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棋子。
她虽然没有回到他的身边,可是却还是在帮他。
东临立并没有查到凌君把凌复怎么样了,但凌君最后还是回了战场,南边的战场又再一次起来。
在轻揽和西支南曳的百姓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天下和仁心。
东临立自然知道,凌君若此时撒手,西支南曳必大乱。就算是他,也不确定这天下未来的走向。
若是他拿下了南曳,最后与自己相对,争着天下,也不错,当年输过的战,被救的恩,他挺想赢回来的,也挺想还的。
东临立已经下令南曳边境军团进攻,已夺得南曳南海沿岸几城,所以凌君必然会回去,自己也早该出发了,何况还是鹿城这是非之地,梵音寺刺杀后,又有好几次刺杀,但是为了轻揽,他愿意等。
也就在那时,轻揽进了他的书房。
“你去南曳吧,打你的战。”
“揽儿呢?”
“我要去找他。”
“嗯,好,也顺道。”
走出东临阁的时候,就见乐翁夫子和四位馆长正等着,见轻揽走出来,上前行了礼,道:
“恭迎少师。”
“天下未定将乱,还请夫子和几位馆长护好太学院和天下典籍。”轻揽仿佛变了,声音比右相时更决断。
“是,少师。”
“太学院不可卷入争斗,有要回国的学子,不阻拦,但是凡是在鹿城的,都必须知道,鹿城无战甲。”
“是,少师。”
“前日偷袭东临君上的学子,为西支申家,撤其族人百年入太学院的资格。”
“是,少师。”
“去吧,护好太学院。”
“少师,珍重。”
东临立所谓的顺道,是一直跟着轻揽。
轻揽一身寻常百姓的打扮,东临立也是,阿诚阿诺也是,两人此时在南曳境内,这城还没有被西支或者东临拿下,最诡异的是,好像丝毫没有被战争影响,人们该开店开店,该吃饭吃饭。
两人找了个酒馆,点了不少菜,阿诚阿诺在另一桌。几人正吃着,就见玉舞进了来,走过来,坐在了轻揽旁边,叫小二拿了碗,也吃了起来。
“孙乐乐到了北漠?”轻揽问道。
玉舞之前奉命将孙乐乐送到了北漠,因为知道有左相在,右相肯定没事,不过收到右相的飞信,还是很快赶了过来。
“主子,”玉舞在狂吃之前,唤了声轻揽。
轻揽早已习惯了和他们同桌而食,东临立又长久跟北荒打交道,自然知道北荒的规矩,因此也不在意。
“揽儿,接下来我们最好绕东临这边走,下面的城就没婆娑城这么安全了。”东临立建议道。
“好,”轻揽点了点头,“去跟韩少帅汇合吧,这样我也放心点。”
东临立不信地看着轻揽,“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了。”
轻揽抬眼看他,东临立瞬间明白里面的含义。
“我是怕你出事,”东临立解释道。
“我知道。”
“主子,师父呢?又去干吗了?”玉舞吃着东西,问道。
轻揽便停下了吃饭,沉默了片刻,放下了碗筷,说道:“爷爷去云游了。”
玉舞睁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云游?现在?”、
“嗯,”轻揽重新拿起了碗筷,对玉舞说道:“吃饭吧。”
“哦,好,左相对我们也太放心了。”玉舞嘀咕着,惊诧到都忘了说出左相的称呼,然后又防备地看着东临立:“你可会趁机攻打北漠?”
东临立摇了摇头,“北漠在我这儿,就是嫁妆,打来干什么?”
玉舞呛着了,看着轻揽。
轻揽给她倒了杯水,然后看着始作俑者,道:
“东临作聘礼?”
“可以啊。”东临立得逞。
轻揽脸色不善,自己挖坑往里跳,怪谁?
三人便各怀心思地吃着饭。
轻揽带着玉舞,跟着东临立一直走到了东临境界,韩文守早已经南下,此时带着大军候着自己君上的到来。
但是先接到了轻揽的飞鹰传信。
韩文守带了亲兵二十人,找到了轻揽,远远便看到五匹马,一匹马上却无人。待走近,发现自己君上正在马上趴着。韩文守看了神色自若的阿诚阿诺,才稍微放心。
“他一定要随我去西支。”轻揽解释道,“带他回东临吧。”
“少师要去西支?”韩文守有些担心,“西支太复杂,凌世子都尚无完全把握掌控西支的力量,你此去,怕是危险重重。”
“总是要去的,带他走吧。”轻揽淡淡道。
说完,轻揽便和玉舞策马离去。
韩文守带着亲兵,一直等着东临立自己醒来。
东临立醒来时,也无异样,只是想了想前因后果,大概是被玉舞下了药,蒙倒了,毕竟后来几天都是玉舞负责找酒馆和食物。
“走吧,去南曳。”
“是,君上。”
轻揽看着玉舞呈上的地图,仔细地研究着路线,玉舞在一旁,欲言又止。
“说吧。”轻揽看了她一眼。
玉舞想了想,问道:“右相,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