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府出来,安然便看见陈天佑在大门口等着自己,见着他们出来陈天佑一脸笑的走了上去感叹道:
“安然,方才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做了这么多年的酒楼,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开始陈天佑还有些为安然担心,怕她会被金老爷责罚,没想到她居然漂漂亮亮地打了个大胜仗,就这样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通过这件事情陈天佑更是把安然当成了自己的合作伙伴,对她高看了几分,想来过段时日的比赛安然一定会大放异彩。
安然对着陈天佑,一脸谦虚的笑道:
“陈当家的,这些不过是我平日里知道的一点小常识,没想到居然还真有人用巴豆粉来害人。”
“安然,今日你真是受惊了!”
听见陈天佑这么说,安然笑得一脸幸福的地从袖袋里拿出方才的那个荷包,当着他的面掂了掂满足的说道:
“今天可是撞了大运了,得了这么多银子,真是天上掉了个大馅饼!”
安然的话逗得程天佑当场便笑出了声,这个家伙果然和平日里一样,是个爱银子的。
既然见着他们并无大碍,陈天佑原本想要送安然他们回去,这时二牛从旁边的巷子里走了过来。
“安然,你们怎么才出来!”
原来二牛从集市上收了摊子,便一直在旁边的巷子里等着安然他们却没想到他们大半天都不出来。
所以二牛去旁边的面铺里吃了一碗面,这才见着陈天佑和安然他们都在金府的门口。
见着二牛安然便笑着对陈天佑说道:
“陈当家的,今天就不劳烦你了有,二牛在这里。”
陈天佑见他们有驴车自然也不在执意相送,于是和安然他们告辞后,几人便分手了。
在回去的路上,安然把方才在金府里发生的事情和二牛说了起来,他听的满脸震惊,不敢相信安容居然敢这么大胆,居然敢在宴席上投毒下药,这可是要坐牢的大罪。
阿谨在一旁若有所思,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于是他对安然说道:
“安然,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好像另有隐情,像安蓉这样的烧火丫头怎么会有巴豆粉这样的东西?”
安然也觉得有些奇怪,可是这些事情都和她无关,反正安蓉现在是倒了大霉了,看金老爷的样子不会轻易放过她。
还有安老大也是一样,这下子他们那群人都该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备受煎熬。
“阿谨,虽然这包药粉来得蹊跷,但是安蓉肯定是想害我的。
所以不管她最后的结局是怎样,那都是他咎由自取与人无怨!”
阿谨和二牛听了她的话都点点头,心里想着的都是以后还是离安家老宅的那些人远一点才好。
安然这时候心里也在想着这件事情,不知道安老太到底参与了多少。
看他方才的神情好像隐约应该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想要把这件事情做实在她的身上。
看样子他们这些人还是在暗中算计着自己,以后做事情要更加小心才是。
金府里如今可是热闹极了,安蓉已经被金老爷让人送去了府衙,一纸诉状递在了公堂上,罪名就是谋害当家主母。
这件案子可是清晰明了的很证据确着安蓉手上那蓝色的印记,根本由不得她狡辩。
只是她现在疯疯癫癫的,问什么都是不知道,所以林县令就直接将她拘在了大牢里,打算等他清醒一些再来过堂。
安老大如今在金府的日子也不好混,金老爷把这件事情也完完全全的记在了他的身上。
怪他识人不清,将安蓉这个祸害给带到金府来,不仅把他管事的名头给扒了降为了杂役,还把他们一家子都赶出了金府,让他们自己找地方住。
潘老大可是在金府里做了二十多年,这份屈辱让他羞愧的连头都抬不起来,这可是让他在金府里一点脸面都没有了。
现如今他们只能在镇上临时找个房子落脚,那环境和金府岂能相提并论?
安文氏用帕子捂着鼻子,嫌弃的看着那房子里简陋的摆设,一个劲的抱怨着。
“这哪里能住人和猪圈一样!到处都透着一股子酸臭味!”
安老大这会子也没有心情去哄他,黑着脸拍了一下桌子,
“都到这个地界了,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咱们现在又没有银子买宅子,能有个瓦片遮头已经是不错了!”
安文氏顿时心中满是怨气,她和安老大成亲这么多年,可是第一次见他用如此不善的口气和自己说话。
“好好的咱们都是被安蓉那个死丫头给拖累了,如今倒好,连金府的管事都当不上了,叫咱们一大家子人去喝西北风吗!”
安文氏现在把心中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了安蓉的身上,若不是因为她这个蠢货,怎么会让安老大丢了差事。
安老大现在面色铁青,一颗心就像被放在热油里反复的煎炸,刚才那些小厮们一脸嘲笑的神情,还有金老爷怒视的目光让安老大现在很是崩溃。
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前一刻还是金府里意气风发的管家,怎么转眼间就被降为了杂役,从云端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