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轻揽迷迷糊糊睁开眼,回想起一天与他的斗智斗勇,结果还是······
见他还醒着,溃败道:“你怎么还不睡?”
凌君笑着看着她,语气却坚定:“怕你又给我下药,逃跑。”说得自然是午饭时分,轻揽给他下蒙汗药,想要趁机逃跑的事情。
轻揽无语,可是结果还不是自己输了个彻底,被他一顿折腾,实在困,要转身睡去,但是连人带被子又落入了他的怀里。
轻揽无法:“我不走,我要睡,可以吗?”
“嗯,睡吧,揽揽,我看着你睡。”凌君温柔道。
轻揽实在困,入睡之前还是有些生气,看来下迷药这招没用,对方是医宗宗主,到头来累死的是自己。明日叫玉舞招了飞鹰部的人来,直接抢了自己走吧。她和他纠缠得越久,只会伤他越深。西支和凌家,她定是要拿下的,最起码,革城她一定会要回来的,那是被西支占去的北漠的一座城。
只是第二日,轻揽看着突然多出来的二十名护卫,忍着莫名的火,回头看人,对方笑得理所当然。
“我说过,揽揽,不会再放你走了,你不妨再试试,我并不介意,”凌君走上前,抱了人,上了马,轻揽并没有反驳,因为马是小棕,当年也抛下了它。
“不许上来。”轻揽看着就要上来同坐一马的人,阻止到,自己也下了马来,小棕前面说起道歉的话来,小棕已不是当年的骏马,有些沧桑,但骄傲的神态犹在。
一旁的凌君此刻觉得自己活得不如一匹马。
“你要带我去哪里?”轻揽转头问他。
“去见一个人。”凌君满眼都是她,再无旁人。
轻揽注视着他,一身白衣,满眼光华,任谁都不舍得拒绝,更何况自己的心还是落在了他这里,拒绝有用吗?轻揽又揉了半天小棕的脸,和它亲近半天,这才起步移开,对着凌君道:“等我一下。”
凌君知道她是答应了,心内狂喜,连忙乖乖地等着,看着她进去交代事情。
轻揽回到二楼,看着坐着的几人,并不解释,只是说道:“那是医宗宗主凌君。”
玉舞笑道:“主子,这我们都知道了,宗主长得真的很好看!”
其他几人不说话,这两日,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轻揽叹了一口气,拿出西支的地图,吩咐道:“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华明和北辄负责探查西支这五城,玉舞和玉慢负责这四城,玉舞,再调些飞燕属的人过来,务必保证你们四人安全。”
玉慢说出心中的顾虑,“我们都走了,主子,你没事吗?”
轻揽摇了摇头,“无妨,有他在,我没事。”
华明咳了咳,说道:“其实,主子,凌复他恶人有恶报,不一定要我们动手的,你和凌宗主或许不必······”
“对啊,主子,我看凌宗主待你,不同,你心里,也是有凌宗主的吧?”玉舞赞同道。
“我也看出来了,要不,我们把淩公子带回北漠吧,王不是说一直要给你办婚事吗?你和宗主都······”北辄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主子一定要动凌家?”玉慢问道。
轻揽并没有回答。
“何时动?”
“在他最得意的时候。”轻揽语气冰寒。
“知道了,我们会小心的,主子也注意,但是我们在哪里汇合?”玉慢问道。
“一个月后,在鹿城吧。”轻揽说完,便下去了。
凌君见她下来,仿佛长长地松了口气。
轻揽看了看小棕,说道:“让他们牵了马,我们坐马车吧。”
凌君听得那声“我们”,笑容便再也止不住,往轻揽身上披了件厚重的披风,轻揽被压得颤了一下,眉头紧凑,“太重了。”
“又不用你走路,”凌君抱了人,上了马车,马车是特意布置过的,轻揽便直接躺进了被子里。
凌君吩咐马车前行,关了车门,在一旁拿了一个精巧的暖炉,要给躺着的轻揽。
轻揽在被子里就露了一个脑袋,看他片刻,直接略过手炉,将人拉进了被窝,寻了熟悉的怀抱和位子,睡了。
她选择,再任性一次。
凌君将手炉放在一旁,将人紧紧地抱在怀里,眼睛有些红,低头,狠狠地吻在了她的额头,好久好久才放开,是承认了吧?
揽揽的心里,还是有他的是吗?
正自感怀时,怀里却传出轻揽不轻不重却又无比认真的话。
“你凌家若再伤我分毫,我会立即动手。”
凌君听了,身子一僵,思索了片刻,仿佛想明白了什么,释然了便道,“揽揽,不想了,我今天带你去见一个人。”
轻揽眯着眼睛,舒服地躺着,见他如是说,问道:“谁?”
“揽揽见到就知道了。”凌君笑语,藏着几分激动,“先睡吧,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揽揽刚好小睡一会。”
“嗯,我睡了,”轻揽呢喃道。
“睡吧。”
自己儿子牵着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穿得粉妆玉琢的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温婉而正在栖霞楼看着一本书,远远的看着儿子牵了那女孩来。进了山庄,女孩大概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