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换了个性别就不认识了?”
如果是别人听到这种话怕是要当即吐槽他话里的意思,但对面这个武疯子只是愣了一下,就接受了这个荒谬的事实。
“性别什么的无所谓。”对话间两人又过了几招,对面的男人笑容逐渐变大,让对手毛骨悚然的同时力量也变得更大,“只要能拿得动刀,是男是女还是怪物都无所谓!”
你才是怪物呢!千川感觉又回到了那个阴天,这个怪物般的家伙的力量浓厚又沉重,像乌云一样压在身上,仅仅是接招都让人难以招架,这是在上次对战中没有的压力。
是他变强了,还是我变弱了?
“死神,再发呆就等死吧。”
应该是两者都有。在短短几年间他的灵压更沉重了,而我……大概是专注治疗,进攻方面只在原地踏步了。
疯是疯了点,但他有句话说得对,战斗中发呆是不可取的。寒光袭来,正要躲避的千川敏锐的听到身后小声的惊呼,瞬步逃开的脚步一顿,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剑。
“喂!你……”“溜号是我的错,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有孩子在呢,现在做的事也太十八禁了。”
千川推开他的剑捂住自己的伤口,肩膀上的血却跟不要钱一样顺着指缝哗哗的流。
“……扫兴。”男人仗着自己的身高高过千川不少,一眼看到他背后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自知理亏的收起刀准备离开。
“等等,这是第二次了。”千川收刀,“你的名字?”
“更木剑八。”
剑八…?这不是历代十一番队队长的代号吗……千川摸不到头脑索性不再想了,每次失血过多大脑反应就会变慢,千川摇摇头把困意甩出大脑,歪头看了身后一眼,两个孩子也正望过来。
“应该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吧?姐姐就不送了,路上注意安全。”
没有把正面的伤口展示给孩子恐吓他们的意思,千川迈开脚步离开,却不知路上流成线河的血暴露了他伤的不轻的事实。听到身后的孩子小声道谢,千川随意的挥挥手,在下一个路口转角终于有些脱力的跌倒,下一刻整个人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次是我及时赶到了。”
失去意识前,接住千川的人如是感叹,听着熟悉的声音,千川安心的陷入了睡眠中。
千川猛的睁开眼睛,只看到了触手不可及的天花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竟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千川猛的坐起向光源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敞开的房门外,趁着月色坐在长廊上的穿着睡衣的那个男人。
“谢了,喜助。”千川起身走到他身边后与他并肩坐在长廊外,看向空中正圆的月亮,“我的伤让你废了一番功夫吧。”
“还好,不过现在只能保持外观完整和阵痛,伤疤回复还需要一段时间。”浦原喜助把托盘上的酒向千川的方向推了推,“喝吗?今年的新酒,味道还可以。”
“唔,喝。”
“抱歉,刚刚帮你清理伤口……”说到这里浦原喜助想到自己看到了他的裸体,脸也不受控制的发热起来,“意外让你变回来了。”
千川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发现果然是平的,拿起一小杯倒好的酒一仰头整杯喝了下去。
“你觉得我会在意那种事吗?这种紧急情况……无所谓啦。”
窗外夜色正好,千川喝了几杯就再也喝不下了,遗憾的把托盘推了回去,专心赏起月来,“今天的月亮真好看啊。”
“……是啊。”
不知是因为月色太美,还是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人在过分忙碌后心生空虚,两人在长廊并肩而坐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两个身影干脆融为一体,就在这无人的孤寂院落里依偎在一起。
“我……时常尝试回忆生前的事。”靠在他肩头,千川喃喃自语,不知是想倾诉心中所想,还是单纯的酒后自言自语,浦原喜助也只是把宽大的外套搭在两人身上后把他单薄的身体抱在怀里,然后耐心的听他说着。
“有些事情就在嘴边,可是怎样都想不起来……明明更早的事都还记在心里。”
“想不起来就别再想了。”浦原安慰道。
“记忆中有个温柔的家伙……那应该是我第一次心动。”
“不过大概都是少年人的冲动,我应该是十分恶劣的勾动他的心,然后不负责任的建立了十分短暂的关系,只有那一天。”
千川笑着扒拉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记忆,借着酒劲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那天的你真的很像他,虽然包括脸蛋在内的大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但是在烟花下亲吻定情这种事大概很难真的忘却吧。”话音刚落,远处的山坡上蓦然响起几个声响,片刻后大多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映照着圆月的光芒,展露着不同的色彩。
千川愣了,“……这么巧?”
“这里每个满月都会有烟花试放,不过今天的烟花格外的好看啊。”浦原感叹了一下,然后侧头看向身边的人,一时间心头升起一股冲动,嘴巴比大脑更快的说了出来。
“那,又是这样的夜晚,要不要跟我建立起短暂的关系?只有这一天。”
拉门应声关合,长廊上徒留一阵酒气和七零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