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没饭饭了,不能浪费。
唔,阿爸说,靠山山倒,靠水水跑,只能靠崽崽自己自产自销。
咸咸的。
江洛的脸黑如锅底,他咳嗽便命令:“现在,立刻,马上去漱口。”
自己怎么教出这么一个玩意儿来。
金团念念不舍的瞅着两碗银耳粥,一步三回头。
洗白白,崽崽自己洗白白。
这一次它没敢喝洗脸水,怕江洛小肠子扯出来扔到水里洗,很痛的。
金团回来的时候,江洛特意看了它的小肚子有没有鼓起来,见还扁得畸形这才放心。
小胖叽饿极了别说洗脸水,就是自己的小手手和小jiojio也吃,它有前科。
“太丑了。”江洛嫌弃的戳戳金团扁扁的小肚子。
金团张开嘴深吸一口气,气吞山河。
小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它拍拍挺起的小肚子:
“咚咚咚——”
响声震天,金团的肚子比战鼓都还响亮。
江洛不忍直视,他伸手抓过小胖叽,“睡觉。”
好饿好饿好饿,崽崽真的好饿.....
金团饿得睡不着。
藏起惊讶,席乐笙喂江洛一碗银耳粥后,小心翼翼地扶他入睡,自己则从后面紧紧地拥抱萧先生。
背后袭来的暖意紧紧的把江洛包围。
少年的手固执的落在江洛腰腹上,用内力疏通经脉,一点一点撞破滞涩。
席乐笙先是收紧手,把力气控制在不会勒得江洛不舒服的状态,胸膛与江洛紧紧贴在一起,脑袋渐渐靠近。
见江洛没有反对。
少年试探性的把脑袋枕在江洛肩窝,鼻息喷在一见钟情之人的脖子上,嘴角一点点勾起深刻的笑容。
江洛又累又困,沉沉的睡去。
月光透过纱窗落在床榻上,两人散落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银芒勾勒出两人的容貌。
一个虽然苍白羸弱,但容颜精致得好似画笔精心勾勒,看似柔弱,可眉宇间溢出的凌冽气息盛气凌人,让人不敢小觑。
另一个面容冷峻,剑眉星目,好似长了一张不会笑
。的脸,没有来的给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让人不敢直视。
两人似乎都是偏冷的性格却意外和谐。
席乐笙和江洛这边春光旖旎,吃了一肚子空气的金团饿得咬被子,像只小老鼠,小口小口的吃棉花。
......
广寒西沉,金乌东升。
席乐笙轻手轻脚的起来将身上所有银钱全部放在枕头旁,他俯身想亲吻江洛的眉心,又觉得失礼,黯然神伤的直起身。ωωw.cascoo.net
提笔留下纸条,席乐笙深深地看了江洛一眼,依依不舍的离开医馆,趁皇宫大门打开,文武百官上朝之际回宫。
“三弟,你怎么同百官一起进宫?”
说话的是太子席乐林。
席乐笙贵为皇子却无官无爵,没上朝资格。
“皇兄。”他冷漠疏离的打招呼,“有事?”
太子见他态度散漫,丝毫没有尊重的意思,心里很不爽,“父皇昨日又让你去捉人了?我可听说你在考试院带走一个人,叫什么......”
一旁小太监提醒道:“江洛。”
“哦,一个叫江洛的穷书生,他犯了什么事,竟值得三弟大动干戈,亲自抓人。”
席乐笙的生母是浣衣局宫女,皇帝临幸喜得龙胎,封了个才人,地位极低。
他没有背景,未来也掀不起风浪,皇帝可怜他,让他掌管皇城司,执掌宫禁,刺探情报。
席乐笙树敌良多,这辈子都没有继承皇位的希望。
但这也是他唯一拥有的权利
“无可奉告。”席乐笙冷冷回了一声,转身回到皇宫。
“堂堂皇子成朝廷鹰犬,浣衣局贱婢肚子里爬出来的种一样下贱。”太子脸色微微扭曲,“等本殿坐上那张尊位,他若再对本殿熟视无睹,便挖了那双眼睛。”
天家没有父子兄弟,只有君臣。
这是一个赢家通吃的游戏,席乐笙连上棋盘的资格都没有,他不配。
太子的第一敌人并不是席乐笙,而是二皇子席乐鑫。
席乐笙从文武百官中经过之时,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落在礼部侍郎身上。
江
。侍郎心里咯噔一下,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
三皇子这么看我,定是江洛那个小畜生惹到他了。
等下了朝,定要休妻!
江侍郎打定决心要和江洛母子割席。
席乐笙穿过长长的甬道,高深的城墙遮住了太阳使得这条路森冷得好似去地狱的通道。
通道尽头左拐,又过了几座宫殿,席乐笙来到一处偏僻的宫门。
还没进门,他便听到一阵又一阵痛苦的哀嚎和惨叫。
“殿下。”一个下属走过来,“那位卖国通敌的犯人已经招了,这是证据。”
席乐笙接过看了一眼,“你守在勤政殿外边,陛下下朝后亲手送给他,对了,派人去查一查礼部的江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