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啦!我的小傻傻!我打什么小报告!怎么搞的那么怕他!”季晟余搂着她的小肩膀,笑的更厉害。
林冬惊很享受现在的幸福,也很珍惜季晟余对她的感情,俩人再三商量,不管生男孩还是女孩,都叫季惜。
意为,珍惜当下之意。
取好了名字,剩下的就是等待下一次孕检,按医生说的,三个月内要再去一次。
赵一宝那边,也面临着一次次往医院跑的准备,前段时间检查出的结果,海梅得了多囊卵巢综合征,如果不要孩子,这个病对林夫妻生活没有太大影响,可关键赵一宝特别想要一个孩子。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又试探海梅,“这个病不治的话,真的怀不上吗?有的医生就是唬人呢!”
海梅伸脚把夏凉被一挑,小眼睛瞪的溜圆,“我得病了不给看是怎的?有这么说话的吗?医院的检查结果能骗人吗?我告诉你,不给我看病,生不出来孩子可别赖我!”
说完,把薄被子一拉,蒙头大睡去了。
这事而齐赛花知道以后没少喊叫,她不是怕看病耽误时间,而是怕看病花钱。
刚娶完媳妇,家里的存折又一次掀了个底朝天,要花钱就是要命!
她慢慢地对海梅没有好脸色。
像嫌弃林冬惊那样开始嫌弃她起床晚,有时候她睡到七点半,赵一宝刚出门,她就在窗户旁大声喊她,让出来帮忙扫院子。
海梅反驳一句,她会一句话打发了她说,你要是怀了孕谁还让你干呢!你怀不上孩子又不干活,想在家吃白饭吗?
这招对林冬惊受用,对海梅不受用,她又开始恢复了前段时间打麻将的状态,以前中午还知道回来吃个饭,现在是一打到晚上,赵一宝不下班,她不回家。
这样也算是暂时钳制住了齐赛花,可没几天的功
夫,齐赛花直接找到了牌场,当着村里老少爷们的面把牌桌掀了一次。
这一闹,海梅名声在外。
谁也不敢约她打牌,怕齐赛花找麻烦,引得家庭不和睦,自己反倒成了导火索。
孩子一夜之间成了海梅的心病和欺盼,也成了赵—宝的心病。
花这么多钱娶媳妇不就为了生孩子吗?这是他最开始的初衷。
再看看愁容满面的海梅,他下了个决心,看病,花多少钱也看!
海梅一听他这样说,稍欣慰了点,她不怕苦,不怕一趟趟的跑医院,就怕赵一宝不管她。
县医院里医疗技术不是很好,有专家建议他们去了市三院,是本地看生殖科最好的医院。
去医院就是把钱扔进了碎钞机,一趟趟的花钱,
拿了几个疗程的中药,先花掉了几千块钱,喝完之后,不见起色,医生又建议做手术。
海梅一听要动刀子,不太愿意,想着再换家医院看看,没准下一家医院一剂药就好了。
她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
从三院换成了二院,刚巧和林冬惊一直孕检的医院对到了一起。
一开始,林冬惊检查的时候没有遇到过他们,可去的次数多了,总能对到一起。
林冬惊怀孕四个月之时去做四维彩超,海梅吃了药不见效又去复检,碰巧她俩要找的医生在同一个办公室。
海梅认得她,看着她圆鼓鼓已经开始明显的肚子,心里一阵酸楚,等她俩都拿了结果出了办公室,海梅喊住了她。
“姐!你这几个月了!”她两步拦住了林冬惊,一脸沧桑的笑。
林冬惊没有看见她,直到被她拦下才抬起头,看向她的脸恍惚了几秒,认出了她。
“是你啊!四个多月了!你这是?怎么也来医院了?”林冬惊将挎包的细肩带往肩膀上拉了拉,问道。
“我 .....我这一直怀不上!姐,你教教我怎么备孕呗!我这可着急呢!吃药不管用,医生说还得手术!怕死人了!”
海梅乐呵呵的笑着,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林冬惊挺亲切的,不像是什么坏人,更不像赵一宝说的那样坏。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备孕过,稀里糊涂的就怀上了!”
林冬惊说着也笑了,她又安慰海梅,“你也不要太着急!如果有病就按医生说的看!等看好了病,自然就有了!”
海梅看林冬惊笑的那么明朗,更觉得她好看。
就像她们村头打快板的人唱的那样,大姑娘二+一枝花,细皮嫩肉,红唇白牙!惹的哥儿直把妹来夸!除了这句,她想不出别的形容词。
看着林冬惊走神,又想跟她多聊几句,“你自己来的?怎么老公没跟着?”
“他感冒了,我自己来的!”林冬惊说着,腿脚迈开二人边走边说,“赵一宝没有陪着你?你也自己来的?”
“他以前还知道跟我来,现在每次都让我自己来!来烦了呗!”
海梅说着,俩人也快走到车位附近了,她一想赵村到市里挺远的,要倒三四趟车,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你自己怎么来的?”她问。
“公交呗!打车贵!自己又没车!电车能跑到,可就是太远,到了不充电又回不去了!”
海梅说的好像很不以为然,其实眼睛里已有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