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操控咒力的人是很稀有的。”白发青年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很希望你能加入咒术界的。但也不会强迫。”
“唯一需要记住的是,咒灵若是发现有人看得见自己,就会发动攻击。”青年认真的叮嘱。
他笑著,拿著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是日本人吗?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如果遇到了异常或者太强的咒灵,或是改变主意了,都可以找我哦?我在东京的咒术师学校授课。”
“好的……”伊源优经过刚才的死里逃生,对对方十分信任,便说自我介绍道:“我叫伊源优……也是东京人。”
“我是五条悟~”五条悟捏著自己的下巴,作思考状:“伊源,伊源——啊,你是萤阿姨收养的那个在远月读书的孩子吗?加茂萤。”
“的确是家母……”伊源优回答道,内心却思考著。她的养母今年四十岁上下而已,青年却称之为阿姨,多半是有亲缘或子辈有交情。
“没想到还是认识的呢~以前萤阿姨是我的伯母……?唔,反正最后离婚了……呀,时间好像不能再拖了。我先把你送去治疗,再找人来善后。”五条悟拉著她的后领,将她提起,看了看惨不忍睹的街道,就带著她离开了。
快速的移动使得伊源优感觉头昏脑胀的,加上使用了“情报”的后遗症,不知不觉地,在抵达目的地前就昏睡了过去。
五条悟将人送到了合作方,也是当地势力最大的组织后就先去处理特级咒灵的事了。咒术师们替他们拔除这一带的咒灵,他们提供给过来的咒术师治疗和休息的处所。
治疗室是开放式的,走廊外来去的人都能看见里头的人。伊源优就躺在最靠外的一张病床上,经过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自然的就看见了。
“诶——中也,中也,我在看到了一个好像优君的人哦。”太宰治在门外,指著里头说道。
中原中也看进了治疗室里。
病床上躺著的人,一头黑发,双眼紧闭,脸上并没有带著那副黑框的眼镜。身上还穿著今天早上他看见对方穿著的那套灰色运动服。他认真的揣摩了一下对方的长相,然后迟疑的开口:“不……不管怎么说,对方看起来就是老板吧……”
太宰治眼神死。
半晌,冲入了治疗室中。半跪在伊源优的病床边哀号:“是谁——是谁伤害了我们心地善良、单纯可爱的优君。”
“居然忍心伤害优君这样可爱的孩子——优君的手可是用来做饭的呀!竟然有人忍心将他们伤成这样……”
外头的领路人面不改色的吐槽道:“不管怎么看,受伤最轻的就是那双手了吧。”
这两天这对来自日本的搭档来到这里后,不少人都领教了太宰治的难缠和可怕。就连刚才在里头和他们首领谈话时,对方在提要求时也是一点不让,先礼后兵,玩得一套一套的。现在在里头鬼吼鬼叫的到底又是谁。
“他平时就这样。”只是今天特别夸张。中原中也面无表情的靠在门框上。
在他看来,太宰治平时就是一个不停乱搞的家伙,总是让人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还常常阴沉的不行。
他好像也没看过对方情绪如此外放过。
而且对方话语中提的全是手上的擦伤,眼神却是在伊源优脖子上那圈瘀青的勒痕徘徊,神色晦暗不明。
“她是谁送来的?”领路人问治疗室的负责人。
负责人看了下手里的登记表,说道:“一个日本的咒术师。上次帮我们处理的那个。她好像就是跟那种奇怪生物对抗后受的伤。等一下会有专人过来治疗。身上大部分是擦伤,意识不清,似乎全身被勒过,可能有肋骨断了。”
咒术师。太宰治将对方的手放回病床,将伊源优那被血污粘在脸上的发丝拉起,拨到她的耳后。
“我跟你过去拿东西吧。”中原中也站直了伸子,对领路人说道:“让他先在这里,里面的是他熟人。”
“好。”领路人颔首。
太宰治拉了张椅子,就坐在病床旁。
他一早就想过对方是什么身分。
如果对方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对于他和织田作的工作毫无排斥与疑惑?
可是无论如何调查,对方的生活都平凡的不行。不平凡的除了她拥有异能力外,大概就只有她新带回来的几只猫了。
对方对自己表现的总是异常熟悉,而自己对对方又何尝不是?
那个食堂是她的异能,她也说,连接食堂就是她的异能功用,但是当身为异能绝缘体他接触到她时,她似乎却仍然能操控食堂。
太宰治还曾经下意识的认为,伊源优的异能名为“情报”,又或者觉得对方没有异能。
和织田作之助谈到伊源优的家庭时,他还曾经说过,她因为父母的关系离家出走——虽然他趁著织田作之助反应过来前改口了。
因为伊源优查不到任何有关离家出走的资料,恰恰相反,她那对父母很早就过世了。
他好像曾经与一个不同的她认识。
“啊啦?你是?”一个穿著白袍的女子走入治疗室,立在伊源优身旁:“是认识的吗?麻烦让让,我要给病人治疗了。”
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