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绵的证据很特殊,特殊到府尹看到之后脸色发白。
她提供的不是江侍郎和江含犯罪的证据。
而是席乐笙密谋造反的‘证据’。
没有三皇子撑腰,江洛能掀起什么风浪?
没了三皇子的庇佑,府尹绝对选择明哲保身,为了不得罪父亲和那几位殿下,他肯定会国事化为家事,放了父亲和江含。
江绵绵双手抱胸,翘首以盼道:“大人,您好好看看,事关您的前程,请小心谨慎。”
她眼睛轻轻眯起,不动声色的读取府尹的心声。
——三皇子竟然谋反?怎么可能!
江洛见她又在读心,对金团道:“崽儿,唱首歌给她听。”
崽崽不敢,崽崽委屈,崽崽怕阿爸摘了崽崽的小脑袋。
金团想了想,它拿出迷你,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电视放歌。
正在聚精会神偷听府尹心声的江绵绵正欲提示府尹,让他别意气用事,以免祸及家人,全家流放。
忽然,她感觉耳朵传来一阵恐怖的杂音,好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一般,疼得满头冷汗。
江绵绵强忍剧痛,“府尹大......”
——你好骚啊!
突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绵绵愣了下,她咬牙忍住疼痛,眼睛滴溜溜的转,搜寻谁在骂她。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几分像从前。
江绵绵:“???”
面前?
她的目光掠过父亲,弟弟,落在江洛身上,目光怨毒的剜了一眼,愤愤的转到席乐笙身上,却猛地对上那双寒冷刺骨的眼睛,连忙低头。
江侍郎想的是江洛这个逆子。
江含则是在心里把江洛千刀万剐。
江洛和席乐笙是她唯二听不到的人,那说话的人是谁?
“嘶!”刺痛越来越强烈,江绵绵听到“沙沙沙”的声音,她身体一歪,倒在地上。
到底是谁干扰她?
她从未听过谁的心声是“沙沙沙”的。
好痛,好痛,痛死了!
江绵绵紧紧抱住脑袋,四肢抽搐,眼睛翻白,口中吐出白沫。
“阿姊!”江含吓傻了,“大夫,
。大夫!”
府尹见状,连忙让人拿帕子塞进江绵绵嘴里,“控制住她,她羊癫疯犯了,别让她咬到舌头。”
江绵绵听到府尹的话,生气极了。
她没病,没有病,只是控制不住自己身体而已。
不行,不能让所有人看到自己这一副丑态,万一传出去,自己都没脸活了。
江绵绵泪流满脸,“父......父亲,带.....带我回家......回家......”
她第一次犯病在贫民窟,那时候人很少,那地方的人也不可能接触到贵族圈子。
如今府衙,来看今日审判的人那么多,其中不乏大户人家的奴仆。
第一次,江绵绵否认了,并且抓了几个人说他们造谣,将其关进大牢,吃了几天牢饭。
这一次被那么多人看到,那么多双眼睛,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只要父亲带她回家,减少影响就好。
江侍郎看到口吐白沫的江绵绵,不仅没有上前安抚,反而倒退一步,眼里充满了惊恐和嫌恶。
江绵绵被父亲的目光刺痛。
心脏好像被重锤狠狠地敲一样,疼得难受,疼得她浑身颤抖,浑身痉挛。
“阿姊,我带你回家。”江含抱起江绵绵正要走,却被江洛堵在门口,“想走?”
江含目眦尽裂,他一个人无法抱稳挣扎抽搐的江绵绵,“我姐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是她罪有应得。”江洛看了眼正在调频的金团,嘴角一抽,“你不能走。”
江含眼睛里冒出两簇怒火,咬牙切齿道:“江洛,你再阻拦,我定要杀了你,千刀万剐!”
此时,江侍郎也回过神来,却被席乐笙一个眼神冻僵,干巴巴的杵在原地。
“把她送到皇城司的医馆。”席乐笙招来属下,“让太医看看。”
“不——放开我姐姐!”江含见江绵绵被皇城司的人带走,疯了一般冲向江洛,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他打不过席乐笙,还打不过江洛吗!
江含的脚还没碰到江洛,就被席乐笙踹翻在地。
“
。肃静!”
府尹狠狠地敲了下惊堂木,才让混乱的场面安静下来。
“别怕。”席乐笙挡在江洛面前,少年的身影挺拔,宽肩窄腰,义无反顾的挡在危险前。
江洛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刚才,不是席乐笙跑出来,江洛定让江含血溅当场。
他才不在乎什么法律,凡人的看法,只在乎自己爽不爽。
“没事。”江洛回答得很敷衍。
他看着拍打小电视机的金团,嘴角一抽。
江绵绵听到的沙沙声是金团在调频。cascoo.net
它把声音调到最大,直接震聋了江绵绵一只耳朵。
“砰砰砰!”
一直无法找到电台的金团气呼呼的将小电视机砸的稀巴烂,它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