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河城的军防,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攻破。
轻揽看着北漠和东临的军队潮水一般涌入圣河城的时候,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意。
看着圣河城的王宫都在自己手中的时候,轻揽的心又开始痛起来。
可就是这份痛意,不断提醒着轻揽那些被囚的日子,提醒着她和凌君面前的阻挡。
“揽儿,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东临立站在她旁边,看着脚下的这个西支王宫。
“虽然西支大军在南曳,此时抽调不开,但是还有留守南部的第七军和第九军,实力不容小觑,不过两三日,便可以赶到圣河城。所以你要做什么,尽快做吧,我先去城外军防,城里交给你了。”
“你真的对西支这边不敢兴趣?”轻揽好奇。
“太早,太远,”东临立看着她,简单明了地道。
“所以真是为我而来?”轻揽再次确认。
东临立看着她,再次靠近,轻揽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但是东临立早就好像知道她的动作,早已又在脸侧偷了一吻,殿下士兵看着,连忙转头。
“你!”轻揽气急!
“就是为你,只要你唤我,千山万水不辞。”东临立在轻揽要动手之前,又及时退了回去,转身就走。
“揽儿,你一定会是我的!”
东临立大声喊完,便真的带着东临军退到了城外布防,毕竟长驱直入,最怕的就是反而被围困住。
城内是北漠军在掌控。
“主子,王宫那些人,如何处置?”玉舞和玉漠,或者狄儒,走到轻揽两侧。
“圈禁在不同的宫室吧。”轻揽才回过神来,看着二人神色,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但也没法解释,如何解释?便吩咐道,“玉漠,你亲自去吧,让华明清缴王宫残余势力,务必保证此地安全,安排完了,带我去见凌复。”
“是,右相。”玉漠还没习惯和其他人一样叫她主子,不过此时都不重要了。
玉漠退下去安排。
玉慢远远地走了过来,手里拿了封信,恭敬地道:“右相,宫门口有位老夫人,让我把这封信给你。”
轻揽有些奇怪,接过信,打开看,然后便立即走出大殿,往宫门外走去,“那人现在在哪里?”
“还在宫门口,说是等着右相出去。”玉慢回道。
轻揽加快了步子,或许有她们在,她可以知道现在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
玉舞和玉慢不明所以,但是也跟在后面,此时西支还在整顿中,不太安全。
轻揽几乎是跑到了宫门口,玉慢指着宫门前站着的那位老夫人,说道:“右相,就是她,左相在跟她说话?”
轻揽走过去,轻一言还在和她说这话,轻揽走上前,唤道:“芳姨。”
“姑娘,”芳姨看着她,脸上有些笑意,“好久不见。”
“芳姨,你怎么来了?夫人还好吗?”轻揽再怎么生凌君的气,再怎么恨凌复,但是栖霞山庄,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从心里很关心。
芳姨脸上难以掩住的悲痛,“姑娘不知道吗?”
轻揽不解。
轻一言解释道:“温夫人三个月前,就已经走了。”
“走了?”轻揽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离开栖霞山庄吗?去哪儿了?”
“揽揽,温夫人也是玉族旁支一脉,栖霞山庄是她用灵力护住的一个结界,可是一旦有固定结界,便不能轻易离开,一旦离开,就容易被结界反噬。”轻一言解释道。
芳姨心里却是其他的疑惑,“一言,姑娘是你的······”
“我的孙女,当年逃到北荒的时候,遇到的。”轻一言解释道。
轻揽奇怪地看了爷爷一眼,这还是第一次看爷爷解释什么事情了。
“竟是你的孙女,”芳姨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可见这俗世挺小的,姑娘,你为什么不去找公子?他有苦衷的,知道你没事,一定会放下手中的事,回来找你的。”
轻揽闻得,想笑,谈何容易?起兵攻打一国,岂是说停就停的,而且西支形式复杂,凌君久不在西支朝堂,要想理顺,不处于被动,此刻只怕是真的在打南曳,他想做的,或许是最大程度保全西支和南曳,可是西支势力纷乱······
“芳姨,你刚才说夫人走了,夫人为什么离开?”轻揽转回话题。
“夫人不是走了,是死了,”芳姨的眼神看进宫内,仿佛看了很远很远,“就死在这宫里面,被凌复困着,最后受山庄的反噬而亡。”
“是凌复害死她的?”轻揽想起温婉而的温柔,想起凌君在栖霞山庄的自在,想起她待自己的那些体贴和善意,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是夫人要来杀他,结果没有杀成,凌复不知山庄的反噬,凌复不会杀害夫人的,”芳姨如实说道:“我在这里,等了三个多月了,因为夫人说了,若走了,想把自己放在鹿城梵音寺去,可是凌复一直不让我进西支王宫。昨日在长街见到你,我便知道有望了。”
“夫人的···尸首,还在里面吗?”轻揽问道。
芳姨点了点头,“一定在的,凌复一定把她藏在了冰室里,姑娘能帮老身去找回来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