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角落的卡座环境昏暗, 骆盼之单手握着酒杯杯口自然垂放身侧,目光凝视着开始躲他的男人,面无表情朝着顾峪昔走去。
像他这样西装革履的alpha跟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气场格外惹眼,更不要说这幅俊美的皮囊。就是周身气压似乎有些阴沉, 仿佛是来寻仇的。
顾峪昔看到骆盼之的瞬间是头皮发麻, 他偏过头,求助的看了眼祁蔺。
祁蔺一副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
直到一只手扶上椅背, 后背传递来热源, 顾峪昔的身体彻底僵住。
顾峪昔瞥见这只扶着椅背的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无名指上那枚戒指清晰映入眼帘, 青筋若隐若现,像是警告那般, 手指动了动,藏于皮肤下的青筋也随之动了动, 光是手就已经让人感觉到压迫感。
“……”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那道属于骆盼之的乌龙白兰地信息素略过鼻间,手中还没来得及放下的酒杯被身后的男人轻轻碰了一下, ‘叮’的一声清脆碰杯声在耳畔回荡, 在嘈杂的音乐中,像是神经被细微拨弄。
“加班?”
顾峪昔握着杯子的手微乎其微颤了颤,他没转过头,但已经很是心虚:“……盼盼,我——”
“来酒吧加班?”
顾峪昔:“……”一时之间他竟找不出任何可以说的借口, 也没想到他就这样被抓包了。
骆盼之微俯身,一只手撑在椅背上,他凝视坐着的顾峪昔, 手指勾了勾这男人的后领, 淡淡垂眸看了眼大衣里的衣服, 用手指感觉的这衣服厚度,很明显不够暖,眸底倏然一沉:
“顾律师,你倒是会找地方加班,衣服都换了,谁让你把毛衣脱了的,外面下雪的你不知道吗?”
顾峪昔听出骆盼之语气里的严厉,偷瞄了他一眼,发现骆盼之的眼神很是阴沉,又默默收回目光:“你不是去F国了吗?怎么没去?”
“我出差你很高兴?”骆盼之现在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怎么会那么乖,怎么可能那么乖,就说他刚休息一个月就在劝他回集团,敢情那是恨不得他直接回集团上班,才能出来玩。
“没有。”顾峪昔听到骆盼之这么说表情很是严肃:“我怎么可能会高兴呢,我很想你的,从你离开那一刻开始我就想你了。”
骆盼之不以为然冷冷笑出声:“是啊,想我能快点出差,天天出差,没人管你,好让你来酒吧通宵,挺着大肚子去保龄球馆潇洒,没错吧?”
顾峪昔:“……话是这么说。”
也别太直接,给他留点面子。
对面的祁蔺当起了吃瓜群众,却又在这样的堪比秀恩爱中更加惆怅,给自己的杯中倒满威士忌,仰头饮尽。
“你还敢说‘话是这么说’?”骆盼之感觉自己被气得胸膛爆炸,他站起身深呼吸一口气,拎了拎顾峪昔的后领:“现在跟我回家。”
“可是我还没喝完——”顾峪昔嘴型刚说了个完字,见到骆盼之冷得跟寒冰时的脸色时又默默把完字抿上。
“你喝了酒?!顾峪昔,你敢给我喝酒?!”骆盼之看了眼顾峪昔面前那个装着淡黄色液体的酒杯脸色彻底黑了,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觉得有点勒。
不能气不能气,老婆怀着孕呢,偶尔是会这样不听话的,他已经习惯了,他要理解,理解万岁。
啊!!!
理解个屁,怀着孕敢给他喝酒?!
顾峪昔赶紧把脚边的天地一号举到骆盼之面前,以表清白:“不是,这是苹果醋,我没喝喝酒,你说不给我喝我就没喝。”
骆盼之垂眸看着沙发上这男人举着苹果醋证明这不是喝酒的模样,他有点想笑:“怎么,还要我夸你来酒吧喝苹果醋聪明吗?啊,好聪明。”
附赠面无表情的鼓掌。
顾峪昔默默把苹果醋放下,笑得乖巧又尴尬:“那倒不用夸。”说着摁住骆盼之鼓掌的手,不让他再这样。
哎,好尴尬,好丢人。
祁蔺被他们两人的互动弄得笑出声,垂下眸,将愧意藏于眼底,他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不知不觉面前的威士忌已经喝了大半瓶。
“我是没说过不让你来酒吧,但是你觉得这样适合来酒吧吗?”骆盼之听着身后震耳欲聋的音乐,无奈叉腰扶额:“顾峪昔,你就不怕你的孩子一生出来就会蹦迪吗?”
顾峪昔面对这样严肃的骆盼之也只能笑了,试探回答:“也……挺好?”
骆盼之面无表情:“也挺好?你认为小公主能大晚上出来蹦迪吗?!”
顾峪昔把骆盼之拉下坐到自己身旁,决定以理服人:“盼盼,我们是民主的家长,蹦迪不犯法,只要不做错事,约上好友,蹦蹦迪,小喝一杯,是可以的。”
骆盼之差点没被气笑,他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这男人怀孕之后真的没有一刻是能让他不担心吗?还说出差他现在敢出差吗?
要不是他问保镖顾峪昔去哪里真不敢相信他前脚刚走,后脚这男人回去换衣服来酒吧。
今晚可以蹦迪,明天就能打碟,后天保龄球馆卫冕成王。
“回家。”他二话不说把人拉走。
顾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