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滚落到草地上的棉豆子, 予白呆住了。
这不是它梦里发生的事情吗?它刚才就觉得这株灌木丛很熟悉,在梦里它也是这样扒开枝条,找到了藏在里面的棉豆子。
难道它的梦变成了真的?或者只是个巧合而已。
邬元走过来一看:“这里竟然也藏着棉豆子, 小白是怎么发现的?”
予白眼神迷茫:“我……”
难道说是自己做梦梦见的?邬元它们一定不相信。
好在大家都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只说予白的运气好,邬元帮它把棉豆子叼起来装进包里。
随后几只幼崽继续往前走,早上吃的几个果子又大又甜,离中午还早,暂时没有寻找食物的压力, 大家都很轻松, 像是结伴出来玩的。
小野猪一路走一路闻,在附近找到一种可以生吃的野菜。
这种野菜的根茎略粗,撕掉表皮就能吃,味道还挺甜,兽人老师在课上给它们看过穹擎岗中好几种野菜的模样,这是最常见的一种。
几只幼崽把野菜挖出来, 去掉叶子保留根茎, 各自包里都装一点。
小野猪带的最多, 它吃得多,力气也大, 加入队伍之前就说过自己能帮着背东西。
装好野菜, 小野猪又在一棵树下找到几朵白色的蘑菇。
蘑菇从一堆落叶中探出来, 它凑近舔了一小口, 没尝出什么味来。
小野猪喊道:“这个能吃的吗?”
幼崽们闻声凑近,格因用爪子扒下来一朵, 左右打量:“不知道, 你试试?”
邬元不太赞同:“最好不要吃蘑菇吧?虽然这个长得像没毒的……”
它只知道颜色鲜艳的蘑菇一定不能吃, 这些蘑菇是纯白色的,长得规规矩矩,看起来倒是很正常,但蘑菇生吃的味道也并不好。
小野猪蠢蠢欲动:“我想试试……”
这树林里可以吃的东西太少了,它们还得在平原里呆上整整两天,不能放过一点食物。
格因扒下来的那朵是最小的,小野猪拍了拍蘑菇身上的土,一口咬掉伞帽。
它的脸皱了一下,“哼哼”两声:“不好吃……”
邬元踢开剩下的蘑菇杆:“还是算了吧,我们去找别的食物。”
要不然它们再回溪边抓鱼,总比吃野生蘑菇好。
但吃都吃了,就没有浪费的道理,小野猪还是把蘑菇咽了下去。
它掏出挎包里的野菜根茎,撕掉外皮啃了一小截,盖住口中的生涩苦味。
“哎,那走吧,”小野猪依依不舍地看向几朵蘑菇,“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它们继续往原来的方向走,一边寻找可以吃的食物,一边找藏在树林中的棉豆子。
“翁老师说过,一共有六十个棉豆子,”邬元数了一遍队伍里找到的,“我们现在只有十二个,是不是少了点……”
“才第一天,急什么,”格因嘴里叼着一根杂草,对此并不在意,“其他队伍还不一定有我们多呢。”
虽然带着三只拖油瓶,但这第一天的情况,格因勉强还算满意。
而且自从它和邬元的关系变好后,从前那些必须争第一的念想就淡了许多。
现在它们成了队友,格因更不在乎成绩了,或者说是因为除了邬元,别的幼崽它都基本瞧不上。
邬元点头,思索道:“最后一天,我们去树林外看看……”
规则里说不能打架惹事,但没说不能想办法抢走其他队伍的棉豆子……
邬元本来也是不在意成绩的,可是那天和聊琴在山顶,它听懂了邬石没说完的话。
他故意说予白头疼身体不适,可以申请退出,是想让邬元换一个队员,予白和小狼崽的体质都比较差。
邬石还提起格因,也是想借机提醒邬元,要注重成绩。
他知道格因的表现不错,基本在邬元之上,也知道这两只小黑豹在幼兽园总是互不相让,只是没想到它们突然成了队友,最后才没有再多言。
邬石还是不喜欢予白,瞧不上它的弱小,还有同样体弱的小狼崽。
予白是弟弟,邬元当然不可能放弃,小狼崽是自己邀请的,也不可能更换。
既然邬石瞧不上它选的队员,它就偏要努力得个第一,让邬石对它们刮目相看。
这个想法邬元藏在自己心里,没有告诉其他几只幼崽,包括予白。
想归想,队伍的情况邬元也清楚,它不想给大家太大的压力。
格因赞同:“可以,看看别的队伍情况怎么样……”
小狼崽走在中间,也出声:“如果我们有多余的物资,或许可以用来换棉豆子。”
不能打架,也就是不能明着抢,得想别的办法。
别的队伍未必能每顿都找到食物,成绩和填饱肚子,还是后者更加重要,不过它们也得先保证自己。
予白跟着附和:“对!”
这时,落在最后的小野猪虚弱地开口:“我、我头好晕……”
它停下脚步,一屁股坐下。
几只幼崽一下子紧张起来,小野猪不久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头晕。
予白问道:“是蘑菇吗?