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定要告诉祖父,为自己讨回公道。
轻揽此时听明白,才收回了鞭子,那力道极其精准,拉扯得谭珊又在大街上滚了好几圈。
“你!”谭珊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已然很狼狈,更添了怒意。
“我?”轻揽冷笑道,看韩文守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打趣,“你们东临,欺负人都是一个路子吗?”
“你不过是个太学院的少师!还敢贬低我东临?”那谭珊撒泼打诨惯了,见着空子就钻!
“不是吗?我一路见到的都是东临人的聪慧,东临人的大气和坦荡,没想到,到了你们天佑城,有些不一样,先不说我是不是你们东临君后,我也是太学院的少师,为东临选拔农桑之才而来,你也得守着三分礼。”轻揽在北荒打架,从来没输过。
“哼!还农桑之才,不就是种地的乡野之民吗?你不必拿这个来压我!”谭珊好不容易站了起来,便又多了几分跋扈。
轻揽听此,不再言语,只是笑着看着眼前的人,又看了看韩文守。
韩文守正要做什么,却见得一马疾驰而至,人群纷纷让立两侧,韩文守见了来人,跪下行礼道:“君上。”
东临立的目光却早已经落在了轻揽身上,还有她脸上的一道伤口,虽然只是擦伤,轻揽自己都没怎么在意。但东临立的脸色已经很难看,看着站在一旁的谭珊道:“礼部谭老,管束后辈无力,伤太学院少师于闹市,又辱太学之事,罚奉一年,降为中院士。谭小姐,府中禁足一年,无赦不得外出。”
谭珊还要说什么,韩文守早已不耐烦地对已经赶到的护卫吩咐道:“带走!”
东临立下了马来,也管不着自己之前特意避开的想法了,走到轻揽面前,担心地问:“还有其他伤处吗?”
轻揽摇了摇头,“无妨,”说完又想起掉在地上的书纸,还有文册,心疼道:“可惜了。”说着走到一边捡起了盒子,小心翼翼地捡起了地上的纸,有一些百姓见着,也帮忙把跑远地址捡了起来,东临立也弯腰捡了两张,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将纸还给了轻揽。
轻揽的脸上笑意更甚。
看着东临立自若地与他的臣民一起,弯腰拾起地上的纸张,还有此时看着自己一脸担忧的样子,不知为何,轻揽之前的那种负担感莫名消失了许多,眼前的人的喜欢,自己虽无同样报答,但是东临立是值得信任的人,也如李景和狄儒一样,相待如知己便是。如此想着,轻揽展颜笑道:“一个能弯腰捡起纸张的君上,在轻揽看来,是真正的明君。”
“揽儿这是在夸本君?”东临立虽然还是担心,但见她此刻笑开了颜,心里的郁郁也松快了不少。
“嗯,”轻揽点了点头,“走吧,不能再耽搁了,你东临地广,还有好几城要走,最后还有圣都终选,并不轻松。”
“那也先看看你的伤,再想其他的事情,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君怎么跟太师交代?”东临立牵了马来,扶着轻揽上了马,自己也一跃而上一旁的马,领着她往城主府行去。
到了城主府,早已有随行的国医候着,检查了轻揽的伤口,对一旁的随侍太医急道:“快,解毒散!”
一句话说得轻揽不信,“有毒?”
一旁坐着的东临立早已起身靠近,看国医清理着伤口,又将解毒散洒在伤口,东临立的神色不善。
“可有碍?”轻揽倒还是十分淡定。
“应该无碍,伤得不深,解毒后,用玉肌露,应该不会留疤。”国医缓缓地道,手上动作并未停止。
轻揽嗯了一声,道了谢。
一旁的东临立对着还候在门边的韩文守冷冷地吩咐道:“谭家,子孙德行有亏,满门入仕者,全部清查,凡有品行不端者,撤去官职,不得再入朝为官。”
轻揽不怒不闹,却也并未阻止,只是问了一句,“此罚于你朝政无碍吗?”
“谭家嚣张跋扈已久,此时是个契机。”东临立也不瞒她,“况且也留了余地,若是有才德的,本君不会为难,不过看着,此次谭家得十去八九。”
“那就行,若是单单为了我,不至于。”轻揽微微一笑,“宽严相济,罚也得安民心。”
东临立看着她,很喜欢她与自己如此说话,“对于谭家,此时罚,才更安民心,对于你们太学农学院的威仪,也有助益。”
轻揽便不再言语,也是被国医弄疼了一下。
国医将毒尽清,用了玉肌露,便吩咐不用包扎,但也别碰水了。
轻揽点了点头应允,谢了国医,别了东临立,便入了后院,休息。
爷爷说过,没有什么比踏实睡上一觉更能让人解乏。
累了的时候就多睡睡。
第二日,早膳的时候,东临立看着那小小的伤口已经结了痂,这才放下了心来。
“你很在意我的伤口?”轻揽被他盯得有些哭笑不得。
“当然在意啊,早知道,本君定不会先进城,”东临立懊恼道,“本君应该要护你周全的。”
“又不是你的责任,不必如此自责。”轻揽宽慰道,“千防万防,总有防不住的时候。”
“揽儿都不担心自己的容颜有损吗?”东临立见她从始至终分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