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路的人没成想,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打开的房门,吓得魂都快没了,向四周大喊:“有人自杀了,快来人呀,救命啊。”
就是这个时候,方同知得意的笑了,赶紧把椅子踢开。
所以说那个尖叫的人是个傻子,看都不看清楚一点,上吊的人凳子都没有踢开,怎么能死得了!
与此同时,高吭的尖叫声很快引来了很多人,包括正在搬运粮食的宋旻等人。
管家上前一把抱住方同知,紧紧托住他的脚,不让绳子勒住他的脖子:“老爷,你坚持住。”
大家手忙脚乱的把方同知放了下来,方同知幽幽地睁开双眼:“你们为何要救我,就让我死了算了。”
管家:“老爷,这话可不能再说了。”
陈氏迈着小脚狂奔过来,声泪俱下:“我的儿啊,娘知道你是冤枉的,但也不能寻死呀,我们这就去找刺史大人,让他为你讨回公道,实在不行我们就上京城告御状!”
王氏跟在身后,直接哭了起来,抓住方同知的手:“老爷,你可不能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我们以后怎么办呀!”
宋旻站在人群后面,幽幽地看着前面的一切,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什么。
方同知莫名地感觉一寒,如同被毒蛇盯住的感觉,惊得他抬头望去,只看到府里人关心的目光,心中嘀咕一声:“这天怎么突然间这么冷?”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外面:“不好了,方大人上吊自杀了!”
外面的人呆了呆,手上的瓜子也不吃了,怎么突然间闹出人命了?吃瓜群众议论纷纷。
“莫非,方同知真的是被冤枉的?”
“怎么可能,没看到从他家里拉了这么多粮食出来。”
“就是,你没听新来的衙役说吗,除了这里,其他地方还有。”
“今天早上,我们不应该那样对待新的太守大人,想来心里真的很惭愧。”
“谁说不是呢,她上任的第一天,就是把这些贪官全都抓住。”
既然闹出了人命,宋旻不敢擅作主张,派人回去请示李沫。
“什么,谁自杀?”李沫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着回来报信的衙役!
“回大人,是管粮仓的方同知。”衙役如实禀报。
李沫淡淡的开口:“死了没有?”
“被人发现的及时,已经被救下。”
李沫冷冷一笑:“可惜了,竟然没死,还想着他死了之后奉献两文钱的,现在也省了。”
衙役:“…”
李沫顿了一下:“你去告诉宋旻,就说本官坐等方同知自杀身亡的消息,不要拦着方同知,让他去死。
再告诉方同知,既然这么想死,那就成全他,本官会把他这么多年在职的情况查得仔仔细细,不会放过一丝一毫,让他做好坐穿牢底的准备。”
衙役眼神一亮:“我这就去告诉宋大哥。”
当衙役把李沫的话重述一遍的时候,方家的人傻眼了,特别是方同知,一张老脸气得通红!
事情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李大人不应该派人过来安慰一番吗?
然后再说一声:“本官冤枉你了。”
再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都平安无事!
陈氏的脸黑得不能再黑,破口大骂:“这样的人也配当太守,是非黑白不分,陷害忠良,不得好死,我呸。”
林灵刚好走过来,听到这个话,是真的火了,一鞭子抽在她的大腿上,去他娘的,什么尊老爱幼,这种人就不配。
陈氏没有想到真的有人敢打她,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杀人了,太守府杀人了。”
宋旻大声一吼:“来人,把方同知抓起来,押进牢房,等候大人发落。”
方同知赶紧拉住他老娘,示意她不要再闹了,把他的老底揭出来,杀头都有可能。
陈氏这才慌了,赶紧闭上嘴巴!
…
这一天可谓是过得非常的刺激,城里的人可以说上半个月还不带重样的。
新太守没来之前,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这些当官的,竟然把府衙当成他们自己的家,以前不知道贪了多少,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
大家越说越气愤,恨自己当初瞎了眼,竟然跟着他们一起闹事。
感谢太守大人手下留情,真的动起手来,够他们后悔一辈子。
对于外面的评价,李沫压根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现在忙得很。
师爷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送到府城。
看着前面几堆高高的资料,师爷嘴角抽了抽:“大人,这么一大早就把我从松江县叫过来,不会就让我帮你整这些吧?”
李沫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瞧你说的,什么叫帮我,这叫互相,懂不?”
师爷:“大人,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松江县的师爷,不是府城的师爷!”
李沫挑眉:“怎么,这是要和本官讨价还价了吗?”
师爷:“不敢!”
师爷确实不敢,就算李沫不把他叫过来,他也会过来帮忙,没有李沫就没有他!
现在人手严重不够,所有人都是从松江县调过来!
捕头、衙役这些人选,李沫可以做主,但是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