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青无奈的说道:“知道这件事,对你未必有好处,但如果你很想知道,爹还是会说,毕竟你也长大了,我不能永远把你当小孩子看”。
云天河点了点头:“孩儿,想要知道”!
“你们见过玄霄了”?云天青问道。
云天河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去投胎”?
云天河摇了摇头。
云天青叹声道:“因为……我愧对师兄,所以我在阴间等着他。他不来,我不会走,我要亲口对他说声对不起。我和你娘,确实是负过师兄的性命,就算后来没有亲眼所见,我也知道他过得生不如死……但是,我和你娘,从未负过他的情谊“。
“孩儿不懂”!云天河摇了摇头。
“你既然知道师兄之事,是否也知道琼华派修炼双剑之事”?
云天河再次点头。
云天青解释道:“想要飞升成仙,就必须拥有强大的灵力,修炼百年,所得不过尔尔,倒不如网缚妖界,从他们那里夺取灵力……当时,门派中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个绝妙之法。
但是妖界又岂会乖乖就范?于是,双方争斗不休,场面十分惨烈。
我如今想来,仍觉心寒……我虽然并不讨厌妖,却也不会喜欢妖,但我忍受不了,自己升仙却要以其他生灵的命作为代价。
那段日子,简直像在炼狱一般,许多弟子见妖就杀,连幼儿也不放过。
琼华派同样死伤不少,连掌门都被杀死,虽然那以后妖界之主不再露面,但再次出现之时,又有何人能够抵挡?
渐渐地,门派中有了不同意见,一派主张继续打下去,另一派则主张放妖界离去,减少己方伤亡。
我觉得,再打下去,也只是生灵涂炭,不管是人还是妖,眼看当初一同入门的师兄弟,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变成冷冰冰的尸骨,就像一场噩梦。
夙玉和我想的一样,她不愿再使用望舒剑,长老们虽说会考虑她的话,其实却只是拖延时间,想让她与玄霄继续网缚住妖界。
还有一人,本是与我们俩最亲密之人,却又与我们想的完全不同”。
云天河出口道:“那个人……就是玄霄”?
云天青点了点头:“不错。师兄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绝不会半途而废。我和夙玉虽想劝他,反被他大骂妇人之仁。
被自己私心爱慕的人痛骂,夙玉当时已是伤心欲绝。
这个时候又有弟子说我是叛徒,因为他们看到我救了一只年幼的、身受重伤的妖。
我和夙玉已无法可想,妖界就算是强弩之末,也绝对会战个不死不休,唯一能阻止这场大战的,惟有我们带着望舒剑逃下山去,这样琼华派升仙的美梦也就化为了泡影。
我们趁夜逃出门派……后来的事你多少也知道一些,夙玉没有羲和之力的支撑,渐渐被冰寒侵体,我运功替她抵御寒气,却是杯水车薪。
我不死心,在黄山诸峰之间,寻找传说中的阴阳紫阙,想到用阴阳紫阙“阳”的那一半,抑制夙玉身上的寒气。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差不多把整个黄山都找遍后,我终于寻得“阳”的那一半,给夙玉服下,她的身体果然好转,我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没多久就成了亲,定居在黄山青鸾峰上。
可是……后来还是不行,夙玉的身体时好时坏,生下你之后,不久便过世了,但奇怪的是,我们一直担心你会先天体寒,你却十分健康。
我因为曾替夙玉运功驱寒,也被冰寒之气反噬,过不了几年便这样归位了”。
云天河点了点头:“师傅当初也说过一些,只是没有爹你说的这么详细,这么说来,真的是琼华派为了一己之私而屠戮妖界了”?
云天青点了点头“这就是全部的事了。有些事说严重也很严重,说不严重也很不严重,就看你怎么想了。
不过你这臭小子,既然云凡师弟都说了你还问我,真是欠揍”。
随即又问道:”天河,你如今身体可有不适?会不会怕冷?
云天河摇了摇头:“孩儿一切都好,并不会像爹和娘那样,师傅说我这是特殊体质,不惧寒热”。
云天青也笑了出来:“这就太好了,就算你小时候看来没什么,我也还是放心不下”。
这时,韩菱纱有些奇怪的问道:“前辈,您说、您说天河的娘爱慕着玄霄,那她……”?
虽然韩菱纱问的问题很八卦,但是云天青并不是很在意,他回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不过,夙玉她深心里究竟爱着谁、亦或怨着谁,怕是只有她自己才知晓。至少,在她刚入师门时,眼里根本没有我,只有玄霄师兄。
记得那一天在剑舞坪,当我和师兄第一次见到夙玉,她那时的模样,我永远都忘不了,她就好像后山的凤凰花一样美,虽然神色冷冷淡淡,眼里却透着明澈聪慧。
虽然我和夙玉都是不信天命之人,但是如今回想起来,或许从那一刻起,我们三人之间的某些东西,已是不可更改了。
夙玉的性情外柔内刚,兼之以望舒剑修炼,身染阴寒,性情中更是有着相当绝决的一面。当初师兄与她决裂,令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