛的收回了思绪,暗中分析了时辰,顿时脸色微变。
距离凤老将军战死沙场的时间,还有一个月!
这么快……
“这七苏彩琉璃盏,当真如此神奇。”
苏顷双暗中与李婉茹对过眼色,推着苏澜上前道,“大姐姐快瞧瞧。”
话音刚落,两人一个巧劲就要将她往那琉璃盏推去。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苏澜不怒反笑,侧身避开她的触碰。
旋即腿脚一勾,不及发反应过来,猛地一把将两人勾得身躯不稳,直接朝那七彩琉璃盏摔去。
顿时就听一道刺耳声响起。
随着众人的惊呼声,只见那七彩琉璃盏应声摔碎在了地上。
“苏小姐,你……你为何要推她们?”荣盈儿立刻反应过来,急忙攀咬出声。
苏澜镇定自若站在一旁,不怒反笑,“荣小姐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荣盈儿气恼得脸色铁青,愤怒伸出双手指着她!
这个小贱人,竟敢反驳她!
“是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澜儿推她了?”凤婉茵不赞成的反驳。
猛地刺激她变了脸色,“凤小姐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凤婉茵如何听不出她话中的威胁,不为所惧道,“荣小姐是聋了不成?”
“荣小姐好歹是侯门贵女,如今耳聋眼瞎,就空口无凭污蔑澜儿,眼底可还有王法?”
说完,凤婉茵相视而笑对上苏澜的目光。
荣盈儿彻底被她刺激得失去了理智,当即赤目欲裂就要朝她扇去。
“大姐姐!”
苏顷双猛地更咽出声,拉回了荣盈儿的理智。
楚楚可怜道,“双儿知晓姐姐怨恨双儿,竟不知姐姐恨我至此,不惜推我打碎了七彩琉璃盏。”
“是啊苏小姐,你为何如此狠心。”李婉茹一闪眼底的毒光,更咽连连开口。
顷刻之间,风向再度转变。
眼看两人相争不下,场面乱成一团。
“赵国公夫人到!”
众人惊讶之下,就见一身穿锦衣华裳的女子满目威严走来。
赵国公夫人早就月前便诞下了小世子,筹备琉璃宴。
她刚听闻有人打打碎了,就急忙赶来。
那七彩琉璃盏,可是进贡给荣贵妃的。
若因此被打碎,必定备受牵连。
“赵国公夫人。”
众人急忙行礼,对这位赵国公夫人向来敬佩有加。
赵国公夫人历来掌管相国寺一切事宜,手腕狠厉无人不服。
皇上更是因此加封她一品诰命夫人,地位举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