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青年连忙哆嗦着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将布兜里的钱都掏了出来。
而在岑清威胁的目光下,其余小混混也都把钱都交了出来。
嘤嘤嘤,好凶残的女人。
以前他们收保护费的时候都没遇见过这么猛的女人。
就在白毛青年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时,肩膀一沉,吓得他赶紧蹲下抱头。
“我、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岑清看了眼脊梁骨都软下来的人,嫌弃道,
“牢记二十四个字核心价值观,懂?”
“明、明白的。”
就算是不明白,这个时候也得明白。
不然他估计半条命都得交代在这里。
淦!以后出门一定看黄历!
在岑清的默示下,小混混们扔掉手中的铁棍撒丫子就跑。
活像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他们一样。
一时间,噼里啪啦地清脆声响遍整个小巷。
岑清将收回来的钱全部都塞到了老妇人的怀里。
就在她将老妇人扶到一旁的楼梯时,两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楼梯口。
而缓过神来的老妇人连忙推搡着岑清,声音急切道,
“这位小姐赶紧离开吧,大晚上的也不安全。”
她躲闪的眼神一直在向后瞟,可即便身上带着伤也要让岑清赶快离开。
不得不让她起了疑心。
就在岑清假意离开的时候,那道黑影突然冲了过来。
紧接着就是锁链清脆的声音。
小巷里的路灯摇摇欲坠,但总归还是有些光亮的。
而这些光亮足够让岑清看清面前已经算不得上是人的——怪物。
‘他’的皮肤表面全部都是流出脓液的黄色脓疮,全身膨胀着,呈现病态的白色。
就像是发酵过头的面团一样。
脊椎弯曲,手掌撑在地面上,但仔细看一下‘他’的五官。
还是能够看得出面前的怪物青年,跟那张照片上的是同一个人!
要不是有锁链拴住了‘他’的四肢,估计刚才岑清就要被‘他’给伤着了。
但‘他’似乎还是存了些人类的神志,并没有完全被控制。
在老妇人拿出一个汽车玩具的时候,‘他’明显就没有那么暴躁了。
捧着玩具就乖乖回到了黑暗的楼道里。
“他……”
老妇人话还没说完,就开始更咽了起来。
“前几天他从q集团的上班回来后,就变得很不正常,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让我们探视。”
要不是她发现冰箱里的生肉全被一扫而空,或许还没那么快能察觉出他的失常来。
“q集团?”
岑清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今早傅西琛还跟她信誓旦旦地说,会保证q集团上下员工的利益。
结果转眼就让她遇到了这种事情。
这脸,他就没感觉到疼吗?
老妇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伊利卡一直都是班里的优等生,取得硕士学位后就直接去了q集团。”
也是因为这个,他们都以儿子为荣耀。
可没想到推他们一家入地狱的开始,就是这份引以为傲的所谓荣耀。
“我只知道他最近在跟团队研制一种特效药,可没想到他居然会以身试药,并且签署了免责声明……”
提到这儿,老妇人哭得更伤心了。
有这份免责声明在,伊利卡所做的一切都与q集团无关。
何况q集团的律师团队从未打输过任何一场官司。
丰海法院上下,哪一个没有得到过q集团的好处?
“那条锁链也是他在意识清醒的时候求我帮他拴上去的。”
他一次次地求她结束他的性命。
可作为一个母亲,怎么会忍心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看了眼蜷缩在楼道阴影中的‘人’,岑清重重吐了口浊气。
对于丰海民众来说,q集团就是个巨大的毒瘤。
也是个极具危险性的潜在隐患。
“对、对了,我丈夫说他要去应聘一个新的工作,可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似乎是突然想到什么,老妇人像是疯了一般冲进破败的房间。
一顿翻箱倒柜之后,面如死灰。
“他把伊利卡的出入证拿走了……”
“最近q集团一直在招聘试药人,报酬丰厚,他一定是去做这个了。”
而拿着出入证,怕是要借此寻找机会搜集他们在进行人体实验的证据。
那老头子平常一声不吭,这一下,就要了她的老命啊。
“他们招聘试药人都在实验部吗?”
岑清安抚着她,问道。
“对,就是那座爬满了绿色藤蔓的白色大楼,我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