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五以前就是混濠江的,在濠江当牌手。
这事我还真给忘了,刚才马武突然插话,我才突然想起这回事。
“老马,濠江的规矩,你给大伙讲讲。”
马武面色黯了黯,似是想起了什么事。
过了会,他收拾好情绪,并说:“濠江之所以有‘这些特别的规矩’前提是因为濠江这个地方特殊。”
大熊挠了挠头,不解道:“哪特殊了?”
马武淡淡道:“濠江,这座被誉为东方赌城以及海上花园的城市,其实非常小,全境不过33平方公里。论城市面积,它只相当于内陆的一个县城,不,可能都没县城大,也就乡镇吧。”
稍顿,马武目光扫过众人,郑重道:“就是这么块弹丸之地,在去年,年gdp足有八十亿美刀!”
话音落下,桌上的人都露出茫然之色,只有我和胖子面色如常。
我踢了下胖子,示意他给大伙解释一下啥叫gdp。
胖子咳了咳,说道:“gdp……嗯,这么说吧,濠江的人口不过才七十万左右,这相当于人均gdp能达到10000美刀以上……”
见大伙还是面露疑惑,胖子扶额,没好气的道:“说白了,就是濠江的人,每人每年能赚十万块钱,这下懂了吧?”
胖子这么一说,不少人都露出恍然之色,紧接着又都露出惊讶之色!
胡三道:“普通人?年入十万?”
胖子点头:“对,就是普通人。”
胡三眨了眨眼睛:“胖哥,你扯淡呢吧,大伙拼死拼活,一年也就十几万。濠江的普通人,一年也十万?”
不算高层,下面兄弟,每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有事发奖金,一月能领到两万左右。这是九十年代末。
胖子郑重道:“我说的是人均gdp,贫富差距还是有的,也不是人人都能赚十万。”
即便胖子已经这么说了,可兄弟们还是不太能接受。
须知,现阶段,内陆一个初中老师的薪资大概是每月300块钱,不吃不喝,一年也就3600块钱。
十万对比三千六,这是多少倍?!
这就是内地与濠江的差距!
说濠江这地方寸土寸金,那都是侮辱,这地方,那是寸土寸钻石!
马武继续说道:“这下各位都知道濠江这块地为什么那么特殊了吧?”
“这么说吧,但凡濠江的常住人口,那都是中产阶级,而且濠江的人,没人是赌鬼,最多也就是赌徒。赌得倾家荡产的人,少之又少。这可是濠江,赌博不犯法,人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赌,这说明什么,说明濠江的本地人,都深知赌博的害处!”
听马武这么说,王红樱提出疑惑:“濠江的人不喜欢赌,那濠江怎么会赚那么多钱呢,不是赚了几十亿美刀吗?”
马武一笑:“濠江的人不赌,可架不住全世界那么多爱赌的人都会往这跑啊!”
“濠江各大赌场,那都是游客光顾的重要景点。知道濠江一年要接待多少游客吗?”
马武伸出三根手指:“一千万!”
“一千万游客,这是什么概念?”
“来濠江的赌客,就没有不去场子里玩玩的,一千万人,每人给赌场贡献一百块钱,那就是十亿,更何况,有的人岂止会在场子里输一百块?”
马武敲了敲桌子:“濠江八十亿美刀的gdp是怎么赚的,就是这么赚的!”
众人面面相觑,面上隐隐露出兴奋之色。
每年八十亿美刀的蛋糕,谁不想分一块?!
马武又道:“在内地,场子吃熟客,杀凯子。在濠江,场子吃游客,杀土豪。这就是区别。”
先是说了地域性质的不同,随后马武说起濠江蓝道的规矩。
在这里,行事必须低调,事情都不能闹得太大。其他规矩也有很多,比如怎么赌台低,怎么洗码……反正一大堆。
等马武说完,我长出口气,幽幽道:“让大伙适应环境,估计就得适应一个月。”
点了根烟,我起身道:“你们先聊着,我去个厕所。”
喝了几瓶啤酒,去厕所是必然。
当我从厕所出来时,正看到马武站在我面前,神情很是古怪。
“明哥。”
他低垂着头,双拳紧纂,声音听起来异常沉重。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只是看他状态,他的心思已经被我看透。
或者说,他的心思,任何知道他经历的人,都能看透。
他本在濠江当牌手,为什么离开的濠江,这我很清楚。
故地重游,他当然会想起在这里发生的事。
马武沉声喃喃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五年!”
“五年前,我是十六浦的牌手,经常帮老板打牌,赢多输少,即便输了,我也会自己赌钱,去把老板的钱补上。因为这点,我有一段时间很火,找我当牌手的老板也很多。”
我默默听着,不发一言。
“我有个哥们,绰号‘排骨仔’,他见我干的红火,就想跟我合伙,我也有心做大,就跟他合伙了。我们越做越大,手下有了七八个牌手,天天泡在十六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