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说双帛遭人陷害,惹了人命官司,靳冰墨当场就急了。
蝶舞又将桑无渊说的在衙门里可能会遇到的酷刑,种种艰难条件,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靳冰墨就更急了。
“那怎么办?不行,我得去找我爹,让我爹跟京兆尹打声招呼,我爹出面,京兆尹肯定会给些面子,至少不会对小姐姐用刑,吃喝住上面,也肯定能保证。”
蝶舞听到说可以找平南王,自是欣喜至极。
如此,就不用去找桑无渊了,找他还有一半的几率不帮呢。
蝶舞甚是激动:“可以吗?可以找你爹吗?你爹会答应吗?”
“我爹可疼我了,只要我求,就没有不答应的时候。”
“太好了,快去快去!”
......
四王府,麓园
桑无渊坐在桌旁,一会儿拿起军营日报看,一会儿又提壶给自己倒水,一会儿端杯盏喝水,一会儿又擦拭佩剑,擦擦,又拿起书卷看。
晋风在边上,全靠在眼里。
蝶舞真不靠谱,怎么去找个靳冰墨,去了那么久,靳冰墨到现在还没上门来?
按照脚程算,早该来了呀,何况靳冰墨也不会用脚,肯定是马车,怎么就人影都没见?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咔嚓”一声脆响,晋风抬眸望去,就看到他家王爷将一支毛笔生生给掰成了两段。
然后就看到他将那两截断了的毛笔扔砸在桌上,噌然起身。
“王爷,蝶舞姑娘求见。”红昭从门外进来。
“快让她进来!”晋风激动得先桑无渊出了声。
再不来,他家王爷怕是要直接找去平南王府了。
看到蝶舞一人进来,晋风皱皱眉:“怎么就你一人?世子殿下呢?”
“哦,他没来,我就是过来跟王爷说一声,王爷不要担心,世子殿下找了平南王,然后,平南王跟京兆尹打了声招呼,应该不会对双帛用酷刑,吃喝跟住的方面,也应该会有所保障。”
蝶舞甚是开心地讲着。
桑无渊却是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桌上,怒道:“都懂个屁!”
桌子震得一晃,蝶舞也吓了一跳。
“现在是酷刑的问题吗?是吃喝住方面的问题吗?现在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人家处心积虑,必定是做了万全的计划和安排,那她可能就真的成了那个杀人凶手,懂吗?”
桑无渊几乎低吼。
蝶舞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懂是懂,可,酷刑、吃喝住的问题,不是也是你说的吗?
“晋风,备马,去京师衙门。”
桑无渊大步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住脚,回头吩咐蝶舞:“一会儿你去告诉靳冰墨,你替他来求本王帮忙了。”
......
京师衙门的公堂里。
京兆尹正襟危坐于前方主座,须发花白的师爷坐于他的左下方,今日带人去画坊查案的杨捕头立于他的右下方。
两侧衙役手执杀威棒齐齐而立,威严慑人。
杨捕头先将自己了解到的案子情况跟京兆尹做了详细汇报。
然后,才开始升堂。
“是何人第一个发现出事的?”京兆尹问。
一个画坊的杂工上前跪下:“回大人,是小的发现的。”
“报一下自己的身份,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再说一下发现的经过,什么时辰,什么地方,哪些人,如何发现的,发现了什么?”
京兆尹边说,边看向边上的师爷。
师爷执起笔,在砚台里蘸了蘸墨,准备做记录。
“小的姓王,名葵,城西二里畈人,在步生莲画坊做杂工,昨夜宿在画坊。”
“小的是半夜起来小解的时候,看到梅掌事房里起火的,当时火势已经很大,应该是烧了一段时间。我出门小解的时候,看了看时辰的,子时一刻。”
“当时就我一人,我看到起火了,就赶紧去喊了当值的殷掌事,还有齐师傅,然后大家都起来了,开始提水扑火。”
王葵说完,京兆尹对他的话总结了一下。
“你是子时一刻发现起火的,当时火势凶猛,所以,起火时间应该在子时或者亥时,而极大可能在亥时,是这样吗?”
王葵颔首:“是的,大人。”
边上的杨捕头也出了声:“启禀大人,现场勘查,也认为亥时起的火。”
“嗯,”京兆尹点点头,“火扑灭后,你们可有破坏现场?”
住在画坊里的几人皆摇头。
“因为看到起火,我就让人去通知了况老板,况老板赶过来的时候,我们火还没扑灭,火扑灭后,况老板看到梅掌事胸口插着匕首,就不让我们进厢房了,说天亮报官,以防凶手在我们其中,进去毁掉证据。”
说话的是齐怀柔。
况老板点头:“齐师傅说的属实。”
“嗯,你们每人依次说一下自己昨夜亥时前后都在哪里,都做了些什么,有谁作证。”
京兆尹的话音刚落,一人激动的声音响起:“何须要每个人都说?”
薄霜认出说话者是昨夜给梅掌事送热水的那个杂工。
“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