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着脱了那厚重的披风,君儿大概是不让,结果还是执拗不过女孩,将披风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牵了那里面反而一身红衣的人,英气十足,腰间烈焰鞭更是衬得人格外英气飒爽,和刚才那个粉玉娃娃又是决然不同的气质。那烈焰鞭,可是君儿的心爱之物,当年设计的许多机巧之物,除了那些已经用在战场的,君儿都毁了个干净,只剩这条烈焰鞭了。我说怎么好久没见着了,原来是早早挂在了心上人的腰间了。不愧是我温婉而的儿子。
看着还在闹别扭的两人,温婉而温柔一笑,难怪那孩子跟君儿生气了,栖霞山庄本就暖和宜居,哪能穿下那么厚的披风,女孩挺好的,样貌出众,身段婀娜,气质卓群。
温婉而正想着,两人的脚步声已经上了楼,听得儿子的声音:
“芳姨,你去忙吧,我带着揽揽去见母亲。”
哦,还是那位揽揽吗?
不过片刻,人已经到了眼前,凌君已经行了礼,唤道:“母亲,我回来了。”
那女孩明显先是一愣,然后慌忙学了凌君行了礼,却不知如何唤人,有些紧张。
“是你?”温婉而待看清,诧异道,这不是当年在梵音寺门口见着的那个红衣女孩吗?那时候还没这么高,也稚嫩些。
女孩也看向了她,好像也认了出来,一笑,更是动人,见问,收拾了心绪,连忙回道:“是,晚辈轻揽。”
“好听得很,我叫温婉而,你唤我温夫人即可,或者随着君儿唤,我也喜欢。”温婉而说道。
轻揽见如此,恭敬地见过,道:“轻揽见过温夫人。”
本也寻常,轻揽断不可能随着凌君唤声母亲,那温婉而听了却笑了起来,对着凌君说道:“君儿无用,既是带回了栖霞山庄,人家还不唤我母亲?”
“母亲,揽揽和我,还未成亲,待成亲了,再唤不迟。”凌君将人的手拉着,就没放开过。
“也好,也好,你们这次回来,是成亲的吗?”温婉而又问,满怀期待。
轻揽看着眼前端庄温柔的夫人,真的很难想到从她口中问出的句句话,都让自己脸颊绯红,手中稍微用力,凌君反手握住,轻揽便再也掐不成了。
“母亲。”凌君求饶。
“罢了,不问了,你都多大的人了,好不容易带回来一个女子,母亲只当是回来成婚的了。”温婉而本来还想拉着儿子说几句话,见轻揽在,怕她不自在,便说道:“见过了,我让芳姨准备饭食,好了叫你们,快去歇歇脚。”
轻揽听得,十分感激,温婉而把一切看在眼里,但笑不语。
“好的,母亲,我们先去温泉那边。”凌君说道,然后满意地看着轻揽脸颊又红了起来。
“去吧。”
凌君便牵着轻揽的手又下了楼去,温婉而依旧透过窗户看过去,见那女子果然甩了儿子的手,走在前面。哦,看来是被骗来的,哈哈,没想到一直少言少语看似冷心冷面的君儿,居然有一天也会如此讨好一个人。
挺好的。
见到自己儿子一把将人抱起,往温泉那边走去的时候,温婉而彻底笑了起来。
楼下的轻揽可没这么轻松,“凌君,你放下我!你母亲看着了!”轻揽此时被他抱起,刚好看到了二楼的人,赶紧把头埋在凌君的脖颈处,一边又拍着他,让他放人下来。
“不可能。”凌君又是这三字。
轻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生气道:“又是不可能,什么不可能,你放下我,很丢人。”
凌君依旧将人圈得紧实,“哪儿丢人了,栖霞山庄就我母亲和芳姨,没有其他人的。”
轻揽见挣扎无用,便不挣扎了,“你也不说是来见你母亲?”
“说了,揽揽还来吗?”凌君反问,见她神情,说道:“所以,自然得瞒着你来,我说过的,我母亲与凌复,不一样,想带你来看看她。”
“你母亲,为什么不让我叫她凌夫人?”轻揽想起刚才温婉而让自己叫他夫人,却绝口不提一个凌字,好奇地问道。
“过两天,若母亲想说,自会告诉你,她若不想说,我们也不能强求。”凌君难得神色很伤怀,还带着丝丝恨意。
“好,”轻揽见他难过,不忍再问,乖乖地靠着他,任由他抱着,完全忘了自己或许还生着气了。凌君见她如此,心下安慰。
当晚,凌君带着轻揽,和他母亲还有芳姨一起用餐,那温婉而十分温柔,没有再问一些让轻揽难堪的话题,倒问些轻揽喜欢什么菜?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果子?什么糕点?
从对话里,轻揽得知,除了那次送凌君去太学院求学,去过鹿城,温婉而竟一直在栖霞山庄待着。
吃完饭,凌君又熬了一大锅药汤,要轻揽泡,轻揽还要拒绝,凌君却拿出了一个火红的丹药,说这是最后一次,轻揽见此,想到了玉慢说过的赤焰山的灵兽赤焰兽,还有老师陆文渊找到的那些药。
“你当时就是去找这个?能解寒毒?”轻揽内心有些五味杂陈的酸楚。
凌君点了点头,然后很是熟练地解了轻揽的衣裳,将人放进了暖池中,然后自己也进了去。
轻揽看着他的举动,不知是要说给自己还是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