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最近冯忠因为冯孝的事,脾气很不好,谁也不见。”
屋子里,已经有人等在这里。
杜蝶儿和人进来,那人立即起身汇报。
“我父亲的名头也不行?”
“没有试过……”对方道:“不过这件事,咱们还是不要出面的好,免得惹火上身。”
杜蝶儿想了下,确实他们不宜直接出面。
父亲和冯忠是有些交情,但这件事牵扯到冯孝,如果没处理好,反而会连累到他们。
杜蝶儿毕竟不是真正的十来岁,她身体里的灵魂是成年人,考虑得也更多一些。
“那就先等等。”杜蝶儿道:“找机会再把这件事透给冯忠,务必让他相信,冯孝的死,和有灵师徒有关系。”
杜蝶儿死的时候,镇远镖局的案子还没彻底被翻出来。
她只知道镇远镖局不久后会被人灭口,但不知道是被谁灭,也不清楚具体的时间。
毕竟上辈子她也不关注这种陈年旧事。
至于为什么选冯孝……
就在她重生回来没几天,这个冯孝在杜府做客的时候,喝得烂醉如泥,差点轻薄她。
好在她跑得快,又正好遇上其他人,没出什么事。
父亲也教训了冯孝。
最后却看在冯忠的面子,没把他怎么样。
上辈子这事也发生过,可惜她年纪小,实力也不行,自然最后也没能报复回去。
现在既然重来一次,她当然要将这个仇给报了。
反正这镇远镖局的人,最后都是要死的,那不如发挥最后的价值。
对,杜蝶儿没想改变镇远镖局被灭门的事。
她最开始,本来只是想把谢澜给支开。
谁知道谢澜居然把有灵也给带走了。
现在她也不知道这两人在什么地方,那就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
……
……
花雾从院子里翻出来,连淮左右看看,过去接她。
小姑娘满脸笑容,拉着他就跑。
连淮莫名其妙,却也顺从跟着她跑回了大街上。
两人重新回到马车里,花雾在后面的箱子里一阵翻。
“你找什么?”
“盒子,你看见了吗?就上次我买的那个,檀木盒。”
连淮从下面拉出一个抽屉,“这个?”
“对对对!!”
花雾却没接,让他拿着,“我就觉得我师父这单子接得古怪,果然留一手是正确的。”
连淮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是什么,因为是他亲手把东西放进去,倒上食盐……
盒子被封得很好,倒也闻不到什么异味。
“你在里面听见什么了?”
“杜蝶儿想陷害我,说是我杀了冯孝,想让冯忠对付我。”
连淮把盒子放回去,没什么表情道:“是你。”
花雾:“……”
连淮:“……”
本来就是你。
花雾:“我们只是执行者,是一把锋利的刀,人家喊砍哪儿就砍哪儿。两个人之间有仇,能算到刀上?”
连淮:“……”
但最后砍死人的是你。
两人无声对视,仿佛谁先移开视线,谁就说错了似的。
少年清隽的脸上写满无辜和乖巧,再怎么看,他也没说错。
花雾磨了磨牙,恨铁不成钢:“你哪边的?”
连淮垂下头,先服软,“她为什么要陷害你?”
她想挑拨冯忠去对付杜陵。
结果杜陵的女儿,想要挑拨冯忠来对付她……
冯忠知道自己这么重要吗?
花雾哼一声,“有仇。”
连淮:“……”
你怎么跟谁都有仇?
……
……
花雾说要想个办法,把战利品还给雇主。
连淮不知道她要怎么还,反正等了一天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反而是跑去和那位韩大人喝茶了。
两人差着辈,也不知道聊什么,聊得那么投缘。
……
……
冯忠生辰前三天,他在书房里看见一封信。
冯忠叫人进来问:“有人进出过我的书房?”
“没有。”
“这封信哪儿来的?”冯忠指着桌子上的信。
那人想了下,又摇摇头:“小的先前打扫的时候,没看见桌子上有信。”
“你什么时候打扫的?”
“就先前,没一会儿呢。”
下人说打扫的时候没看见,这封信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里……
他这段时间都加强防御了,怎么还有人能随意进出镇远镖局?
冯忠最终还是拆了信封。
信里没写别的,只是说杜陵的女儿在城南的一处小院里,可以先抓起来,说不定有用。
冯忠不知道这信谁送来的。
但他想到了之前那个行为怪异的疯子。
冯忠疑心有诈,但又担心信里说的是真的……
所以他还是派人去打探一下。
打探的人很快回来报信,确定杜陵的女儿确实在那里。
他前两天接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