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以安冷笑了一声,眸中充满了鄙夷。
“你不配怀我的孩子。”
“你虽然对我和岚心下了蛊,但是你却永远都不可能会和我有什么瓜葛。”
温长乐惊恐万状,她晃晃悠悠地指着梅以安,“你,你早就知道我对你们下蛊了?”
“不然呢?”梅以安突然抽出匕首,狠狠地刺进了温长乐的胸膛。
“我与岚心青梅竹马长大,我们的感情岂是你能挑唆的?”
“从你们母女回到温家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岚心的日子会艰难。”
“因为岚心身份特殊,我也愿意为她孤独一生,后来你出现了,你明里暗里地勾引我,我都不为所动,直到有一天,我听到了岚心和温家主的对话……”
说到这里,梅以安神色更为难看了,他怒视着温长乐。
“明明岚心才是温家嫡女,温家主却要她让出国师的位置给你!我本以为岚心不会答应,结果岚心为了我答应了……”
“结果,你不安于国师之位,还是对岚心下毒下蛊……你这是要她的命啊。”
梅以安所说,全都在君月语的预料之中,在温长乐想要反击梅以安的时候,君月语出手用【木生为器】化作的藤条将其捆住。
温长乐用力地挣扎着:“原来你全都知道,还早早的就知道了,这些年对我的温柔和好,都是装的?”
“你体内的蛊虫呢?你没有被蛊虫所控制,那么你是怎么弄出来的?你的体内的蛊虫都取出来了,那么温岚心的体内的蛊虫为何还在呢?”
温长乐突然想到这些。
梅以安对温岚心是真爱,那么他的蛊虫都取出来了,为何不给温岚心取呢?
她每次来看温岚心,岂不是就是为了确定温岚心体内的蛊虫。
温岚心一日不如一日的身体,不就是说明了她体内的蛊虫还在吗?
“若非你下的毒无解,你觉得我会让蛊虫一直待在她身体里!”
梅以安已经不耐烦了。
从前是伪装,这一次既然摊牌了,自然就不用委屈自己了。
君月语这下子也终于明白了自己对嗜血蛊的猜测。
果然是用来对付温岚心体内的毒。
在她没有来之前温岚心的毒的确是难解,甚至可以说是无解。
但是现在她来了,自然就不用那危险的嗜血蛊了。
“梅家主不必担心,那毒算不得什么,你若是想要报仇,可以动手了。”
梅以安对温岚心是真爱,每天守着自己的爱人,不能表现出爱意,甚至这么多年都没有同房,实在是非一般郎君可以做到。
君月语在心中对梅以安佩服。
“当我知道君姑娘将蛊虫给取出来之后,我还是十分的担心,只是后来得知岚心的身体有了好转,也就放心了。”
“毒的事情,梅家主可以放心,只是梅夫人的神魂受创,还有些难办。”
说起这个,梅以安神色倦怠地说:“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伤害了岚心。”
“君姑娘,你跟我来吧。”
梅以安不想多说,便要带君月语去见人。
梅池宴怎么可能会放心。“我也去。”
梅池宴怀疑,梅以安要带君月语去见他那所谓的亲生父母。
宁英当然在一旁扶着梅池宴。
“池宴,你别走,你别走……”
又是一道木元素之力从君月语的手中飞出,【木生为器】将侯夫人给捆住了。
蒋伯已经站在了侯夫人的面前,即便是君月语不出手,蒋伯也不允许侯夫人追去。
“侯夫人请自重!”
“哈哈哈……”温长乐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不是很猖狂吗?你不是说梅池宴是你的儿子吗?”
“结果呢?梅池宴是侯府的小侯爷不假,却不是你的儿子,是侯爷和其他女子生的呢!”
“你是侯夫人又如何呢?一辈子独守空房,唯一的孩子难产而死了。”
“你还嘲笑我,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呢?你看不起我,你自己又是什么东西呢?”
侯夫人气得咬牙切齿的,可是她又被木生为器束缚着,根本就无法靠近温长乐。
“我儿子死了又如何呢?我依然是侯府的夫人!你虽然是国师,在整个南安国人的口中,有几个人是真的敬重你的呢?”
“国师不能婚嫁,你却生下了孩子,还成了一个太监!呵呵……报应,报应啊……”
“抢了姐姐的国师之位还不知道满足,还恬不知耻的抢姐姐的男人,不要脸!”
两人就这么对骂起来。
……
梅府一处比较偏僻的院落,一看就是少有人来。
梅以安带着众人出现在了院落里,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
男子看到几人一起出现,颇有些意外。
“侯爷!”梅以安率先开口。
梅池宴看到这个中年男子的第一眼,就觉得分外的亲近,梅池宴的眉毛和这男子很像。
这男子正是侯爷顾元阔。
顾元阔生的剑眉星目,即便是人到中年,他的颜值也没有下滑。
“梅家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