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没记错,薛嬷嬷有个儿子叫赵钱在府中当管事?”
她神情微动,把玩着手中的九凤玉珏,侧眸扫了眼身旁的丫鬟,拐过游廊。
浮云一脸惊讶,“小姐怎么知道?”
小姐什么时候对府中众人如此了如指掌了?
苏澜面无表情道,“派人去盯着他。”
如今薛嬷嬷一死,赵钱势必按捺不住。
不出意外,今日必定有一份意想不到的收获!
“是。”
浮云不敢耽搁,应声离开。
目送她离开的背影,苏澜转身回了邀月院。
房门刚一关上,一阵凉风伴随着刺骨的寒意席卷而来,掠动了床幔。
苏澜漫不经心吹了口氤氲的茶气,嘴角勾起高深莫测的笑容。
“阁主!”
身后,一个容貌娇媚,媚骨天成的女子凌空闪现而来,单膝跪地。
苏澜放下茶杯,优雅的转身看向面前的人,“锦娘,许久不见。”
“不知阁主召唤奴才前来所谓何事?”名唤锦娘的女子微微一怔。
目光落在面前那张稚嫩的脸颊上,不敢有丝毫懈怠!
“今后天香阁向皇室所进贡的东西一律减半。”
什么?
锦娘面露迟疑,“阁主,宫中妃嫔向来娇养容貌,为了几瓶玉芙膏针锋相对,供不应求,如此是否不妥?”
“如今宫中那位正让阁主调配研制。”
“呵,那便告诉贵妃,我天香阁的东西,并非粗制滥造之物,一瓶十万两!”苏澜从容不迫起身。
荣姨娘敢在玉芙膏中下毒诬陷她。
她也该在荣贵妃身上找回来!
“是!”
一道疾风闪过,撩动了床幔,瞬间消失在了屋中。
苏澜目光幽冷睥睨手中的茶雾。
前世,她为助赵晟登基为帝,没少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
但这一切,众人都一无所知。
因为荣姨娘告诉她苏顷月身为庶出,处事艰难,唯有以才女之名谋求一个好前途。
她信了这对母女的鬼话,极力隐藏起自己的才华,给了苏顷月崭露头角的机会。
才让她声名大噪,成为了华京才女。
这一次,她绝不会再犯蠢。
与此同时,锦华院中。
荣姨娘刚在苏澜那受了气。
回来就躺在苏文涛怀中哭诉了好一会儿,才从中得知了朝堂上发生的事!
她竟没料到,苏澜乘机铲除了她的心腹不说。
还利用摄政王贬斥了荣槐安!
不错!
荣槐安正是她堂兄!
“大小姐怎么做出这种事来。”
荣姨娘眸光一狠,当即掩唇娇呼,“相爷纵使掌掴了她,也不该记恨相爷,跑去向摄政王告状啊!”
“更何况,相爷身为人父教训女儿天经地义!大小姐此举,无异于至相爷于不义。”
她攥紧了帕子,哀叹开口,“再有堂兄可是相爷一手提拔上来的,摄政王竟也因为大小姐直接将其贬斥,实在是……”
“这个孽障!”
提起荣槐安,苏文涛顿时怒不可遏。
他为了提拔自己的心腹,苦心孤诣,费尽多少精力,才将荣槐安捧上尚书之位。
如今全被苏澜这孽障给搅得功亏一篑!
难怪今日摄政王在朝堂上 对他的党羽痛下杀手。
没想到竟是那孽障跑去向摄政王状告!
如今不仅害得他心腹被除,还连带赔付二百万两!
似看出苏文涛心中所想,荣姨娘娇媚的脸上划过贪婪之色。
“大小姐犯下如此滔天大错,那二百万两唯有夫人的嫁妆才能填补亏空。”
她可是记得,卫国公身为三朝元老。
当初将女儿嫁给寒门士子的苏文涛时,可谓是十里红妆,财力惊人!
不为别的,只因卫国公府的卫二爷擅于经商。
常年漂泊在外,财力雄厚!
正是因此,卫二爷唯恐委屈了自己的小妹,毫不犹豫将几百万银子甩给她做嫁妆,一时间羡煞旁人!
这也成为了荣姨娘心头的一根刺。
凭什么那贱人如此好命,有巨额财富傍身!
而她虽夺得了相爷的宠爱,却始终要为了几两银子束手束脚。
如今她既然将嫁妆带入了相府!
那些钱财就该是她的!
“怜儿真不愧是老夫的解语花。”
经她这么一提,苏文涛紧皱的眉头松散开,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相爷……”
荣姨娘依偎在男人宽阔的怀中,娇羞红了脸颊,眼底满是觊觎之色!
捕捉到怀中佳人那仿若娇花暗藏,引人采撷的身姿。
苏文涛神情微动,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引得荣姨娘娇呼一声,齐齐纠缠在了塌上。
“小姐,查到了。”
邀月院中,浮云避开众人匆匆进来。
低声开口,“那赵钱常年混迹于鱼龙混杂之地,出入各处赌坊酒肆。为了还赌债,就连薛嬷嬷的陪葬钱都被搜刮了去。”
“不仅如此,奴婢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