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如山忽然拿出一封信,让吴县令觉得很是奇怪,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看看现在在公堂之上,他也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于是便让马师爷接了过去。
他一脸不屑的拿在手中,打开来,当他从头看到尾的时候,顿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脑子上冲。
瞬间,整个人就如同掉到了冰库中一般全身冰凉。
冷汗从额头上滴了下来,那豆大一颗的汗珠落在信上让他吓得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李如山在下面看着,刚才还一脸得意洋洋的无限令,瞬间就变得面色惨白,整个人禁不住轻轻颤抖。
他心中很是纳闷,不知道王启元究竟在信里写了什么,竟然能把吴县令给吓得这幅模样。
只见吴县令看完信以后,呆坐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赶忙用袖子将额头上的冷汗,颤着手擦了个干净,这才想起台下还有那么些人。
于是他将信叠好放回胸口,假装正经的对着李如山说道:
“好吧,本官现在已经知道你与这件事情并没有半点关系,自然是当庭释放,你可以走了!”
台下的众人都一片哗然,就连马师爷和关捕头都不敢相信。
他们发现,老爷刚才在一瞬间竟然改变了对李如山的态度。
他们明显的感觉到,吴县令这个时候对李如山很是客气,甚至有些讨好的意味。
虽然他们不明所以,但是看着吴县令那惨白的脸也不敢多问什么。
吴县令这个时候把马师爷叫了过来,因为他现在的腿已经站不起来了。
他被吓得脚发软,自然不能在众人面前被人看出端倪。
于是他把马师爷叫了过来,单手扶在他的手臂上,完全靠马师爷的力量托着他,他才能够站起来。
等他慢慢悠悠的回到内堂,这时他才发现身上的那件官服如今像从水里拎出来的一般湿透了。
他顾不上衣服,只是躺在春凳上好不容易才缓回一口气来。
马师爷什么时候见过这幅阵仗,忙倒了杯茶递了过去,小声的问道:
“大人,出了什么事情了?”
吴县令这时候才把那封信拿出来让马师爷自己看,果然看完信以后,马师爷也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原来王启元在信里面写着他是微服出访的钦差,如今已经掌握了他们所有的罪证。
而李如山是他可以信赖的人,若是他们能够善待李如山的话,他就不予追究。
不然的话就把手里所有的罪证全部都交上去。
若是信中仅仅写了这样的话还不足以为信,可是信的落款上有着一个大大的印章。
那是大内御用的印章,旁人根本做不得假,只有官府的人看了以后才明白。
所以当吴县令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便觉得皇上的刀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瞬间吓得当场差点屁滚尿流。
好在他最后咬着牙坚持到了下来,于是他对着马师爷颤着声说道:
“真是好险!若不是见着这封信,我可能还要做糊涂事。
到时候可以把一家老小的人都给断送进去了!”
要知道皇上向来对朝廷官员贪腐是处罚的极为严格的,前几日阳江县的县令就是因为贪污,才被诛了九族。
所以他想起来就浑身颤抖,觉得自己方才半只脚都已经跨到棺材里去了。
他对着马师爷慎重的警告着,
“从今往后咱们可千万别再去招惹飘香楼了!
原来那姓李的背后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咱们还真是小瞧了他!
你也去告诉姓冯的那小子,别再打飘香楼的主意了!
若是我知道他还去那里闹事的话,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马师爷心下暗喜,李如山的这封信不仅仅救了他自己还把他的饭碗给保住了!
看来县令老爷是不会在追究,他没有把飘香楼拿到手的事情了。
马师爷这时候恭恭敬敬的对着吴县令说道:
“老爷,你放心吧!
这件事情就交在我身上了,我马上就去找舅爷。
昨日他还说,今日带着人去飘香楼找那姓李的晦气。”
吴县令原本躺在那里不能动弹,瞬间整个人激动了起来,脸胀得通红指着大门急急叫道:
“快去快去!
切莫让那个孽障坏了我的事情,若是那姓李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这笔账到时候可就得记在我的头上了!”
马师爷见他这副模样自然是不敢耽搁,赶忙就往外走去,心里想着这李如山真是好本事,居然能够搭上这样通天的关系,看来自己竟然是棋差一招。
想起昨前天的时候,那几个人的神态和通身的气派,这样仔细回想来的确是有些京官的味道。
马师爷这时候在心里想着,若是当日自己也能搭上这样一条线的话,说不定也能高升。
但是他现在不敢做这样的美梦,眼下只有把冯晨义给拦住了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李如山也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就这样被人给带到了县衙说了两句话,刚要挨板子就被县老爷给放了。
看来还是王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