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大麻子的话,安老大简直是气急败坏。
这个家伙现在真的是想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摘出去,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的就逃脱了。
况且这些事情,原本就是因为他的关系才变成了现在的这种情形。
安老大恭恭敬敬的对着林县令磕了个头,开始解释起来。
“老爷,之前这个刘大麻子可是逼着小人和他一同谋划了绑架的事情,还说事成以后他要得七分的好处!”
林县令听了以后,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屑,他自然知道眼前的这个安老太就是安然的大伯。
他们之间是有着血缘关系,没想到他居然会串通镇上的流氓,对安然的配方强取豪夺。
想到这里,林县令就重重地拍了一记惊堂木对着安老大沉着声说道:
“安有福,你现在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本官说上一遍,若干有一个字的欺瞒,休怪本官打你的板子!”
安老大见着林县令的官威,哪里还敢有半个不字,立马战战兢兢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小人一时起了贪念,想要从安然那里得到他的卤味配方,所以就寻了刘大麻子帮手,想着绑她一次吓唬吓唬她!
谁知道刘大麻子自己没有办法下手,就拿了蒙汗药给我,让我去下手!”
说到这里安老大身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这会子整个人都像被人从水里拎出来一般,后背都已经湿透了。
他抬头忽然见着堂上那正大光明的牌匾,顿时又吓得继续说了起来,
“小人也实在是一时起了贪念,这才趁着回到村子里,将安然骗到家中来。
在她的饭食里下了蒙汗药,把她一路绑回镇上。
和刘大麻子在亨通赌坊碰头,我们还没来得及问她配方的事情,结果就被宋捕快给带了回来!”
刘大麻子没想到安老大今天居然会这么爽快,一字不漏地把所有的事情当场说了出来,看样子这家伙是要和自己鱼死网破了。
刘大麻子赶忙在一旁大声的呼喊道:
“今天大老爷冤枉这个安老大说话不老实,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他的主意和小人没有半分关系!”
安老大一听赶忙抢白道:
“刘大麻子,你胡说那日,你还问我要了七分的利,那些蒙汗药也是从你那里得来的!”
“安老大,你这个老畜生!
都是你信口白牙的诓骗了我,才让我上了你的贼船!
如今到了官老爷面前,你就敢栽赃我!”
刘大麻子这会子也顾不上了,张嘴就来,顿时把安老大骂到哑口无言。
在外面看热闹的那些人终于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下子说的更加起劲了。
“搞了半天,这个大伯还真是心狠,居然联合外人,谋算自家的亲侄女。”
“他们说的好像是镇上绝味烧卤的那个小老板娘。”
“这就难怪了,她摊子上的生意可不是一般的好,难怪会遭他们的眼红嫉妒!”
众人现在脸上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样子这几个人可真是罪有应得。
可是不知道底下跪着的那三个女人又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林县令也在一旁听了个仔细,这时他便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肃静!公堂之上,岂容得你们如此咆哮!
若再犯,每人五个板子!”
安老大和刘大麻子这时候都吓得不敢再作声。刚才他们两个可是在堂上好一阵狗咬狗,哪有之前半点那亲热的样子。
林县令这时候将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安老太,想着早上村长送她来的时候递上来的卷子上,可是说着她也是这件事情的帮凶。
看他那副刁钻的模样,就知道不是一个好相与的,想着安然这么些年在家里果然是过得很是辛苦。
难怪这孩子一定要强力着自立门户,若是不早些出来的话,恐怕是连骨头渣子都会被他们给吞得干干净净。
堂下跪的这些人都是她的至亲,可是个个都在算计着她,这个实在是让人无法直视。
“安张氏,你可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
安老太没想到县令这个时候会叫出自己的名字,顿时吓得一激灵,赶忙整个人如捣,蒜,一般在地上磕着头。
“县令大老爷,我有罪,昨日在家里的那些蒙汗药都是我亲手放下去的!
和我的大儿子没有关系,他也是听了我的话才想着要对付安然。
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还请大佬也放过我的儿子!”
安老太的话让林县令很是意外,他原本以为这个刁钻刻薄的老妇人会想尽一切办法来为自己脱罪。
没想到她如今当着自己的面,居然把所有的罪要往自己身上扛,看来她心里还真是疼惜她的这个大儿子。
安老大这时也很受感动,他没想到娘居然真的会为了自己说出这番话来,赶忙向林县令求饶道:
“县令大人,我娘年事已高,她方才说的这些话都不是真的!
只不过是为了替我分担,还请青天大老爷明见,放过我娘!”
这会子他们母子俩倒是一派情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