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薄霜还气呢。
“那还不是你害我落水的,我站在桥边好好的,你把我拉下水做什么?”
除了吻了,他们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她只记得这些,然后就昏了过去。
她凝神感受了一下。
身体并无什么异样,应该没有。
而且,刚跟蝶舞酣战完,应该也不至于对她怎样。
“本王只是帮你醒醒酒。”
桑无渊说完,又冷哼了一声:“本王在受苦受难,你倒是清闲,还有那个雅兴喝酒!”
“受苦受难?”薄霜也冷嗤出声,“明明是人间天堂、极致享受吧。”
桑无渊面色变得有些不善:“说得你好像经历过似的。”
“书上都是这么写的。”薄霜也没有好脸色。
“那要不也让你体验一回?”
“免了。”薄霜冷着脸掀被起身,准备下床,刚一站起,昨夜被他踢到的那只膝盖一阵刺痛,她腿一软,跌扑在他的身上。
桑无渊被撞得闷哼了一声,却又弯了唇,揶揄道:“嘴里说免了,扑,倒是扑得挺快。”
薄霜爬起,一脚踩在他的膝盖上。
当然,她没有他那么狠、那么不知轻重。
“还不是拜王爷所赐。”也没踩太久,她跳下床,单脚立着,找自己的衣服和鞋子。
见她这般,桑无渊的眸色暗了暗,视线落在她护痛的那只腿上,起身坐起,并伸手拉的腕。
他本意是想让她坐在床沿上,这样单脚立着吃力,而且赤脚踩在地上凉。
薄霜以为他又要将她拉回榻上,一把将他的手甩开:“王爷若昨夜还没尽兴,可以让晋风去把蝶舞姑娘再接过来。”
桑无渊的脸当即就黑了。
怒极反笑。
“让本王找蝶舞,就让本王找蝶舞,你这气恼的样子又是为哪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吃味!如果是,本王劝你早点死了这份心,本王对你没兴趣,就算帮你换衣服,你与本王赤诚相见,本王都毫无感觉,跟看一具死尸没什么两样。不然,何至于我们两人都同塌而眠了,还能什么事都没发生。”
薄霜气得太阳穴痛,却也笑。
“感谢王爷看不上之恩,巧得很,我对王爷也丝毫兴趣都没。”
桑无渊脸色更沉了下去,下颌骨的轮廓绷得死紧。
“我的衣服和鞋子呢?”薄霜视线搜寻了一圈房里,没看到。
桑无渊气得不想理她:“不知道,自己找。”
薄霜汗。
这房子不比四王府的厢房,就这么大,而且里面摆设也简单,也没什么旮旮旯旯,没看到就是没看到,去哪里找?
想着昨夜湿透或许是让人拿去洗了?
也不知道晋风和石磊有没有在外面。
望了望窗外,天色蒙蒙亮。
凝神听了听,远处的动静很大。
兵士们应该都起了,在操练场操练,时不时有很洪亮的声音响起。
可近处的,门外,似乎没有声响。
她不确定,就朗声喊着试试看:“晋风、石磊!”
“如果你想让全军营的人都知道,你昨夜宿在了本王屋里,你还可以喊得再大声点。”
薄霜:“......”
见她当即乖乖噤了声,桑无渊轻挑眉尖,甚是满意。
可下一瞬又听到她大声喊了起来:“晋风、石磊!”
不仅音量比先前还拔高了,甚至还拿两手拢扩在嘴周,加大自己声音的聚集。
见桑无渊甚是头疼的皱眉,薄霜也挑挑眉尖。
大声点,就大声点。
来呀,谁怕谁呀!
军营里的兵士认识的是他,又不认识她,就算知道她宿在他这里,也只是会传,他跟秦慕,跟她有什么关系?
而且,传出去传到了蝶舞的耳里,看他怎么交代?
“晋风、石磊!”
虽然知道两人肯定不在门口,不然早喊进来了,但是,她就是喊。
果然,某人绷不住了,沉声打断她:“别叫了,你的衣服和鞋子本王让人拿去烘烤了,一会儿会送过来。”
薄霜停了叫喊。
早说不就没这些事了吗?
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送过来,她赤脚站在地上,又只穿一层,这样受冻干等肯定不行,又不可能再回到床榻上去跟他一起。
看了看屋里,她单脚跳到矮榻边上,坐了上去,拿起上面的薄毯从头到脚将自己整个拢住,就留一张脸在外面。
桑无渊有些无语。
不过,却又有几分被她娇憨的样子给愉悦到了。
脸本来就小,人整个坐在那里,拢成一团,就露张脸,更显得脸跟巴掌大似的,惹得他都恨不得上前去揉捏几下。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她坐在矮榻上,跟个蚕蛹一样,他靠在床榻上,也是稳如钟。
最终,还是桑无渊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不是说,你是医者,不可能对病人坐视不管吗?那你从醒来到现在,可曾问过本王一句,毒解了吗?或者帮本王探脉,看看病情的具体情况?”
桑无渊声音凉凉,明显透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