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还处在震惊到懵逼的状态中, 诸伏景光率先看向他,露出了柔和又开怀的笑容。
“zero,好久不见。”诸伏景光笑得双眼微弯,清澈的声音里, 满含重逢团聚的喜悦。
降谷零:“……!!!”
忽然出现的、死而复生的幼驯染, 和他打招呼了!
降谷零觉得自己是该惊喜的, 还该迫切地追问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幼驯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现实却是, 就在诸伏景光出声的下一秒,降谷零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狠辣,手中的枪口直接对准了诸伏景光,眼神冷漠凶戾。
即使眼前忽然出现的这个诸伏景光, 每一处细节都在告诉降谷零, 对方是真的,是真实的他早已自杀的幼驯染, 但降谷零还是不敢去信,也不敢放松警惕。
哪怕在听到那一声“zero”时,降谷零的心中发颤,喜悦、难过、悲伤、痛苦涌上心扉,他面上也不敢露出一丝真实的情绪。
他的幼驯染,诸伏景光, 已经殉职了。在这条坎坷黑暗的卧底路上,现在只剩下他了, 他决不能暴露身份,辜负身上担负的责任和期望。
于是, 降谷零面对笑容开怀的诸伏景光, 露出的却是冷漠无情的高度戒备状态。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他就知道, 想让zero相信他们还活着,没那么容易。诸伏景光在心里叹气。
而随着诸伏景光出声,降谷零忽然把枪口对准诸伏景光,还在互怼的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伊达航、皮斯克、卡尔瓦多斯,还在围观热闹的龙舌兰,也被拉回了注意力,想起现在是个什么场景。
松田阵平、皮斯克等人:“……”
松田阵平终于想起这还是重逢团聚现场的,立马假装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吼什么。
他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对着降谷零挑眉肆意笑道:“哟,zero,好久不见了。怎么,这就认不出我们来了?”
萩原研二把手肘压在松田阵平的肩膀上,无奈地道:“小阵平,你就不要刺激小降谷了,好好说话啊。”
说着,萩原研二也看向降谷零,脸上的笑容极其灿烂:“小降谷~好久不见,你有没有想我们啊?我们都很想你呢!”
降谷零冷冰冰地扫他们一眼,沉默不语,枪口依然笔直对准他们,晃都不带晃的。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烦恼地“啧”了一声,蹙着眉道:“这个金毛混蛋,果然还是这么固执,真是难办。”
萩原研二哀叹一声,惆怅地道:“小降谷,我们真的是真人,不是易容的!”
降谷零,一脸的无动于衷,握枪对准他们的手沉稳有力,一点都不像是刚刚才遭受了巨大冲击的人。
诸伏景光、松田阵平、萩原研二,齐刷刷地叹气,一脸“我们就知道”的表情。
站在三个人后面,却因为身高近两米,露出了个脑袋的伊达航,此时咳嗽一声,努力露出温和的笑容,对着降谷零打招呼道:“降谷,你还记得我们在警校时候的事吗?我们曾经一起blabla……”
伊达航快速地讲述着,他们四个人以前一起度过的日子,试图取信降谷零。
然而,降谷零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连话都懒得说。
根本不信。
伊达航:“……”
伊达航也无奈了,他非常惆怅地瞅着降谷零,只好闭嘴。
此时,皮斯克已经不耐烦了,他直接道:“你们警察就是麻烦,直接告诉他真相不就行了吗?说什么过去往事?他不可能信的!”
皮斯克在组织里待了几十年,非常清楚,但凡是从组织里走出来的人,哪怕是个卧底,都会被组织影响、改造得多疑又无情。面对可疑人员时,哪怕对方顶着一张自己最怀念的亲友的脸,组织的代号成员,都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皮斯克觉得,再让这些警察这么啰嗦下去,波本就该直接开枪了!
皮斯克毫不犹豫地扔下怀里的枪,卸下身上的所有武器和子弹,扔在了地上。
然后,皮斯克举起双手,直视着降谷零道:“波本,我是皮斯克,我们曾经在两年前合作过一次任务,你应该还记得我。”
“我之前被琴酒杀死了,后来被西山悠大人复活,现在效忠于西山悠大人,和组织是死敌。”
皮斯克说着,用下巴点了点卡尔瓦多斯和龙舌兰,冷静地道:“这是卡尔瓦多斯和龙舌兰,他们一个被贝尔摩德害死,一个做任务时被炸弹误炸死,也被西山悠大人起死回生了。”
然后,皮斯克才用下巴点了点诸伏景光、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伊达航,沉稳道:“这三个警察和我们三个人是一样的情况,早就是死人了。是西山悠大人后来复活了他们,他们才能站在你面前。”
降谷零的瞳孔一缩,他听着皮斯克的话,内心剧烈震荡,下意识就想回头去看西山悠,向她求证。
但多年卧底经历带来的冷静、谨慎、多疑,还是在最后一刻阻止了降谷零,让他依然把枪口对准了这些谜团重重的灰衣男人,手腕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