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钰涛一路公主抱把宋忆桃抱到自己房间里,一路上还细心的用自己的外袍把对方包起来。宋忆桃的脚踝上已经被豹子咬了那么大一个伤口,血肉模糊十分渗人。
祈钰涛左脚刚跨进房间,就赶紧吩咐下人去找大夫,然后轻轻把宋忆桃放到床上,将受伤的脚慢慢放在小竹椅上。
“啊!你轻点啊你!”宋忆桃轻呼。
“好好好,这样还疼吗?”
“放里面去点儿,再往里一点儿!”
“再往里放你会不会更疼??”
“不疼不疼,我吃得消。”
“给我看看,好大啊.......”
五哥本来想进来看看,刚门外就愣住了,深感年轻人,真会玩!踌躇了两下,还是走了。
“好大一个伤口啊!”
五哥前脚刚走,祈钰涛从房里跑出来喊:“大夫呢?!怎么还没来!都流那么多血了!!”
五哥在院外听到这话,双手别在身后摇摇头:“孕中还行剧烈房事,也不知道注意点。”
五哥从拐角离去,身后的大夫匆匆拿着医药箱走来:“七爷恕罪,老夫来迟了。”
“快快快给她瞧瞧!”祈钰涛拉着大夫就往里冲。
大夫一番查看和上药之后,终于将宋忆桃受伤的脚踝包成一个大“猪脚!”,然后擦了一把汗,转头写药方去了。所有人都忙了一晚上,总算是弄好了。
“还疼么?”祈钰涛过来看看宋忆桃的伤口,只见她一张脸都惨白了。一只脚都快被咬断了,肯定是难以忍受的疼痛吧?
“夜已深了,你早些休息吧,有什么事叫我。”祈钰涛拍拍她的肩准备转身离开。
“哎,你走了,你今晚睡哪儿啊?”宋忆桃问了他一句。
“我睡书房,这里就让给你了。”
“哎!你别走啊,我害怕。”宋忆桃忍着疼,迅速地拽住了他的衣角。
“怕什么?我就在隔壁。”
“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那只大豹子。你能不能别走......”宋忆桃撇撇嘴,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
祈钰涛犹豫了一下,走到旁边椅子上坐了下来:“那好吧,我就坐这儿陪你。”
深夜,宋忆桃疼痛难忍,堪堪入眠就梦到了那只猎豹的血盆大口。几个时辰下来,一张脸毫无血色。她看看旁边的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小七爷,他晃了晃脑袋,那有点狼狈的样子,有些好笑。
“其实......这个宁国老僵尸也是挺好的一个人么。”宋忆桃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感到暖暖的。
她默默心道:虽然我不爱学习,没有好好学过历史,但是我知道这种王爷世子的一定都很顽固封建吧?但是他却不一样,只有被我欺负的份。
宋忆桃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自己没那么害怕了,看着对方觉得很是安心,以至于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清楚。
第二天,天刚亮,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被两个婢女搀扶进来,看到桌子上趴着的自己的儿子,再看看躺在床上的睡得正香的那个女子,皱了皱眉头。
侧王妃示了示意,让下人给小世子拿来一条被子,轻轻给祈钰涛盖上。祈钰涛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头来:“母妃?”
侧王妃看着睡眼惺忪的儿子,冲他温和一笑:“去洗漱吧。”
祈钰涛揉了揉眼睛,然后跟着丫鬟去偏房洗漱去了。
侧王妃并不知道宋忆桃受了伤,还以为是祈钰涛偏疼她所以让她睡在床上,自己委屈趴着桌子睡。心里很不舒服。
旁边的老嬷嬷授意推了一下熟睡中的宋忆桃。宋忆桃一醒来,就看到一个老女人翻着自己白眼:“怎......怎么了?”
“你梳洗完,到九思堂的正厅来听话。”侧王妃吩咐了一句,就带着下人走了。
“什么啊,有病么?打扰我睡觉。”
宋忆桃看着退出房间的一群人,刚开机的脑子还理不清情况,嘟囔了一句,又躺下去盖上被子继续睡。刚闭上眼睛就发觉不对劲,这个女人是谁?她叫来了一个丫鬟问了一下:“哎,莲翘,刚才那女的是谁啊?”
“她是侧王妃啊!!是小七爷的生母,她方才叫你去听话,你赶紧起来过去!不然也会和王爷一样惩罚你的。”
宋忆桃犹豫了一下,想起来了那天那根又粗又长的棍子,浑身抖了个激灵,还是决定去看看。梳洗完后,在莲翘的搀扶下,她艰难地走去了九思堂听话,脚上都渗出了鲜血。还是强忍着疼痛跪了下来。
“虽说老七喜欢你,你也有了我们荣亲王府的孩子,但是以你的身份,是无论如何都做不了老七的正房的,你明白吗?”侧王妃也不兜圈子,直接了当地警告宋忆桃。
“太后已经在考虑给老七指婚了,我不允许任何人坏了我儿子的清誉,若你能安分守己,后面生下一个男丁,我会考虑让你做个房中侍女,但王妃,侧王妃,夫人的位置你想都不要想!”
宋忆桃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却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暗暗想道:“谁想了,好像谁稀罕给你做儿媳妇儿似的!”
“在你腹中的孩子还没生下来之前,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你,但你也不能失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