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指责,安老太这会子有些慌了神,毕竟面前站的可都是县衙里的捕快。
看着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她想起了之前那段牢狱之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一脸无赖地开始向他们狡辩道:
“各位官老爷,我不过是在这里吃了他们家的东西觉得不满意,发发牢骚而已。
这又不是什么犯了王法的大罪,哪里还需要你们这些衙门里的老爷来处理。”
一旁的那些食客见着她现在认怂了,便在旁边起哄道:
“你个刁妇,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刚才不是在这里攀亲戚,说是东家的奶奶,想怎样就能怎样!”
“见着衙门的老爷便换了一副嘴脸!”
水生这时候也向那些捕快们作证,
“这个老妇人刚才是在店里捣乱胡搅蛮缠,硬要说她是我们东家的奶奶,可是我们东家并没有这门亲戚。
各种各样无理取闹,妨碍我们做生意!
老爷,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呀!”
安老太没想到,这个小伙计现在倒是牙尖嘴利的在捕快面前数落着自己的不是。
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拽了拽站在她身边,已经被吓傻了的小丫头,对她呵斥道:
你别跟个木头一样站在这里,还不快帮我做个证,求个情。
说我方才并没有在这里闹事,都是这帮猴崽子冤枉我的!”
那个丫鬟向来胆子小,在安家的时候被安老太打骂惯了。
这会子见了这么多人,更是把头垂的低低的不发一言,这下子可把安老太给气的鼻子都快歪了。
为首的那名捕快,看着她在这里的这番卖力演出,对着她冷哼一声,
“你这个刁妇莫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你们家的事情我们县衙里是有备案的!”
说着他便从胸前掏出了那份文书的副本,朗声说道:
“安然早就和你们没有了半分关系,你如今到她的店里来攀亲戚,这分明就是故意捣乱!
来呀!把她给我抓到县衙去,交由大人亲自审问。”
安老太这下傻眼了,她原本是想到安然这里来,好好的显摆显摆,如今他已经有钱,顺便报当年的仇。
可是没想到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她在那里哭天抹泪的求饶,
“老爷,我并不是有意的!
我之前只是想来气气她,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们就把我当个屁放了我吧!
我真的不能再被下到大牢里去了啊!”
那衙差对着她冷哼一声,
“现在开始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别废话了!今天你可是逃不了的!”
那些衙差可是得了林县令的差,自然是不会和她多说半句,用铁链栓着直接就把人拉出了大街上。
这会子,整条街都热闹了起来,看着这个穿着打扮怪异的老太婆,被衙门的衙差用铁链捆着一路游街来到了衙门。
那个小丫鬟吓得早就腿软,哪里跟得上。
幸好她最后还算机灵的,赶忙跑去找安老大求救,现在能够将老太太救出来的只剩大老爷了。
安老太太就这样哭丧着脸,一路被人指指点点的从大街上游行到了县衙里。
林县令压根就没有开堂审她,只是一句话就让人把她给关到了那个熟悉的牢房。
安老太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来到这一间黑暗潮湿的牢房。
那挥之不去的霉味和阴森森的氛围,让她的心越发的揪成了一团。
安老太现在满心希望着安老大能够救自己,毕竟现在家里面手头上也宽裕大不了花点银子把她给赎出去。
她闭着眼睛求神拜佛,希望安老大快些来,她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在安老太身边伺候的那个小丫头叫翠柳,她一路哭着回了家,第一时间就去找安老大。
谁知道安老大中午才和别人在外面喝了酒,如今正倒头呼呼大睡。
安文市今日也回了娘家,不在家里,这下子让翠柳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渐暗,安文氏从娘家回来,翠柳这才急急忙忙的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安文氏一听顿时柳眉倒竖,瞪着眼睛就在那里破口大骂道:
“这个死老太婆可真是一天都不得消停!
咱家的日子才刚刚好过一些,她又跑去招惹安然作甚?”
说话间安林也从学院回来了,看着家里一个个鸡飞狗跳的模样,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顿时黑着一张脸和安文氏抱怨道:
“奶奶实在是太糊涂了!
好好的又去招惹安然干嘛!
还被下了大狱!她这是诚心不想让我进京考试!
眼看着我就快要去京城了,
她再给我惹出些麻烦,
是不是要毁了我的前程才肯甘心!”
安文氏听了以后赶忙在一旁劝慰道:
“林哥儿,你放心!
我们一定会尽快把她从牢里保出来的,不过就是多花些银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