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上海下了几天小雨,温差总是忽高忽低,导致流感又开始大面积撒网,教室里也不同往常的阴冷。
"叫你多穿些的,你不听。"沈墨羽把校服外套搭在了苏瑾宁身上。
苏瑾宁揉了揉瘙痒的鼻子,说话声音都变得混重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今天早上起床就这样了……"
说完,他又实实在在的打了个喷嚏。
沈墨羽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把窗户关严了些,有些埋怨的说:"睡觉踢被子不感冒才怪。"
苏瑾宁疑惑的眨了眨眼,捏着鼻子问他:"你咋知道?"
这表情仿佛逮到了偷窥狂。
沈墨羽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一巴掌就糊在了他脑门:"我还能在你家安监控不成,你上次在我家住,一晚上我给你盖了五次被子。"
苏瑾宁像是被知道了什么不堪往事一样捂了捂脸:"没办法,十几年的毛病了。"
沈墨羽懒得理他,掏出了课本,又告诫道:"雨天温差较大最容易感冒,你还爱踹被子,最近晚上睡觉别开窗户了。"
苏瑾宁不情愿的"啊?"了一声,病殃殃的贴了过去:"大夏天的谁睡觉不开窗户啊,那岂不是要热死?"
沈墨羽自顾自的做着习题,头也不抬一下:"热就热,排排汗感冒就好了。"
苏瑾宁生无可恋的垂下了头,在沈墨羽肩膀上蹭了蹭:"开空调也不行吗?"他小心翼翼的扯着沈墨羽的衣袖。
"不行。"沈墨羽拍开了他的手。
"靠。"苏瑾宁无趣的坐了回去,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
靠近桌面,沈墨羽写字的沙沙声更加清晰,对于生了病的苏瑾宁来说,多少带着点催眠效果。
他回头看着沈墨羽的侧颜,安静的灯光下,金色的眼镜边框反着光,他轻轻凑过去,把脸贴在沈墨羽的笔杆上,轻声说:"要不你和我一起睡,监督我盖被子。"
"……"
沈墨羽二话不说拿起笔就朝苏瑾宁扎了过去。"卧槽卧槽!"疼的苏瑾宁跟抽筋拔骨似的往后靠。一脸怨气的看着他:"你干嘛啊!!"
沈墨羽推了推眼镜:"挖肾。"
苏瑾宁把肾捂的严严实实:"什么?"
沈墨羽转了转笔杆,笑的轻盈:"挖肾就跟你睡。"
"……"
苏瑾宁低头,在嘴上画了个拉链。
沈墨羽又转头翻开了书本:"下周会考,放假这几天我去你家找你,把上次我给你买的卷子做了。"
"啊?"苏瑾宁一声哀嚎。
"啊什么?"沈墨羽回头瞪着他,一副严师的模样:"会考很重要的。"
苏瑾宁不满的扁着嘴,本来就生病头疼,听到沈墨羽这番话,他脑子快炸了。
为了让同学们对会考有充足的准备时间,学校破天荒的给这帮学生放了几天温书假。他本想好好的在赛季末这两天冲冲分,却没成想因为沈墨羽一个指令就全部破灭了。
沈墨羽看他撅个嘴在旁边不说话,心知肚明的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啊,这两天我监督你,不许玩游戏。"
"我靠!"苏瑾宁一激动,又咳嗦了两声,他顶着一副委屈脸:"不是吧大学霸,好不容易放这么多天,你让我喘口气不行吗?"
难道学习好的第一步是没有假期吗?
这不合理。
沈墨羽一脸我有理的表情转头看他:"学校多放那几天本来就是温书假,又不是给你玩的。"
可能是沈墨羽说的太在理了,苏瑾宁当即闭了嘴没敢出声。
————
中午午休的时候,班级学生散了一半,沈墨羽才收拾好了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教科书,准备起身去食堂吃饭。
他碰了碰身边还在打盹的苏瑾宁:"走了,吃饭去了,再晚点真抢不到了。"
苏瑾宁没动,好像睡的很熟。直到沈墨羽碰了第三下,他才慢悠悠的把头从桌子上抬起来。
他回头睡眼惺忪的看着他,脸上还有几道书本硌出来的印子。
看了看周围,才反应过来:"嗯?午休了?"
沈墨羽"嗯"了一声,看着他睡的乱糟糟的头发,上前捋了捋:"要不是看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我早把你拽起来了。"
苏瑾宁乐了一声,鼻音太重显得他特别憨。
进了食堂,排队的人已经不多了,两人打完了饭,开始四处寻找位置。
来的太晚位置基本都已经满了,吃饭的人实在太多,乱哄哄一片,吵的苏瑾宁脑袋都跟着疼。
"宁哥!这!"
两个人端着翻盘子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陈航的声音从最里面传了过来。
苏瑾宁满意的松了口气,这波雪中送炭不错。
"你俩怎么下来这么晚?"陈航往嘴里送了口饭问道。
沈墨羽把自己盘子里的香菜挑了个精光:"卷子没做完。"
"奥。"陈航不得不感叹,沈墨羽这个人真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废寝忘食,学到忘了抢饭。
陈圆圆在一旁查看着分校名单,转头问了一嘴:"诶对了,体委,你和大学霸在哪个学校会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