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澜儿,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来?”荣姨娘捂住胸口倒退几步,一脸痛心疾首的开口。
苏文涛被地上那瘫血迹惊得青筋爆跳,怒不可遏。
这个孽障,将他相府的脸都丢尽了!
“你这个逆女!”
他恼怒不已,猛的扬起手就要朝苏澜扇去。
顿时就听老夫人呵斥一声,“住手!”
“老夫人!”
王氏疾步上前扶住她,猛地瞥见老夫人那蔓延红斑的脸,正肉眼可见的逐渐淡去。
“这……”王嬷嬷喜不自胜道,“老夫人真的好了!”
什么!
老夫人一惊,缓过口气儿来,立马接过铜镜打量,只见那红斑瞬间消散无踪。
连同刚才伴随在胸口压抑的感觉也缓解了几分。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一脸不可置信。
任凭她们如何都不敢相信,连刘大夫都束手无策的顽疾。
竟被苏澜不费吹灰之力给治愈了。
苏文涛更是难堪着一张老脸,握紧成拳收回了手
“不……不可能!”
刘大夫瘫痪在地上瞪大双眼,羞愤的老脸爆红!
怎么可能!
苏澜不过看了几本医书,怎么可能治愈老夫人的顽疾!
不……
这叫他如何接受!
明明他才是华京的圣手大夫,如今竟被一个闺阁女子给比下去了。
这叫他脸面往哪搁!
荣姨娘母女只觉得脑子“轰隆!”一声剧响,震惊得还没反应过来。
“当然不可能了?”
苏澜面无表情取出一旁的银针,只见那针脚迅速蔓延开异色。
她勾唇一笑,“刘大夫在为老夫人施针的针脚上动了少脚,自以为能至老夫人于死地,嫁祸给我,但如今却作茧自缚,毁了自己的前程。”
此言一出,众人再度变了脸色。
“你……你胡说什么!”
刘大夫还沉寂在她不可置信的医术中,瞬间被她的话刺激得激烈反驳。
一双眼底蔓延开忌惮之色。
苏澜冷笑不语,“事到如今刘大夫难道还要狡辩?”
“来人,取水来。”
众人满目诧异,丫鬟立刻备上清水呈上去。
只见苏澜取出那银针放入其中,原本清澈的水变得污浊不堪。
这是……
“这针脚上被人涂了曼陀花。”
她漫不经心分析道,“老夫人深中寒香粉之毒。此毒性烈,剧毒无比,乃百花提炼而成。”
“而刘大夫自知寒香粉乃剧毒,却在针脚上涂抹了曼陀花汁,无异于要置祖母于死地!”
刘大夫仅存的理智,在随着她那句话说完后彻底崩塌了,“老,老夫……不知道苏小姐在说什么!”
“不知道?”
苏澜双眸微眯,漫步趋近看向他,“刘大夫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你身为华京出了名的圣手大夫,行医数十载,难道不明白大烈之物不可与性烈之物相冲,还是不知道曼陀罗花有剧毒?”
“我……”刘大夫喉头一梗,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苏澜面无表情,朝苏文涛福身道,“父亲,此人居心叵测,毒害祖母,罪大恶极!”
“来人!”
苏文涛恨得青筋暴起,显然没料到刘大夫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毒害老夫人,当即就要叫人将他给拖出去。
“不,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啊!”刘大夫惶恐得一把扯过荣姨娘裙角,“荣姨娘,你救救我,是你让我……”
“放肆,你胡言乱语什么!”
荣姨娘被他的话惊得心惊肉跳,急忙厉声打断。
若真仍由这老东西说出些什么,那还了得?
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之色,苏澜皮笑肉不笑道,“若我没记错,这刘大夫是荣姨娘派人请来的。”
“澜儿所言极是。”
荣姨娘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暗骂了一声废物道,“刘大夫乃圣手大夫,妾身原本请他来为老夫人诊脉,却没料想他竟如此歹毒!”
“是啊,枉费姨娘如此信任他!”苏顷月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他拖出去。”
说完,不及众人反应过来,立刻叫人将他给拖了出去。
苏文涛横眉怒竖,对荣姨娘母女的武断有些不满,但终究没开口说什么。
苏澜敛眸冷笑,她的目的达到了。
她这个父亲向来多疑,唯有让他不断对她产生猜忌,当矛盾堆积成团时,那时迎接荣姨娘的便是她的死期。
事到如今,老夫人如何没明白过来其中原委?
但终究顾忌到荣姨娘肚子里的子嗣,将那口气咽了下去。
“澜儿。”
老夫人双眼微眯,对于苏澜治愈自己这件事存了疑心,“老身竟不知澜儿何时会了医术?”
“澜儿资历浅薄,如何能与刘大夫的医术相较?”
她笑得满目真挚道,“不过是之前澜儿见祖母被红斑所困,便专研了几本医书,不成想歪打正着罢了。”
苏顷月恨得暗暗咬牙,她就说苏澜那贱人为何会了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