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霜正在收拾院子,一个转眸就看到有人在院子门外探头探脑,她定睛一看,赫然是蝶舞。
而也因为她回头,蝶舞同时认出了她,当即就惊喜地跑了进来:“还真是你!”
见她直直朝自己冲过来,薄霜赶紧丢掉手里的扫帚和簸箕,下一瞬蝶舞就直接将她抱了个满怀:“太好了,你还活着!”
胸口的伤被冲击到,薄霜痛得闷哼一声。
蝶舞也意识到了,连忙将她放开:“怎么了?怎么了?”
薄霜轻轻护了护胸口的伤,笑道:“我的伤口受不了你的热情。”
听到说伤口,蝶舞当即变了脸色:“啊?伤口?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薄霜弯腰将扔在地上的扫帚扶起来,簸箕往边上顺了顺,直起腰身:“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还说呢!见你可太难了!你可知这些时间我过得什么日子?听说你中箭身亡,我简直犹如晴天霹雳,半天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做工都没心情,画坊的两个掌事,见我这样,让我走人了。”
“然后,我想去四王府见你最后一面都不行,说你被陈尸在冰窖里,四王爷严令禁止任何人入冰窖。我就求见四王爷,他也不见我。找石磊帮忙,他......就是个没用的东西,什么也帮不上。”
“后来,听说灵霄师太救活了你,我高兴得差点疯了,不,我是真的疯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在街上,然后我开心地又哭又笑的,一堆人看我跟看二傻子一样。”
“然后,我又去四王府找你,门口守卫说,你不在府里。我就在四王爷下朝的路上等,拦了他的马,问你的下落,他说,得经过你同意,才能告诉我。你说这叫什么话?我跟你什么关系?难道你还不愿意不成?可他直接打马离开了,我追也追不上。”
“然后,我就让靳世子帮我画了一张你的画像,沿着四王爷打马离开的方向沿路问,问到这附近,有人说你住这里,我就找了过来。”
“对了,靳世子也想见你,但我怕王爷不高兴,就没让他一起,我找了个人骗他说,平南王有急事在找他,他只得回去了。”
蝶舞义愤填膺、激动万分地说了一堆,口干舌燥。
“有水喝吗?”
薄霜笑着摇摇头:“没有。”
随后,拉了她的手,带她进了屋,提壶倒了一杯水给她:“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蝶舞端着水喝了两口,走到一旁的椅子边坐下,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水喝完。
抬袖揩了一把嘴角:“你知道就好。”
薄霜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空杯子,又给她倒了一杯,放在她边上的桌上。
“怎么这个时间有空在外面?今日不上工吗?”
“刚刚不是说了吗?步生莲画坊让我滚蛋了,你有没有在听啊?”蝶舞不悦道。
“不是,你以前不是赶很多场子吗?除了画坊,你还去戏园子唱戏的,戏也不唱了吗?”
说到这里,蝶舞更气结了。
“不唱了,免得被人说是戏子。”
见她低了眉眼,又捧杯喝水,突然沉默了下来,薄霜知道这里面定然有故事。
“怎么了?这可不像你啊,你不是一向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吗?”
“没事,”蝶舞放下手里的杯盏,稍显落寞,转眸看向她,见她在等着她答案,手一扬:“哎呀,不说我了,我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说说你吧,你为何不住四王府,要住在这里呀?”
“这里不好吗?”
“再好也没四王府好啊!”
“我不觉得,那里再好,终是寄人篱下,这里,我就是主人,我想怎样就怎样。”
蝶舞撇嘴轻嗤:“好像在四王府你很自觉一样,难道不也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薄霜弯弯唇,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忽的想起一件事:“对了,如果你现在没什么工做,不如跟我一样干吧,我准备在这个院子里用透明的琉璃瓦盖一大间阳光房,然后教人瑜伽,你跟我一起吧。”
她必须挣钱,不能一直靠桑无渊接济,桑无渊给她的一千两,已经付了两百定金出去。
最终画找到,还需要付多少钱,她还不知道。
指不定不止八百两。
而且,她还要生活,还要开销,没有进项,迟早坐吃山空。
所以,她要立马行动起来,赚钱。
她决定白日教人瑜伽,夜里写话本子。
她丈量过了,这宅院的院子足够建一个瑜伽场馆。
对这里的人来说,瑜伽是新型运动,从未有的,她是第一家,定价就比较有优势。
而据说写话本子,也非常赚钱。
最主要的,她在现代看了那么多的小说,那么多的剧,都可以拿来用,又不会有人告她侵权。
“渔家是什么?养鱼?”蝶舞问道。
薄霜汗。
“不是那两个字,跟吃的那个鱼没关系,是一种运动,类似舞蹈,但又不是舞蹈,可强身健体,可美体塑形,可提升气质,总之,就是一项特别好,尤其对女子来说,很有必要的一项运动。”
“这么好?”蝶舞瞬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